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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尘寰，忘清明，九襄君，叩灵山，玉楼白，商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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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月，烈於赮，凤南星，弓无尤，楚清寒

第71章烽火夕变（二）

“涉宫商，弄羽角，徵动桃花傲。樽玉露，琢琳琅，雅问云月莽。浑浊静动，我自清高。”

熟悉的诗，熟悉的人，却在短短几月内，生出不同的心境。不知是世事如棋无常变化，还是青葙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州正逐渐成为他的责任。

段玦被挽灵姬调笑得手足无措，所幸忘清明与却尘寰两人来到，才暂缓这场慌乱。挽灵姬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段玦如是想到。自他苏醒，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皆被丢在了地上，怀中更是倚靠着一名惑世妖姬。妖姬软弱无骨，迷香沉人。柔软的手贴在他的心口，一点点地缓缓地抚摸，惹得他一阵酥麻。“诶呀，你醒了”她发觉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抬起含情如水的眼眸，送来澜澜秋波。段玦哪里经历过这样露骨的事，下意识要将她推开，岂料挽灵姬搭上他的手腕，顺势改了方位。。。

所以当忘清明两人步入房间时，入眼的是挽灵姬躺在床上，而段玦将一只手按在枕边，赤膊在上的情景。

却尘寰：“。。。。”

忘清明：“。。。。”

段玦早早听到了那句诗号，用了些力气来挣脱。奈何挽灵姬看似绵柔，抓着他的手却是极为稳固。当然，这手用身子挡住了，旁人根本见不着。

段玦蹙眉，正想出声让她松开。挽灵姬却是率先发话，含着羞怯，一字一神情，一句一娇媚。“段公子何必着急，奴家又未说不依”转过秋水三千的眼眸，似是才察觉站在门口的两人，惊讶了一声，轻推了他的胸口，力道轻得几乎不存。“原来是公子早料有旁人打搅，才如此心急。哎，你们男人总有重要的事。也罢奴家今夜便在房中等待公子，公子可莫忘了履约”

说罢，翻身下了床榻，对着忘清明眨了眨生动得将能勾魂牵魄的眼眸，嫣然巧笑，迈着莲步而去。

段玦被这一遭弄得有些懵。却尘寰是面无表情，但忘清明的神情却是有些古怪。见此，他连忙辩驳道：“事情不是你见到的那样。”

忘清明是知晓挽灵姬的风流随性，但方才那一幕确实。。。有些。。。红艳。。。

段玦有些焦急。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这尴尬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声辩：“我绝无对她产生任何心思。”

忘清明道：“小生知道。小生。。。小生近日总出现幻觉。好友，我。。”暗暗地向却尘寰使了眼色。

却尘寰冷淡地配合道：“嗯。”

忘清明于是真经地转移话题，道：“听阴阳弟子传报，段兄适才苏醒。我与好友在阴阳本家附近见段兄慌乱奔走，而后便遇凤南星袭击。不知这是发生了怎样的事？”

段玦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将近日遭遇接连陈述。“……我领一众弟子，与子夜默歌行至中途，突然飞来一道刀气。她抵挡之后，四周便开始有迷雾涌动。此后她与众多弟子都如临幻觉，不分敌我。彼此交杀，导致我方弟子全军覆没。我与她交手数招，最终未能阻止她被人带走。我本欲将此变故传回纵横、告知家主，然而却在返回途中，遇上莫名躁怒的凤南星。他见我独自一人，突然出手逼杀。”

“刀气。迷雾。凤南星。。。”忘清明喃喃道，欲将三者连接起来。问道：“你识得凤南星？你为何会与他熟识？”

段玦的回答，却是使人震惊：“他是家主的家臣，不久前与弓无尤、乐正卯宿回归本家。有何问题？”

忘清明有些激动：“那是逆水森域的人，段家主怎会收他们于麾下——”这有何问题？当年参与森域战事的山苍子、温辞云皆已死去，第五雍容已然退隐，而花茵舞也脱离了本家。那些上过战场、见过十三骑的普通士兵，对于段非渊来说，灭口根本是轻而易举。他在鬼念影响下，果真是彻底与森域勾结了！如今的纵横已是一潭浑浊不堪的黑水！

段玦闻言，震撼非常。他仍是相信其中有所误解，道：“我去向家主问清楚。段家主必然有不得已之处。”

见他匆忙想走，却尘寰拂尘一扫，拦截去路。

“你？”

忘清明请他莫要冲动，又道：“刀气与迷雾，应也是他们动的手脚。目的是让纵横与通玄自相残杀，以双方影响力，引起中州内乱。段家主既已留用凤南星等人，就算你如何质问，他都不可能告诉实情，甚至还会取你一命。”

段非渊身负毕方锁，凤南星等人若想打开森域封印，潜伏多年，应多有机会下手。而如今段非渊却仍然活跃于中州台面之上。江池月曾经退隐赤壁，无人可寻自然安全，可如今她已复出，却也无听说有什么人要谋害她。九襄君如今下落不明，但就目前逆水森域的境况来看，也性命无忧。

为何他们迟迟没有对三锁采取动作。

是要等到重鸣万家破散吗。

“不妙。得快些赶回通玄。”忘清明突然呼了一声，急急出门。

却尘寰不多言语，跟随而去。

江池月前来关心段玦伤势，正见忘清明匆忙要走，问他为何焦急。

“阙主，中州恐有变数，请您在必要之时，说服洛神出手。”

忘清明抛下一句话，来不及道别，便已消失。

院外，挽灵姬与之擦肩而过，嫣然笑意中，多了什么别的东西。

“酆都逆海潮，翻涛启万劫。明心征天道，阳春雪融消。”喃喃自语，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