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舟，我捉了只斑鸠，你养着玩儿吧。”

“放了吧。”

“不嘛。你就养在院子里，它不会跑的，也不用你操心喂，我以后喂它。”

“我不喜欢养这些。”

“多养养，总有一天会喜欢的。”

陆含舟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把鸟放进院子里。

日子久了，那只鸟时常跑到他身边绕来绕去，有时还从他剥豆的碗里啄东西吃。陆含舟想，果然是不能处的，处就处出感情了。

他也时常摸着鸟，对它说话，这些事梁成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本该是斑鸠的鸟说话了。

“吃饭！吃饭！”

陆含舟皱眉，这是，鹦鹉？

梁成恰好进来，他没有问什么，说了句“坐”，转去厨房。

没走远，就在转角处站着，果然，他听到一人一鸟在说话。

“说，他又说什么啦？不说不给吃！”

“红烧肉！红烧肉！”

“还有呢？”

“梁成！梁成！”梁成嘿嘿笑，鹦鹉也学他笑。

陆含舟被气着了，端来饭菜，是红烧肉。

“含舟，过两日我带你去踏青好不好？”

“不去。”

“为什么？我们去八水山，不远，去嘛去嘛，我骑马带你。”

“我去做什么，再好也看不见。”

“我说给你听啊，我当你的眼睛，保证让你看到！”

“说给鹦鹉听去吧。”

梁成知道，这算完蛋了。

他嗫嚅着:“我也没想骗你。”

“没骗我？斑鸠变成了鹦鹉？”

“我不是不长住，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过的。”陆含舟没说话，梁成说，“你不知道，见不着你，可太苦了，我不想再试一次了。”

陆含舟还是去了八水山，和梁成一起，还有那只鹦鹉。

梁成把他环在怀里，骑着一匹马，鹦鹉飞着跟在身边。

走着走着，陆含舟觉得不太对劲，梁成一直往后缩，也不跟他说话，他只当他有了什么事，闷在心里不开口。

“你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陆含舟看不见，梁成脸红透了，下身不断往后缩，生怕被发现了自己的禽兽行径。

“你往后退什么？”

梁成不吭声。

“你……算了。”听起来有些郁闷，梁成一着急，心一狠，往前顶了顶。

“你！”陆含舟又气又觉得羞，脸唰一下就红了。梁成看得移不开眼。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抱起来好舒服，我控制不住。”他小声嘀咕，“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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