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半路同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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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骆听是跑开的,她很狼狈,甚至险些被自己绊倒。何煦的话,似鬼魅一般随着她跑,紧紧缠绕着她,让她窒息。那声音余音缭绕,似乎没有消退的可能。骆听想,她大约会被这样纠缠很久,直到何煦生下孩子,或者阳阳成年。何煦生孩子,骆听不指望了,要生,早就生了,大约有她不清楚的隐情。何煦能如愿,骆听的配合是一方面,吴淑华的支持也是另外的重要方面,她盼着一个孙子,那时何煦怀孕的消息让她太高兴了,她对何煦的肚子,抱着异乎常人的期望。

骆听想,她可能不聪明,很多时候不免掉进别人设的陷阱里;她也并不强悍,很多时候受了委屈也没办法回击。但她还是有让自己佩服的方面的,比如此时,当她走到病房前,竟又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她又有了面对阳阳的力气和坚强。她可能会被打倒,可能形象一直无法高大,但她总会爬起来,而且还是原来的那个骆听。

07、探视权事件

李乔正式地和骆听谈,想要行使作为父亲的权利。理由冠冕堂皇:婚姻法规定,离婚后不带孩子的一方有探视的权利,带孩子一方及其家人不得阻挠。

时间和地点都是李乔迁就骆听,此时,骆阳阳正是上学的时间,地点是骆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听罢李乔的要求,骆听有些愤然,开口回绝:“李乔,你过分了,当初我们商量好的,孩子和你们没关系。”

其实,说是回绝也算不上,因为她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力量,用作是哀求或者寄希望于李乔自己放弃差不多。

若是何煦,此时骆听的话大约也只有被忽视的份,可是李乔竟叹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骆听,请你理解一下我,我是一个父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和阳阳都应该见面、沟通,这对谁都好。”

骆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其实长得好看,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只是,整个人没多少精神。不知何时起,他的皮肤不复之前的光泽,粗糙有些暗沉。他的眼睛,隐匿在镜片后面,看上去很不真切。他灰黑的羽绒服搭在椅背上,里面的也是灰蒙蒙的毛衣。他如同任何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普通得丢入人潮便不再能被认出。

当初骆听见到他时,觉得这个人都是发着光的,他温文尔雅,脸上总是有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他总是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让人安定。

这样的变化让骆听感到泄气,他,早不是之前的李乔了。她坐定,呷一小口咖啡,放慢了语速问他:“是来自家里人的压力吧。”

李乔心虚,在骆听面前,他总有种无所遁形的虚弱。良久,他叹气,缓缓点头,脸色更沉了下去。此时,他觉得他是需要何煦的,因为何煦总能告诉他该怎么想,该怎么办。

骆听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样的情绪了,她也不想说什么了。因为一旦开口,那就会变成她做李乔的思想工作,并不断地控诉何煦和吴淑华的险恶用心。

“你知道么?沾染上你们,我觉得恶心。”骆听留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鲁迅曾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骆听想,她算是勇士吧。李乔用他的方式,让骆听一次又一次打破对惨淡人生的定义。他承诺,然后打破承诺,然后再给一个低一些的承诺,然后再打破。骆听一开始退,到现在退无可退。

她的心里一定在流泪,面色却是平静的。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早就对他没期望了,不是么?

她在心里想,接下来会是什么。何煦和吴淑华会出面吧,她们比谁都明白,李乔对骆听的战斗力,远远不如她们自己。然后呢,最有实质意义的,应该是法院的强制执行。

骆听其实害怕那两个女人,对骆听来说,这两个女人,是个谜,是个与她天然敌对的谜。这想起来就可怕,不是么?

定了定心神,她给律师打电话,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方式。

你不妨接受,一个月见一次,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夜,如果不过夜,可以一个月两次。律师如此建议。法律也认为,离婚之后不带孩子的一方,频繁探视对孩子或是带孩子的一方都不好。

骆听知道,这一定是最中肯的建议了,可是,那还是意味着自己的低头,她如何能接受?

骆听是被逼得急了,她追问:“如何能让孩子和他们完全脱离关系?”

这是非常不成熟的问话,律师微微一愣,然后带着慈爱的善意说道:“父母与子女关系基于血缘关系产生,不因任何方式而脱离,从法律上是没有支持的。”过了一会,律师又劝道:“况且,这是父亲和孩子之间的事,你虽然是监护人,也没有权利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骆听闷闷地挂了电话,接下来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晚上的时候,她带骆阳阳去参加秦小楼儿子颜锁江的生日宴会。送过礼物,唱过生日歌,分发了蛋糕,大家便大快朵颐。秦小楼又招呼了一圈,最后来到骆听的身边,没有礼貌性的寒暄,只是坐在她身边,吃了几口才对她说:“今天是怎么啦,状态很不好。”

骆听撇撇嘴,嘟囔道:“有那么明显吗?”

秦小楼看着她,认真地点点头。

骆听停下,喝了口饮料,环视了一下现场,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才慢慢对秦小楼说:“李乔说要行使作为父亲的权利,定期探视阳阳。”

秦小楼听罢,不甚在意,一边吃一边说:“他不是一早放弃了吗?”

骆听耸耸肩,此时也没了脾气,苦笑地说:“看来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他的确承诺过。可是,这种没有法律效力的东西,想撕毁就能撕毁的。”

秦小楼有些吃惊,却又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只是问道:“他有什么目的?”

骆听迷惑:“什么目的?不就是想做父亲了吗?”

“那他之前为什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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