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男人俯下`身,低声说:“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
心里一刻都没有安分的恶魔又在蠢蠢欲动了,陈遇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仰起头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吻上了男人的嘴唇。男人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舌头顶开齿缝,与陈遇的舌尖紧密不分地纠缠在一起。
陈遇毫无招架之力,任由男人在他的口腔中扫荡,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嘴角,亮晶晶的一片。他被吻得腰眼发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全凭借男人的大手扣住他的腰才没有软下去。上身半悬空着没有着力点,男人索性将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离开了他的嘴唇。陈遇的气息很不平稳,眼底氤氲着淡淡的湿意,迷糊地看着男人。
男人把他托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陈遇马上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腿根处的热度,只看了男人一眼,脸上就烧得滚烫,羞耻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害羞了吗?”男人低声笑,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下`身,陈遇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来却被按着动不了,急忙挣扎起来。
男人轻轻地“嘶”了一声,不正经地咬他耳朵调笑:“宝贝儿,别那么热情,我怕你吃不消。”陈遇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只能怒视他,用眼神杀人,偏偏他满脸红晕,连带着眼神也一点威慑力没有,倒无端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男人的手从陈遇宽松睡裤的后腰处探进去,捏上了挺翘的臀瓣,陈遇忍不住“啊”了一声,又马上捂住了嘴巴。男人张口含住正对着眼前的乳`头,濡湿的舌头在小小的乳尖上轻轻打转,不时地轻轻咬上一口,直弄得两个乳尖都肿了起来,硬硬地挺在胸前才作罢。陈遇哪里有过这种经历,不知所措地抱着男人的头,身上泛起阵阵粉红色。
男人玩够他的乳`头,将人翻个身放在床上,上身贴着床单,臀`部却高高地翘起来,正对着男人。这样的姿势让陈遇有点不舒服,忍不住动了动,随即便察觉有什么凉凉的液体顺着股沟一直流下来。他艰难地扭头看向男人,正看到男人将手指就着润滑探入了自己身后,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将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音悉数吞入腹中,手指在后`穴里小心翼翼地增加。在他耐心的扩张下,小`穴渐渐松弛下来,穴`口在手指离开时翕动着似在主动挽留。
“陈遇……”男人松开陈遇的下巴,拇指轻轻蹭他的脸颊,低声叫他的名字。
陈遇眼神迷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不管不顾横冲直撞进来的硕大性`器逼得声音变了调子,软了腰撑不住要塌伏下去。男人及时将他的腰揽起来,使他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陈遇只感觉那灼热的性`器紧贴着自己的内壁,每一条筋络的触感都无比清晰,止不住发起抖来。男人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肩胛上,陈遇脊背颤抖,急促地喘息起来。
男人在他身体里大力冲撞着,每一下都又重又深,陈遇的呻吟很快就带了哭腔,手指也紧紧抓住了床单。男人伸手覆住他绷紧的手背,手指嵌入指缝间,一根根缓缓地用力收紧,一边大力顶弄一边在他耳边低语:“这是我,你要,陈遇,记得我曾带给你的一切。”
陌生的体验带给陈遇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受,他只觉整个人都被撑开,身体里涨得要命,动一下就牵动着那正在抽`插的凶器更加狰狞,难受得只想哭。大脑始终混沌一片,根本反应不过来男人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地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十一章
陈遇只觉得自己如一叶孤帆小舟在大海上沉沉浮浮了一夜,睁开眼睛时意识还有些恍惚,迷糊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摸闹钟。
看清楚闹钟上时间的那一刻,陈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个猛子坐了起来,随即又原样栽了回去。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样,酸软得不能动弹,更要命的是,眼前的天旋地转让他一阵发冷,恶心得想吐。
陈遇回想起昨晚近乎魔幻的一切,男人炽热粗大的性`器怎样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那一点,逼着自己发出声音来,又是怎样在卫生间清理时再次将自己按在冰凉的瓷砖上急切粗暴地进入,白浊的液体混着水流在脚底流过时的场景挥之不去。
男人再次不见了,陈遇意识到,如前一晚,无声无息地再次消失了。他抬头覆上自己的额头,额头的热度这才让他察觉自己似乎在发烧。陈遇平时一个人生活,强撑着不敢让自己生病,也确实很久没有生病了,因而连体温计都没有准备,更别说什么应急的退烧药。
他强忍着恶心撑起身体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从第一个联系人一直滑到最后一个,还是没有拨出一个可以依靠的号码,最终只是停在了主任的号码上。
手机响了半天才被接通,陈遇刚“喂”了一声就被那头不耐烦地打断:“陈遇?都这个时间了还不见人影,你跑哪儿去了?这周有重要的会议很需要人手我不是跟你讲过吗?你就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吗?”
陈遇沉默着等他数落完才插上空解释:“对不起主任,我今天发烧了,要请一天假。”
那头顿了一下,随后接着数落:“发烧?偏偏今天发烧吗?你找借口不来也编个像样点的吧。”
陈遇有点想笑,这话好像说得他能控制自己发烧不发烧一样。
“对不起。”他实在没有精神和主任辩论关于发烧的可控性,只是又说了一句抱歉。
主任不耐烦地说:“算了,明天必须来,扣你一天工资。”
陈遇不觉握紧了手机,低声说:“好的。”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不想出门去医院,也不想去药店买药,便从衣柜里搬出了冬天时盖的被子也压在身上,把手机关机丢在一边,倒头又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发着热,陈遇翻来覆去地也睡不踏实,睡着了又开始做噩梦。这两天做的噩梦比几年加起来的都多,陈遇皱着眉想让自己快点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醒过来,却总是徒劳地被另一个梦境压过去,重又陷入漩涡里。
陈遇脑子晕晕乎乎,一整天都在半梦半醒间徘徊,等他再一次清醒地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一个人在黑乎乎的房间里醒来总有种沉沉的孤寂感,陈遇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直到眼睛酸疼才再次闭上眼。
被厚厚的被子捂了一天,全身都是汗涔涔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很是难受。陈遇摸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好像好些了,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先去卫生间随便冲了个澡,又去厨房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
冰箱里还有一包从前买了又懒得煮,一直在角落丢着的挂面。陈遇等锅里的水烧开后丢了一小把进去,在里面打了一个荷包蛋,又撒了点盐,等面条熟了就盛了出来。
面没有什么味道,陈遇坐在桌边,一根一根地吸面条,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强迫着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忘记这个周末所发生的一切,他还是能继续好好生活,日复一日地工作,并不丰厚的薪水,也足以让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也许,以后的很多年就会这样过去了,他突然这样想,手上筷子挑面条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在安静无比的屋子里,他慢慢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第十二章
陈遇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睡意全无,索性爬起来收拾屋子,把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和被罩通通拆下来丢进洗衣机,脏衣服也一起丢进去。在洗着衣服的同时,他把整间屋子的地板扫了一遍,用拖布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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