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桦想让人知道他现在多受宠,许约正对他新鲜着,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做做戏。这是钱前的想法。
吃完午饭,白桦带着将军出去消食,许约和许经说着家常。
钱前见没人注意到他,借口坐久了腰不太舒服,起来走动几步,慢慢地就走动出了门口。
许约在他出去后,才淡淡地扫了一眼:“年纪不大,没想到腰就不好了。”
许经显然没领会到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桦一出了别墅门,立刻懒癌发作,没骨头一样地趴在将军身上,任由它随意走向哪里。
将军早习惯了他这样,四处走走停停,哪还有和前主人刚见面时那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模样。
说起来,白桦以前是小奶猫,现在虽然变成了人,体重却比普通人轻得多,身体也软得很。许约抱过他几回,时常说他吃得太少,巴不得每顿多往他嘴里塞一些。
白桦却知道,这是由猫变成人的后遗症,光靠吃是没用的。
将军找到了一处树荫,随意趴了下去,吐着舌头哈哈直喘气。
少年把大狗当成了垫子,心安理得地压着。
有脚步声传过来,慢慢走到他身边。
白桦懒洋洋地掀起一边眼皮瞅了下,看是先前见过面的那个叫钱前的客人,并没放在心上,眼皮又合了回去。
“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想薛祺肯定很开心。”来人说。
少年理都没理他。
“可是你不想替李家志报仇了吗?毕竟他是被许约害死的。”钱前又说,“我觉得薛祺是瞎操心,你过得这么舒服,怎么可能还有志向。可怜薛祺被你扯着趟进这滩浑水,半路又被你扔下来。”
哟,黑白颠倒这一招学得不错。
谁拉谁趟浑水还两说呢。
白桦睁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薛祺的人?”
“我是谁的人你不用管。我只是替薛祺不值。你未婚夫被许家人撞死,自己又被强迫,薛祺急得不行,一直想把你救出火坑。可你呢?你怎么做的?那天他约你见面,你为什么答应了又失约?”钱前问。
白桦很想怼他一句:你谁啊你?国家总理都没你管得宽。
不过这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得好好对待才行。
少年的脸色黯淡下来,不安地说:“那天我本来去了的,可是后来被许约发现,半路又被他抓了回去,我偷出来的文件也被他收走了。”
钱前气得直笑:“你当我傻的?他要是知道你是叛徒,还能把你留在身边?还能这么宠着你?”
少年低声说:“他当然很生气啊。后来我撒了个谎,跟他说那文件我是要交给他弟弟的。反正我也很讨厌许经,当初要不是他强迫我,我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钱前的眼睛眯了起来:“许约就这么笨,居然信了?”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虽然那之后他把我从大宅那边接到这里,还天天守着我,对我比以前好多了,但我实在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当然看不出来。让你这么白痴的家伙轻易看出来,许约也就不是许家的话事人了。钱前冷淡地想。
“他对我好,对他弟弟也好。我想着,哪天有机会,我再偷次文件给薛先生,你回去告诉他等等。”少年说。
钱前开始还对白桦的话漫不经心,听到最后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变了一下。
少年背叛是事实,毕竟手里拿着偷出来的文件呢。这种情况下许约还对白桦好,实在不合情理。
除非他是想通过白桦引出背后的人。
比如说许经。
或许许约并没完全相信白桦的话,对对方好无非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想到这里,钱前觉得周身都不舒服起来,好像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幽幽地盯着他,让他从心里觉得发冷。
他勉强笑了笑:“那你自己小心点儿。还有,万一许约问起我们刚刚说了什么,你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白桦傻傻地跟着问了一句。
傻成这样,怎么就被薛祺选来偷文件呢?钱前更看不起他了。
“你就说我是来看将军的,和你说的话也都是问将军平时的生活状态。”他“引导”着。
“好。”白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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