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担心的。
而他依旧沉默。他受过伤,自然清楚那样的伤痕能够带来的痛楚,可她的状态却更让他在意。这不是平时的她。平时雪离走路的时候,脚尖都是一颠一颠的,从远处看就像是蹦蹦跳跳地过来一样,可是现在,她的脚步重如他的心绪,异常的沉重。
雪离没有转身继续向前走,而是以一种他不明白的眼神望着他,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会怎么做?
离开?
濯风反问一遍,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是指我死了啦。就是离开啊。你们,会怎么做?
她继续认真地望着他,好像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我们会等你回来。
当时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是这样回答的,而雪离一听,似乎放下了什么,很轻松的样子,再次转身,留给他熟悉的那个一颠一颠的背影。
是啊,这里是我的家,飘摇到天涯海角,都会回来的地方啊。啊,不对,应该说——有你们的地方,就有家。
现在,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这样的离开,让他们如何等待!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的。
一直沉默的承风以叹息一般的音调说道,却不仅仅是重复雪离留给他们的最后的语句。
于千百个轮回中,我们总会有再聚时刻,到了那个时候,她会回来的,回到我们身边。
濯风和御风望向兄长,良久无言。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那么,他们信。
最后视线的落处,还是天地的间皑皑落雪。
天地间,满是雪的洁白。
作者有话要说:
、初夏?风很清(一)
“假期终于是快过完了,意大利的夏天也接近了尾声,自然而然的,这个预科班也快上到了尽头,有点舍不得欸~对于即将开始的全新的生活,有一些激动,有一点惶恐。不过,有了预科班做铺垫,适应就应该很难的问题咯~
“aretemis就是与其它的学校不同~她为幻想铺下了通往现实的道路,她可以接受所有你所想之中,那些可以施行的。这不,意大利本地的新生就要到了,老生也要回来了,要干什么呢?开学典礼。不过准确的说,在aretemis,这不能算是典礼,而是——party!哦耶~这是一场狂欢(当然,欢得还是要有些限度)耶耶耶~~~!!!party!party!party!在中国我从来没有参加过的呢~”
“ares,你说party?!啊~~~!太好啦!~”西江雪一蹦三尺高还觉得不过瘾,又接着蹦跶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其间差点抓住ares的衣袖想以此表达自己的开心。要不是觉得他是男生,她会直接抱上去的!
“没参加过?”他的嘴角扬起。
“是啊!太兴奋啦!~”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去了就知道。”ares拉起西江雪的手就走。
“我猜猜,嗯,你哥们?”
一个响指,“bingo!”
“有典礼就需要有人主持,这个不可能由新生或是校长来做,然后,就有一个老生背负着众望来啦~我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我要见的人。而且我更没想到这个不可能不包括预科班。我没有料想到全部,那后续的发展自然令我惊奇。”
ares把西江雪带到的地方,说是礼堂,可西江雪觉得这金碧辉煌的,若是忽略掉成排的座位的话,和小型歌剧院也差不了多少。他们要找的人在幕布后。
眼前的人又是一位帅哥。我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索性就接受了,aretemis的孩子们,都是帅哥美女的这么一条算不上定律的定律。他叫达那奥斯,德国人。
这位达那奥斯穿着茶色的薄西装,牛仔裤,里面一件浅蓝色偏白色的衬衣,第一颗纽扣敞开着,没有领带或是领结,配以淡蓝色的墨镜(当然,见面的时候取下来了)西装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