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男人说,右腿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暧昧地蹭过。
陈遇头皮发麻,手中的外卖脱手而出,他僵着胳膊不敢动,声音发抖:“你……”
男人玩味地看着他惊慌的样子,手持水果刀,冰凉锋利的刀刃挑开胸前的衣服,在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划过,从胸口到喉结,再向上到达脸颊。
陈遇胸口起伏,胆战心惊,生怕男人一个手抖就挑破自己的血管。
男人似乎很享受他害怕的样子,伸出左手捂住他的眼睛。
陈遇的眼睛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他努力地睁大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不由更加惊慌。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的灵敏度被无限放大,陈遇敏感地察觉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拂在颈侧,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男人含住了陈遇的耳垂。
陈遇从未经过这种事,只觉脑子里“轰”一声,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被濡湿的舌尖舔舐过耳垂、耳后敏感的位置,陈遇心脏跳如鼓擂,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靠着门直往下滑去。男人一手紧紧揽了他的腰,将他的身体与自己无限地贴近,在他通红的耳边低声说:“这么敏感?”
没有口罩隔着的声音沙哑低沉,居然有一丝性`感,陈遇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仍是黑暗,他动了动嘴,却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章
这本是个很普通的周六。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似乎渐渐成了每个周末的常态,陈遇挣扎了几次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翻个身再眯一会儿。
他先点了个外卖,又懒洋洋地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经过客厅时将电视机当背景音顺手打开了。
不知道哪个频道在播放新闻,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陈遇只隐约听见“逃狱”之类的字眼,具体内容听不太真切。
陈遇平平安安地活了二十几年,这种消息从不往心里去,只是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子,心不在焉地想:一如既往的不太平啊。
洗漱完出去时新闻已经播完了,正在继续放送冗长的电视剧,陈遇换了一圈台,无聊地关了电视。
他窝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仍是觉得困倦。他刚盯着电视屏幕打了会儿瞌睡,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声一声,又重又急促。
陈遇被惊醒了,一面诧异着外卖速度进步惊人,一面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不料门一拉开,他尚未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快速闪进来的人制住了两条胳膊,脸压在冰凉的门上。身后的男人只沉声道:“别喊。”一把水果刀已经牢牢抵在他脖子上。
陈遇吓懵了,脑子里快速闪过入室抢劫四个大字。
男人却并没有开口要他把钱交出来,只是沉默地站着。
陈遇心中更加不安,开口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发颤:“你是谁?要做什么?”
陈遇等不到回答,猜测男人只是单纯抢劫的可能性也许并不大。被用力压在身后的胳膊发麻,他痛苦地皱皱眉,尝试着跟男人沟通:“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保证不喊,我、我的胳膊好痛……”
男人还是没理他,陈遇心里发凉,更加不安,心想这种无欲无求的劫犯更可能是个亡命徒,越害怕越忍不住脑补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
陈遇的小臂开始抽筋,在男人的掌心颤抖。
男人终于松开了他,但也晃了晃手中的刀,同时占据了门边的位置,示意他别乱来。陈遇这时才看清,面前的男人十分高大,黑色的短袖下的肌肉线条清晰,侵略性十足,大热天的他还戴着口罩,显然不想被人认出来。
陈遇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打量男人,看他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便又问:“你到底要什么?”
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陈遇在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两人的实力差距,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单打独斗,自己赢的可能性应该无限趋近于零,所以硬碰硬实在是不明智,于是立马乖乖地闭了嘴。
男人将陈遇逼至屋内,踢开脚边的懒人沙发,让陈遇坐在椅子上,刚从背包里掏出绳子来,门就再一次被敲响了。
男人手中的水果刀快如闪电,再次比在陈遇的脖子上,那一刻,陈遇几乎吓得呼吸都停了,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那一瞬间,他大无畏地想了许多。
好在,有惊无险,外卖小哥安全地离开了,他虽然没能救得了自己,好歹没把别人拖下水,应该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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