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米一开始还没有引起重视,依旧按照原计划那般让人穿着染了霍香味的衣服跟陆思言擦身而过,态度会突然发生变化完全是因为霍维森起身时从衬衫领口露出来的那条银链,坠子是个造型古朴的铜戒指,跟这身休闲装扮搭配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也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被上面的黑色荆棘鸟吸引了注意力,脑海里也迅速翻找出记忆:
五年前因为一批军火在奥罗那港和鲁特起了争执,道理讲不通加上又有人开了头枪直接演变为火拼,虽然双方都有伤亡但还是自己占据着上峰,眼看就快要将那不守信用坐地起价的家伙击毙,却突然冒出来几个身材健壮挺拔的年轻男人将他救下来,在军队里训练了十多年的精英士兵放到他们面前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撂倒。
最让人心有余悸的莫过于那几个人的手段,残忍又血腥,活生生的人被当成西瓜一样拧断脖颈,偏偏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互相调侃,压根不像在杀人,反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戏,鲁特虽然名义上是雇主,但从眼神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其实很怕那几个人,压根连大气都不敢喘,语气更是放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枪口不长眼地对准自己。
这群人来得快退得也快,领头的光头男扔下句“不好意思了伙计,鲁特是我们头儿指名要的人,等那头事情解决完我们再把他原封不动地给你送回来”就要走,旁边长了张娃娃脸的矮个子白人笑着在他肩头捶了一记,挤眉弄眼道,“嘿蝰蛇,我可不记得头儿有说过最后那句话,万一要是不配合缺胳膊断腿什么的也有可能对吧?”说完也不管脸色煞白挣扎个不停的鲁特,和另一个黑人架起他胳膊,像拎小鸡崽似的,一个接一个拉着直升机上吊下来的升降梯准备撤离。
阿勒米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沉稳,受到这么口闷气心里面实在咽不下去,接过来枪,黑洞洞的枪口悄无声息瞄准领头那光头男,结果食指才刚扣住扳机,自己的大拇指就被不知道从哪射出来的子弹给打断了,血肉模糊,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周围人都惊呆了,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毕竟看不见也摸不着,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脑袋开花的会不会变成自己,光头男倒是半点没有自己差点变成枪下亡魂的自觉性,嬉皮笑脸端起机关枪,正要开始扫射动作又突然停住了,凑近耳麦说了几句话然后打出个撤退的手势,几架直升机盘旋着飞离,笑声远远传来。
部下手忙脚乱地替他止血包扎伤口,也有人忿忿不平,说那些人太过嚣张,丝毫不把迪拜皇室放在眼里,但给阿勒米留下深刻印象的却还是他们胳膊处绑着的丝巾,上面所绣的图案跟霍维森戒指上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一只折翅的鸟被带有尖刺的藤蔓紧紧缠绕,周围是熊熊燃烧的黑色烈焰,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露出来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阴冷又充满戾气,这是文森特家族的族徽或者说象征,荆棘鸟,寓意浴火重生,无畏无惧,并不算什么大秘密,但凡接触到军火和黑道的人都了解一二。
明面上安安分分做着生意,该从政的从政,该经商的经商,暗地里却拥有世界各国都要忌惮几分的黑暗势力,有说最强悍的雇佣兵组织Death是文森特家族手里的一把刀,也有说美国特种部队退役的那些士兵和几年前宣告金盆洗手曾经一枪崩了法国总统的杀手老猫其实都被他们收入了囊中,所有这些传言加起来让文森特家族迅速变成黑白两道都忌惮的特殊存在,没有人愿意去得罪这么个庞大家族,也得罪不起。
如果说之前还抱着点侥幸心理,现在阿勒米已经彻底歇了心思,只希望哈曼王子也能早点想通,别再不自量力地和文森特家族抢人,要不然只怕连自己和迪拜皇室都保不住他,已经接好的断指到现在还隐隐作痛,那一枪表面看起来打得狠,其实避开了重要血管,也算放了点水,毕竟他一开始瞄准的是光头男脑袋,仔细回想起来,当日坐在直升机副驾驶位置上那人的眼神似乎跟这叫霍维森的黑发青年最后朝自己看过来的那一眼像到了极致,冷冷淡淡,却又让人不寒而栗,连心跳也突然间漏掉一拍,也让他更加确信霍维森肯定跟文森特家族脱不了关系,说不定还是个重要人物,毕竟以前见到的都是绣着荆棘鸟的丝巾……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陆思言很容易就逮住了正借着余光偷瞄自己的某人,虽然感觉霍维森眼神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多想,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回过去一条短信,头也未抬,语气再淡定不过,“好好开车,我可不想因为你把小命搭在这儿。”
陆思言虽然酒量还算过得去,但只喝一小口脸颊就会染上红晕,这会唇瓣被水渍打湿,饱满的唇珠微微凸起,看起来越发晶莹,瞳孔也变得湿漉漉的,眼尾细长,有丝惹人遐想的绯红之色蔓开,那粒淡灰色泪痣被车窗外的路灯映得格外清晰,让人忍不住想含进嘴里细细吮吸,直到染上更浓郁的色彩,因为太闷把领口往下拉了点,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诱人的蝴蝶骨,像是两个倒扣的小碗,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偏偏他这会还冷着张脸故作正经,更是透露出浓烈的反差萌,心里面顿时涌出种扑上去把表面那层疏离外衣剥掉,露出更多也更生动的表情来的浓烈**。
想到自己刚才提起酒时邦妮闪烁的眼神,加上黑暗角落里出现的那个熟人,霍维森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阿勒米,两个人以前交过手,他心里面很清楚对方也算个狠角色,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能指使得动阿勒米的除去莎琳娜公主就只剩下哈曼了,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这次的事情肯定跟迪拜王子有关,毕竟哈曼几天前还锲而不舍地缠在思言身边,酒?这样看来大概又是电影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恶俗桥段了。
一方面开始嫉妒小孩对邦妮太过上心一方面又恼怒陆思言对这些事情竟然半点不设防,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在酒吧里别人递给自己的酒不能随便乱喝吗?这次幸好有自己在身边,万一下回要是周围没有别人或者都是些对他心怀不轨的家伙怎么办?J.O,Simon,An…随便哪个,只要想到他们会用手触碰小孩,拥抱,亲吻,甚至做些更过分的事情,霍维森就感觉胸口闷闷的,不听话的小孩就该好好给个教训,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揭露了,反而把秘密藏在心底,算算时间大概药效也快发作了,难得能看到小孩儿主动,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光想想都觉得期待,霍影帝忍不住勾起嘴角。
“坐我的车,思言还不放心吗?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肯定也会牢牢把你护在怀里的。”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陆思言莫名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又热了点,直接把对方那张俊脸糊开,“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你该不会是觊觎小爷美色吧?”
这话刚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了,换成别人可能还会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哪像霍维森,眸光反而更灼热,像是要把自己衣服都给剥掉,陆思言下意识拢了拢衣领,跟他相处久了心里面自然再清楚不过,这家伙分明就是只禽兽,哪像网络上说的什么禁欲冷淡,有绅士风度,那句话也脱口而出,“喂你粉丝知道你……”后面几个字被险而又险地咽了回去,车子这会停在路口等红绿灯,前面有警察设了路障,大概又在检查酒驾,霍维森挑眉看他一眼,微扬的唇角看起来性感至极,“知道什么?”
“没什么。”陆思言摇头,明显不打算再说的模样,霍维森也不气馁,那张俊脸突兀地凑近,热气拂过嘴唇和鼻翼,让他下意识往后退了点,后脑勺恰好抵在靠枕上,“如果你是想问粉丝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以前可能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且,他们以后还会知道我是你老公。”
最后两个字显然戳中了某人痛处,脑海里的绯色记忆迅速回笼,陆思言耳朵红了一瞬,对上霍影帝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心生气恼,咬牙切齿骂道,“老公你妹啊!老子才是上面的那个。”深知小爱人脾气,何况还有那么多种姿势,比如骑乘什么的,在上面这么个小小的要求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满足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霍维森不怒反笑,趁着对方不注意在他嘴角偷了个吻,语气宠溺至极,“好好好,你在上面,我刚才说错了,你是我男朋友,想当老公也行,结婚的时候男方可以写你的名字,我嫁给你。”
“这还差不多。”陆思言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霍维森这么顺毛捋顿时让他心头舒坦了不少,刚要点头,反应过来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自己好歹也是万千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哪能这么容易就为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谁要你嫁了?不就是帮我撸过一次吗?别想着拿那种事情来威胁我,追求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中国去,不缺你这一个,真要选择的话,我不如嫁给迪拜王子,人家比你年轻,比你有钱,说不定连那方面…”后面几个字被自觉消音,只因为那张黑沉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陆思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就感觉有只手温柔地替自己把粘在侧脸的黑发拿开,“思言对哈曼王子那方面的能力很感兴趣吗?还是说,你已经试过了?”声音明明温柔至极,却还是让他感觉菊花一紧,下意识摇头,脑袋极力后仰,“我跟他压根不熟。”这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显然成功取悦到了某人,本来紧抿的唇松开些许,周围空气也迅速回暖,整个人瞬间从冰山变成暖男,热得有那么些诡异。
霍维森不常笑,除了在戏里面现实生活都摆着张禁欲男神的脸,有幸跟他搭过戏的几个女演员也在媒体面前直言,说霍大神简直就是朵再标准不过的高岭之花,放在修真里妥妥的高冷仙尊,也不知道谁能有那么大本事把他收入囊中。
陆思言以前等通告无聊的时候坐在保姆车上翻过那家伙的采访视频看,发现他全程几乎都保持着两个表情,一个是出于礼貌的笑,另一个就是绷着张脸严肃地接受采访,问什么答什么,其余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原本想挖些劲爆猛料出来的男女主持人到最后既无奈又感到如释重负,毕竟仙人嘛,真要是突然间跟哪个女星传出来绯闻反而还觉得奇怪了,经纪人那时候挤眉弄眼调侃过陆思言,问他是不是对大神产生兴趣了,真要是喜欢的话自己可以把Gui那个代言给接下来,说不定两个人还能有合作的机会,陆思言那会怎么回答的?好像只冷笑一声,直接就把平板电脑给反扣在车后座上了,想起来自家宝贝小祖宗跟霍影帝之间素来不对盘的关系,Joe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句话。
可想而知,平日里总是冷着张脸的人突然柔和了表情,造成的冲击力自然不一般,陆思言也中招了,呆愣愣地任由对方凑近,“我记得这段时间你都没有通告,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去荷兰把证领回来,粉丝等这一天应该等很久了,思言应该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吧?”莫名其妙转移开去的话题让他有些懵,“荷兰?”等反应过来立刻又变成傲娇小王子,下巴微抬,眼底透出全然不耐烦的神色,“关粉丝什么事,照你这么说,欧美还给我组了一大堆p,难不成我每个都要去管吗?岂不是得累死。”看起来倨傲至极,偏偏因为那副漂亮皮相让人压根生不出厌恶心思,反而觉得青年理所应当就是这样的姿态,被人捧着宠着各种纵容讨好。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毕竟陆思言在欧美素来就有男神收割机之称,模特小鲜肉甚至是好些名气响亮的摇滚巨星和男艺人都毫不掩饰对他的倾慕,想起那一大堆有名字或者没名字的情敌,霍维森心里面的酸泡泡顿时一个劲儿往外冒,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给就地□□了,那只手从肩头越过去,形成标准的壁咚姿势,陆思言整个人都被对方牢牢锁在身前,稍微一动便能感觉到有股热气拂过脖颈和侧脸,酥酥麻麻,又泛着丝痒意。
本来就躁动不安的心脏似乎变得越发不受控制,伸手想推开对方结果却不小心触碰到胸前的那粒凸起,还作死般拿指甲刮弄了几下,想起自己以前在**里看到的那些火爆情节,陆思言连后悔都来不及指尖就已经朝着那点重重按压下去,耳边响起声压抑又隐含着□□的闷/哼,身体里面潜藏的情潮骤然苏醒,铺天盖地般往上涌,偏偏那家伙却像是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腰间的五指专挑着敏感点揉弄,上半身顿时一软,本来还气势汹汹拧紧对方衣领的手松了松,改为攀住肩膀…
“原来思言这么迫不及待吗?”眸色转为暗沉,霍维森顺势把主动投怀送抱的某人揽入怀里,一手撑着两人中间的扶手箱固定身形,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小孩腰间揩了把油,然后顺着腰线一路往下,“正好,我也不怎么反对婚前性行为。”最后那几个字咬得极重,像是午夜里的低音炮在耳边炸响,暧昧又撩人,陆思言在心内悄无声息翻了个白眼,你不反对,我反对总行了吧,换成你在下面倒是可以试试看。
右手已经抵住对方胸膛,正要挣脱开,霍维森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扣在腰间的五指又用力几分,耳垂被含入温暖口腔,柔软的舌头细细舔吻,然后又拿牙齿碾磨啃咬,细微的刺痛感蔓延开去,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顿时泻了个干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仅没拉开,反倒贴得更近,后面那半句未出口的话也化作猫儿般的细弱呻/吟,偏偏嘴里还丝毫不肯退让,“禽兽,你手往那儿放?赶紧给我拿开!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子,唔嗯…!”
最后那声突变的呻/吟自然是因为自己脖颈处又被某人重重咬了一口,抬头恰好对上张熟悉的俊脸,眼底含着显而易见的危险意味,“看样子思言是忘记我上回说过的话了。”如果早知道答案,陆思言肯定不会随便就把那句话说出口,然而他并不知道,加上自己脾气这会也上来了,索性勾起嘴角回了个挑衅的笑,“你说过那么多话,谁知道是哪一句,更何况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用不着我放在心上,我还没有闲到那种地步。”
黑发白肤,加上眼角那颗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为深色的漂亮泪痣,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诱受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把面前这妖孽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看着那双眼睛染上□□色彩,眼尾也蔓上层绯红,再从鼻腔里挤出甜腻呻/吟来。
网络上两个人的p文可以说已经泛滥成灾,霍维森出于好奇也点进去看过几篇,里面恰好就有车/震py,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香艳画面,偏偏摁在怀里的人还不肯老实,一个劲儿地挣扎,眸色顿时又暗沉几分,里面隐隐有火光涌动,霍维森一手环住对方腰身,另一只手把小孩别开的脑袋重新掰回来,强迫两个人视线相对,灼热的吐息洒在鼻尖和嘴唇,“不记得了吗?那我现在重新说一遍,如果再让我听到你骂人,我就把你压在床上狠狠□□哭。”最后那四个字被刻意加重过,配上黑得发亮明显含着浓烈□□的眼神,丝毫不用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陆思言先是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立刻恼怒地推开他,“□□你妹啊,上次的事情就当作一夜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身边没有女人的时候互相帮忙打下飞机很正常,我说,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是处男吧?还是说你其实有处男情节?”这么个新名词自然是陆思言从**文里面看来的,听见这话,霍影帝不怒反笑,眼神越来越危险,语气却还是云淡风轻的,“一夜情?成年人?”每说一个名词那张脸就凑近一分,到最后已经变成鼻尖相抵,避无可避,“不是好奇我是不是处男吗?你自己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右手被拉过来盖在某个已经支起小帐篷的地方。
喉咙干涩,陆思言几乎是下意识张口骂了句老流氓,霍维森正想说话,身后却突然传来猛按喇叭的声音,显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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