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能扰乱你的生活轨迹,就让一切都停止在三年前吧。
他没有说出心底最真切的咆哮,而是极力抑住心底肆起的纷乱,极力度量最好的结果,之后,眼里颇为清明。
“笑笑,祝你一切都好,再见。”他惶恐自己会迟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苏昕月恍如没有听见,岿然不动。
陶曦哲悚然一惊,惴惴不安地问,“笑笑…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吗?要不…打电话教你丈夫来接你回去吧。”
他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脚步还是迟疑了扎在原地。
听到陶曦哲荒唐说再见,苏昕月原本是气到不行,脑思维停滞了半拍。她正提起一股子劲要发作,他急切的神色泄露了他的担忧,苏昕月惘然了。骤然,扑捉到他话里的漏洞,她蹙眉一凛,冷冷的质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订房用的是自己的证件,陶曦哲调查她?
还是…
千万不要让她猜中了。
不然…
安东尼奥,你的世界末日提前了。
陶曦哲也拧了拧眉,疑惑不解,“你有在短讯里说明了详细地址,这地儿很好找啊。”
“也就是说,有人借我的名义给你发了短信?”
“笑笑,你没事吧?”陶曦哲紧张地上前,手未触碰到苏昕月便被她闪了开来,他尴尬的收了手。苏昕月咄咄追问,“回答我。”陶曦哲眉头蹙的更深,心有揣测不已,面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他不懂得苏昕月问这个是为何故,隐约惴惴的觉得其中存在无以名状的什么。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复杂了。他迅速收起心思,牵强的回道,“你致电给我亲口许下的邀约,随后发了短讯告知地址。”
“我?亲口?你确定是我的声音。”她诧异。
“当然,虽是三年未见,你的嗓音我还不至于会错认。”他抿了抿嘴,不悦的回答。
“好,很好,非常好。”苏昕月咬牙切齿的说着,立即舀出手机呼叫安东尼奥,准是这厮背后鼓捣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彼端传来安东尼奥惊讶的感叹,“苏苏,你这会不是应该跟陶曦哲缠绵吗?怎么会打电话来。噢,我知道了,肯定是感谢我安排的天衣无缝。我跟你说哦,我用了最先进的仿音器…”
苏昕月怒不可遏,哆嗦的按下挂机键。
不用再听下去,她也恍然大悟,安东尼奥假借出了棘手的事情需要她协助,陶曦哲则是被安东尼奥透过变声器以自己的身份诳来的。
安东尼奥,你几乎好心办错事了。
苏昕月气的胸腔起伏明显,陶曦哲局促不安的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敢冒冒然询问。
“你个蠢蛋,我没有结婚,你知不知道。”苏昕月将怒火转烧到陶曦哲身上,对着她暴声咆哮。
他脸色一沉,霎时寒了,冷着声音问,“那个混蛋竟敢薄待你,教你未婚先孕,还要你们的孩子父不详,承受各种的压力和歧视…”
“你在胡说些什么。”苏昕月斥断他的自以为是,简直想撞豆腐块了她,陶曦哲居然真的着了安东尼奥的道,误以为安妮是她和安东尼奥的孩子。
陶曦哲见她吃了亏还要维护那个无耻男人,心中醋意大发,恼怒的对着她狂吼一通,“那种德行败坏,没有担当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你难道那么下贱甘愿受到尊严践踏吗!”
说罢,他恍然觉得自己措辞过于激烈,似乎伤了她的自尊。前两秒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身子骤然耸了下来,整个高大伟岸的肩膀驼背似着压的很低,苏昕月没反应过来,心中暗自琢磨他突然的激昂是否在为她忿忿不平,只听他屏声息气的说道,“对不起。”
苏昕月会意过来,不禁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词不达意,答非所问。
她竦地抓耳挠腮。
冷静,冷静。她对自己说。
“你到沙发上去坐着,我去斟茶,咱们谈谈。”她摆出毋庸置疑的架势指挥道。
陶曦哲顺了她的意思。
明知她是个毒,他仍是心甘情愿再三啃蚀,只愿与她再多呆一刻半会,哪怕一瞬也好。
苏昕月端着一套茶具出来,并不急着打破眼前的安宁,她慢条斯理的冲水,滤渣,倒茶。
陶曦哲闻着茶香,擎一杯放到鼻下嗅了嗅,一个深呼吸,通体舒畅,“很香,我倒不知道你何时学会了泡茶这手艺。”他眸子认真的锁住她,下了一直想说出的结论,“你的变化很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边的怪人多,耳濡目染,日久荼毒,多少受了些感染。包括脾气。我觉得挺好的。自在。洒脱。”她不咸不淡的说笑,并无自嘲的意味,隐约还透着几分知足,几分雀跃,还有几分知遇。
“当时是林少安排你离开的吧?我隐约知道他势力不凡。为何你后来不是跟他在一起,怎么会和别人生了孩子。”陶曦哲止不住心中晦涩,脱口说出连他都觉得粗俗不堪的疑问。
“陶曦哲你是猪。安妮是我和你的孩子,ok!”好不意外的,苏昕月暴出一阵霹雳吼声。
他诧异万分,心中漾起千层波涛汹涌,似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他晃了晃脑袋后哑然失笑,暗忖,这怎么可能呢!
他怎会如此幸运。
陶曦哲慌手慌脚的越了位置,挨着苏昕月坐下,他战兢的掰转她的身子面对自己,屏息凝神的瞅着苏昕月眼眸一眨不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