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子居无动于衷,古笙沉思半刻,而后道,
“我前几日在太学听那老头说君子死而冠不免,你们这些小道士是不是也挺讲究这些的啊”。
“那是对君子的要求”。
古笙眨眨眼,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谢子居继续道,
“君子正其衣冠。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是为儒学大家孔子对衣冠的三原则,你所说的君子死而冠不免是孔子的学生子路正冠而死的故事”。
古笙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知道出处的,不过他就是憋着这股子坏劲儿,想让谢子居多说几句话。
“君子死不死先放一边,我就问你,衣冠重不重要”。
“自然重要”。
“那你笑不笑”。
“......”。
“最后一遍,笑不笑,嗯?”
谢子居完全可以反手钳制住古笙并且拯救自己的发带,不过他似乎并不准备做些什么,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姿没有要动的意思。
古笙作势就要拉谢子居的发带,扯了几下,竟丝毫没有要散落的意思,古笙不免牢骚,这家伙是对自己有多大怨念啊,发带绑这么紧,也不怕把脸撑大了。
洛佩慈欣赏完美景后,转过身来,一脸颓废,
“小二人呢!这菜怎么还不上啊,饿死小爷你们赔得起嘛!”
叫了几声竟然都没人应,洛佩慈感觉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在玄京这地界儿,竟然还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看那边”。
洛佩慈顺着古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湖中心漂泊着一艘古朴而不失大气的船舫,
“我刚才怎么没瞧见这船,这船怎么了?”
古笙道,
“我让你看得是船上的人”。
洛佩慈挤了挤小眼睛,定睛一看,一阵惊呼,
“那不是丞相之子傅博温和琳琅嘛!”
隔着十八里,都能闻到洛佩慈身上飘出来的八卦气息。
古笙见此,心生一计,招招手,让洛佩慈把头靠得近了些,随后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洛佩慈拿起墙角摆放着的一个瓷玉壶,掂量了两下,而后看了看周遭,面上露出一抹坏笑,将这瓷器件儿狠狠砸在了地上,虽然已经过了午膳时分,酒楼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但这一声脆响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来人啊!掌柜的呢!”
听见这声响,才有个肩上搭了白毛巾的伙计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满脸歉意道,
“让各位爷久等了,真是对不住了,今儿啊个,恐怕是不能招待各位了”。
古笙友好地看了那小二一眼并且回以春风般温柔的笑容,
“有生意不做,你们家酒楼要倒闭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看这小二哥就是新来的,看见玄京大财主的傻儿子没认出来,遇到事情也只会干站着。
洛佩慈摆出一副发怒的模样,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小二更是急得头上出了汗,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掌柜的肯定会直接辞退了他的呀。
“还请二位爷手下留情啊,刚刚有位主已经包了酒楼,真是对不住了”。
“光对不住有用吗!你浪费了爷这么多宝贵时间,爷到现在肚子还饿着,你今儿个不把你们掌柜的请出来不算完,别傻呆在这了,快去快去”。
别说,洛佩慈这一吼,还真挺唬人的,那小二见自己实在顶不住,直接灰溜溜走了。
“你说这酒楼真的是傅博温包的吗?万一不是,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