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章
时间追朔到,老管家死去当日,苏建安正连同下属打算对李啖下狠手,可是辛府来人,说李啖朝辛北秋发了大火,苏建安坐不住了,姜还是老的辣,苏县令让捕头带着衙役同自家儿子一起去了辛府,知道了老管家的死,苏建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同父商量去了李啖的命。
之后,等到白日才去辛府打算安慰辛北秋,可是辛北秋关了辛府谁也不见,闭门养伤。苏建安痛狠李啖,唆使手下鞭尸了李啖,日日买着上好的伤药让大夫带入辛府,此后再一次看见辛北秋,是在一个月后。
当日老管家死后,辛北秋关了辛府,深夜,看着安静祥和的辛府,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刚刚去世的老管家,辛北秋下了一个决定。
分发了家财,遣散了众人,当脸上的伤养好的一个月后,北秋让临走的下人通知了苏建安,换了男装站定在辛府门前良久,离去时不经意间抹干眼角的泪去了客栈等候苏建安,辛北秋前脚离开后脚来了一群人将辛府内的家具,书画等值钱的物件搬出,关上了辛府大门贴上了大大的当字。一个月后路过辛府的翠柳,看着破落的辛府,她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三个字‘为什么’。
“北秋”苏建安被小二领上楼看见了独坐在圆桌盘男装打扮的辛北秋,在辛北秋转身的那一霎那,苏建安知道他是辛北秋,多年来的感情不会欺瞒,领着苏建安上楼的小二,听着苏大公子的声音下意识找寻着辛北秋,今日辛府发生大事,是容城小民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是,二楼哪里有那才貌双全的辛小姐,有的是丰神俊朗的俊公子。
小二仔细一瞧,好像这公子长的有点像辛小姐,难道是辛老爷的私生子。也不怪店小二眼拙,不愿再与容城有纠缠的辛北秋将自己扮作男子,多年来终于长大到足以帮助父亲,为什么不能在等等,为什么。
小二还想再看,却被苏建安吓人的眼神震慑住,浑身哆嗦,战战栗栗的跑下楼去,被老板看见已惊扰了客人为由臭骂了一顿。辛北秋回神与苏建案对视无言。
苏建安看着面前以男子身份示人的辛北秋,明了了辛北秋嘱咐自己所办的事,苏建安从怀中掏出一个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摆在了辛北秋的面前,或许不应该称呼辛北秋而是辛明旭,想到辛北秋的离开,苏建安看着面前的公子升起一丝挽留,然而面对面接触多年的辛北秋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苏建安的举动,无声的对苏建安的挽留摇了摇头。
“建安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辛北秋的身份见你,北秋谢苏公子垂爱,无以为报”辛北秋郑重的向苏建安行了一个女儿家的大礼,穿着男装的辛明旭做着女装辛北秋的礼,略显怪异,但在苏建安看来,多年来束缚辛北秋的理由已经完全消失了。
今后,辛明旭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德国。看着北秋已下定决心,苏建安传来小二拿来笔纸,挥挥洒洒写下满满的一封信,这是一封推荐信,向自己的恩师劳光济举荐辛北秋。苏建安知道自己不会陪伴在辛北秋身边,却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上路。
他一直都知道北秋想为国家为民众做贡献可是在这德国女子身份诸多不便。苏建安连同这举荐信和婚书一同交给辛北秋,这是李啖入狱的第一日,苏建安向李啖讨来的,签下名字的李啖,最后那一眼饱含着对辛北秋细细的情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建安不屑的看着作伪的李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辛北秋看着婚书,面容复杂终是连同苏建安递来的举荐信一同带走了。辛北秋走了,徒留苏建安从早坐到晚,待小二上前察看时,早已泪流满面。
辛北秋离开容城,不知自己的归宿在哪,还是闺中小姐时经常幻想自己成为一名将军战场杀敌保卫家园,真正离了家却不知道自己幼时的梦能不能实现。
为了让苏建安放心她带着举荐信上了山见了劳光济,说起劳光济曾在德国当过翰林府大学士,帝皇老师,官至一品太傅。是苏明亮的恩人,当年苏明亮能入仕也是亏了劳光济的福,奈何劳大人年仅四十便辞官离了皇城来了不起眼的小城小镇当起轻闲人,劳大人没有儿女,连妻子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把自己徒弟举荐来的辛北秋当作自己的儿子,对着辛北秋的礼貌聪慧很是喜欢收为义子,一心一意教导辛北秋。
第5章第五章
春去秋来,平日来的料理洗衣都是辛北秋一人所做,相处两年的劳光济愣是没发现自己的义子其实是女子,也怪苏建安对辛北秋的喜欢,把辛北秋女子的身份隐去,加上北秋自身每月来的葵水也不是很痛很明显,给了辛北秋掩饰的机会。
两年过去了,辛北秋想辞别劳父四海闯荡,先是见识见识德国都城的繁华再去衍国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但是想起把自己当儿子看待的劳父,辛北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拖延至现在,辛北秋同往日一样帮劳父洗着衣服,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平日来劳大人凭着皇帝赏赐的黄金,不愁吃喝,也同山下居民断了联系,日日的粮食补充也是由信任的商户专门送上,而粮食昨天刚刚补充完,衣服也是崭新的还为破旧,跟随劳父两年的辛北秋实在是想不到谁会在今日来找劳父。
辛北秋开了门,看见衣着华丽的男子,这一举动打开了通往德国朝政的大门,也离梦越来越近。
“你是”辛北秋看着眼前的男子,曾主持过家的辛北秋发现男子的服饰乃是上品,刺绣工夫也是一绝,光是一看,仿佛那衣着材质的触感已经在手中感应到了。盯着来人看了很久,男子始终面带微笑任辛北秋打量。
“请问,劳先生在吗?在下和劳先生熟识,特地前来拜访”辛北秋据着门不让路,男子心理叹息着,怎么劳大人的侍童古板不懂变通,也是见辛北秋迟迟没有声响,劳先生坐不住自己出来了,先是看到辛北秋,而后看着房门外的客人,有点眼熟。
“明旭,有客来访,让他进屋来吧”,待男子听了这话嚣张的同辛北秋对视,辛北秋开了门,男子直接越过辛北秋,径直朝劳光济走了过去,辛北秋摇了摇头打算关门因此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当来客朝自己走来,劳光济吃了一惊,慌忙下跪,被男子制止了,男子回头看了看正在关门的辛北秋,劳大人明白了意思,将人恭敬的领进屋,以至于关完门的辛北秋只看见劳大人后男子一步,面色凝重的进了屋。辛北秋关了门,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就又搓洗衣物去了。
屋内,男子祁越彬朝着劳大人就是一跪,把刚关上门的劳光济吓坏了,连忙扶起男子,“请劳大人助我”祁越彬顺着劳光济的手起身,向劳光济行了大礼,久久不直起。
劳大人无法对祁越彬说:“老臣早已归隐,不是大人了,大皇子莫叫了”,祁越彬不推辞唤劳光济先生,此次祁越彬前来是想说服劳大人出山助自己夺皇位,可是劳大人早已离开官场多年,不想再踏进泥潭,婉拒了祁越彬的请求,转而推荐了义子辛明旭。
祁越彬想到刚刚进门前,辛北秋久久不愿开门对自己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辛北秋为人沉默不适合官场的尔虞我诈,奈何劳光济极力推荐,明了劳大人实力,想着其义子应不会差,应下了,但仍对辛北秋的能力有一丝怀疑。
祁越彬与劳光济密谋了许久,天色将暗,辛北秋已煮好晚食等候两人,闻着饭香,两人才想起现在的时日。“大公子,不如留下同食”“谢先生挽留,山下还有些要事待处理,先走了”,在屋内等候的辛北秋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的送别,也赶忙走了过去,只是男子已经走远,辛北秋立在劳光济身后不言语。
“明旭,已知来人是谁”劳光济肯定的和辛北秋说。
“是”辛北秋应着。
“收拾行李,两日后去吧,为父知道明旭早已想要出去见识了”劳光济可惜的看着和自己处了两年的义子,想着今后又是独自一人,没有了胃口早早回房歇息了。
辛北秋看着劳光济的身影,想起了早已去世两年的辛父和这两年将毕生所学教给自己的义父,辛北秋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劳光济对自己的疼爱,但是辛北秋不会说不走,天下之大,总有离别,辛北秋只能尽己所能为劳父做点身为义子能做的事。
两日后,和祁越彬离开的辛北秋最后看了看生活两年的院子,再看了看房门紧闭的劳父屋子,离开了。
上一次离开家还是两年前,家中没有亲人,自己孤身出行。辛北秋离去后,劳父在屋内坐了很久,久到泪已干,身体僵硬才起身打开了房门,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个人生活的气息,可是没多久,院子的门敲响了,山下好友受辛北秋拜托时常来此走动,不仅如此辛北秋还找了年轻可靠腼腆的小伙在山上照看劳父,连大堂也留着辛北秋的礼物,摸了摸崭新的衣物,
劳父自豪的说:“不愧是为父的义子”想到官场的黑暗,劳父垂下欣喜对着天空在心中默许“愿义子明旭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