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小饼干:下一次,我做给你吃。
另外一条消息隔了三分钟才发送的。
一块小饼干:有上一次说好的蜂蜜牛奶。
邵识渝是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把消息发送了出去。
这本来是阮恂要用来和邵识渝见面的借口,只是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就轮到邵识渝把这话拿出来当做筹码。
阮恂笑了笑,回复道:还有别的吗?
一块小饼干:有。
阮恂:有点饿了。
一块小饼干:去吃点东西。
阮恂看着这条消息不禁失笑,他的邵老师在追人方面毫无建树,甚至连照搬他的台词都显得有些笨拙。
他有些急,只等着邵识渝慢慢的探索和进步,迟早有一天他会被相思病弄得心慌气短、郁郁寡欢。
阮恂发了条美团的链接给邵识渝。
半小时之后,阮恂在片场拿到了由他准男友付账的外卖。
除了他点的单之外,还多了一杯热奶。
教人追自己,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阮恂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压了压不受控制想上扬的嘴角。
十二月末,《朱雀》的拍摄全部结束。
阮恂归心似箭,当天凌晨坐飞机回到北京,他上飞机之前给邵识渝发了一条微信。
他下了出租车,拖着行李箱快步往前走。
这几天北京下了场大雪,拖着行李箱走有些费力,这会儿四周很静,他拖拽行李箱发出的声音显得很刺耳。
刚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的看到有个人站在单元门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儿了。
阮恂抿了一下唇,又走快了些。
他觉得邵识渝真的是个疯子。被他追的时候看起来一丝不苟,情场老手似的游刃有余,时间久了,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假象。
不按常理出牌,不会追人也不会说些好听的话。要他解释,他也不愿意。
尤其可恨。
可是,邵识渝做的却比谁都多一些。
“你回来了。”邵识渝伸手想去接阮恂的行李箱。
阮恂却顾不上旁的,再离他仅仅只有一步的时候松开了手,在邵识渝再次开口之前,把人按在了墙边。
他拽下了口罩,哑着嗓子说道:“我要亲你了。”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了,阮恂吻在了邵识渝的嘴角,手掌扣着他的后颈把人按向自己,他细细的描摹邵识渝的嘴唇,含住他的唇珠,把他身上的寒气一点点的融化。
他们试探似的轻吻,邵识渝像是愣住了,只知道凶狠地把阮恂按在自己的怀里。
分开的时候,阮恂凑到邵识渝的耳边,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邵识渝轻轻地颤了一下,阮恂在上面毫不留情地留了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