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
张岭颂刚想挂电话,对方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
阮恂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烧已经退了,他被三床被子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房间的灯关着,阮恂把胳膊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旁边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不容置疑地又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阮恂出了一身的汗,还有点虚,他刚睁开眼睛还没能适应黑暗,他说道:“我没那么弱,被子太重了,好热。”
那人顿了一下,帮他撤掉了一床被子,他的动作很轻。
阮恂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奇怪,他还有点发懵。
那人用手掌捂住了阮恂的眼睛,掌心有点凉,阮恂无意识的蹭了一下,他的手腕支撑不住似的微微颤了颤,然后收了回去。
“刚退烧,再睡会儿。”
这个声音和这个人……
阮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点哑,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衍舟很担心你,”邵识渝说道,“我让他留在北京,请了一个朋友帮忙照顾他两天。”
阮恂听邵识渝说完,没出声只是看着他一直笑。
他坐起身来,下巴放在膝盖上,说道:“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故作淡定编故事的样子也那样好看。
这时张岭颂推开门进了屋,手里提着外卖袋,说道:“不知道邵老师喜欢吃什么,就按阮恂的口味给你买了一份。”
邵识渝道了谢,接过外卖袋。
阮恂没什么食欲,但视线跟着邵识渝跑。张岭颂的角度看他追着外卖袋,还以为他饿了,提醒道:“你这几天生病只能吃点清淡的,给你买了白粥和包子。”
阮恂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张岭颂转身对邵识渝说道:“邵老师帮我监督他。”
吃饭的时候,阮恂喝了两口白粥就不想动筷了。
撑着下巴看坐在他对面吃饭的邵识渝。
邵识渝抬头看他,低头把手边的南瓜粥拆了盖子,推到阮恂面前,然后把白粥拿到了自己旁边,邵识渝偏头看了一眼,然后手指放在嘴边,“嘘——”
阮恂被他逗得笑了两声,低头拿着勺把南瓜粥都喝完了。
阮恂问他,你怎么来了?
邵识渝有点回答不上来。就像他根本就无法回答,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阮恂。他风尘仆仆的从家赶往机场,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立刻见到另外一个人。
如果非要说些什么。
那大概是因为,是阮恂发现了他。
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久到当事人阮恂已经忘记了在读高中的时候,他还有一个叫做邵识渝的同学。
邵识渝低垂着眼,伸出手拨了拨阮恂有些湿的刘海。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
他这样想着,心跳躁动起来,他慢慢地俯下身,鼻息相闻,他的鼻尖轻轻地碰到了阮恂的脸颊。
近在咫尺了,他却迟疑了一下,偏头错开了一点。
刚要离开,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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