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帮忙的？你确定不是找鬼王的？”

“爷爷……”莫晓枫在沙发上拱啊拱啊地把头枕到老爷子的腿上，语气中却破天荒地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这件事肯定不是祭东成的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罚什么也不能做！”

“不行，地府的事情地府自己解决。”

“那您既然都这么说，为何这次愿意帮他们忙了？他们的烂摊子，为何收灵师会帮忙收？”

“我……”

“爷爷！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想让我走开，你们好打架！”

“哎呀呀乖孙子，收拾残局罢了，打什么架？你也看到怨灵那么多，哪里有闲心去打？”

“可——”

“行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你哪里都不能去！”

“爷爷，收灵师和地府就不能——”

“不能！”老爷子愤怒得吼出了声吓了莫晓枫一跳，老爷子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太过凶了，变咳了咳，“晓枫，不是爷爷不想，关键是地府他们对人类没有好感，他们掌握生死太久了，太过猖狂了。”

“所以爷爷，您果然是表面说合作，实际还是……”

“对不起啊晓枫，这回鬼王闹出了事，虽然颇有蹊跷，但地府的十万怨灵竟然在没有做好拦截准备下的释放，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爷爷怀疑他们是故意为之？”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起轰动的怨灵袭击，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但不付出代价的不应该是我们收灵师，你去了应该也看到了吧？收灵师去的有多少都被感染成为了没有思想的怨灵傀儡？我们收灵师为什么要去承担这起风险？”

“但怨灵不除，还会有更多的人感染为傀儡。”

“可收灵师的数量再多也不及地府的千分之一。”

“怎么会？”

“怎么不会？”

“爷爷您是把怨灵都算做地府的势力之一了吧？”

“莫晓枫！爷爷并没有说不管，纶凤翼他们不都是在那里嘛！”

“可他们——”

“怨灵要除，地府也必须打击！”老爷子按住了莫晓枫的肩膀，“你父母一直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一直都很忙……””

“不是忙，而是死了。”

“什……么……”莫晓枫的眼睛黯然无光，“他们……不是旅游去了吗……怎么会……死了……”

“他们从你来到陌城高中的那一天起，就消失了。”

“不对，我和妈妈打过电话，在甜品店门口，方式祭东成也来了，他也听见我在和妈妈打电话来着，后面也打过两三次，怎么会是来到陌城高中的第一天就消失了呢？”

“不是消失，是已离开了人间。”

“为什么！”

“或许有人发现了你的秘密，或许有人对你很感兴趣，或许我露出了破绽，所以他们才从你的父母入手。”

“那会是谁？”

“地府的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爷爷在陌城的时候，鬼王就是我的邻居，爷爷遇害，又是地府的阴差所为，你父母应该就是那时候被盯上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

“事实如此，你最好掂量清楚，有鬼灵亲眼看到你父母一动不动得躺在车子旁边，出窍的魂灵被一个人用火焰燃烧至尽，若不是地府所为，还会有谁？是怨灵？它们可没有让人安然死去的善良本性，也没有让人的魂灵捏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