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眼睛转了转,道:“还有日后呢?日后如何?”
段长歌当然不能和她做朋友了,可要她以什么身份和她在一起?与段长歌之前身边的那些小美人似的吗?
她是喜欢段长歌,却没有为了段长歌伏低做小的打算。
段长歌道:“自然是……”
门外站着个修长的影子,以极低的声音道:“左使。”
见有人来,段长歌闭上了嘴。
越子临压低声音道:“是连嬅,你先去柜子里躲躲。”
段长歌道:“这么晚了……”只差没把她来做什么这个疑问写到脸上。
“自然是有事。”越子临给她推到柜子里,见她笑,道:“笑什么?”
段长歌正经道:“原来偷情也是别有趣味。”
这还没做什么呢,脸还真是不要脸的彻底。
越子临嘭地关严柜门,道:“进来吧。”
连嬅进来,阖上门,却不说话只是指了指书桌,还有笔墨纸砚等物。
如此隐蔽,怕是什么大事。
越子临点头,“自便。”
连嬅在纸上写到:左使,属下发现这笔钱半数以上流入了西凉,还有小半则用于开销和一些商品,属下觉得,用这笔钱买些东西,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知道这笔钱用作什么了吗?
若是这笔钱是用在花天酒地,她恐怕还会高兴一些,只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了天下之大不韪的蠢事,连累整个魔教下水。
用来买西凉马。
西凉马以剽悍强壮而出名,价格极高,又难以配种,故而数量十分稀少,也因此各位珍贵。
此马常做军马,可就算是西凉的铁骑,也不是每人都有一匹马的。
从前年开始,每年如此。马匹被通过边境的小官运过去,运小马三金,公马四金,母马六金。
越子临按着脑袋,在纸上写到:可知道这么多军马是去用做什么了?运去了何地?
只知运往了内陆,其余不知,如此大量马匹经过,定然会有官员询问,可显然做这件事情的人要么买通了官员,要么她便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旁人都要让他三分的权势。
越子临低声道:“前者定然不行。每年都有考评谪升,官员在本地呆的时间不会太长。”
一年一个官员,三年便是三个,可沿途需要打通的官员,又岂止是三个?
这些人里恐怕会有不少位高权重者,这样的人如何去打动?
如果真是一个个打通,每年换了官员便再投其所好攀上关系,那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不是能算得出的。
“若是后者,沿途定然有居高位的人,也定然有刚正不阿的人,这人的权势真的到了如此熏天的地步?可若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买卖军马的意图是什么?”
君侯谋反,权臣犯上吗?
这样的可能几乎没有,因为大齐的权利较为分散,并没有那般大权独揽的官员,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连嬅摇头道:“属下也曾想过,却半丝都想不出。”
这人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自己有钱而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而且漳州的账本上所缺的数额,不是几个,而且全部。
要么那个人许诺了无与伦比的好处,要么那个人在魔教有着绝对的地位和实力,漳州的分舵不得不从。
“左使,属下……”
“你还没睡呢?”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是凌无悔。
这为免来的太齐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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