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我爸爸让你取的钱呢?”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稚嫩,可能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什么钱?”季师傅的声音,他不耐烦的低吼,只听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小女孩好像被推到在了地上,“你可别乱说话,你爸什么时候让我取钱去了。”
季师傅急匆匆的脚步声传过来,“出租车,出租车。”
“季叔叔季叔叔,”女孩无力的喊,“那是爸爸留给我治眼睛的钱呐……”
锤子不禁流下了眼泪,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从这只言片语当中,他便可以猜测到,应该是姓季的偷藏了女孩医治眼睛的钱,亏他还好心让姓季的跟他一间屋,这种人,死了都不可惜。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黑漆漆的空间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些树影,这应该是一个树林,季师傅在树林里穿梭着,他痛苦的大喊着,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丢失的钱财找回来。
被树根绊倒了,他也不觉得疼,很快的爬起来,再往前跑,仿佛他丢掉的钱就在他前面一样。
他跑啊跑,终于看到前面有了亮光……
那是瑞麒人家,他是跑反方向了?
季师傅慢慢的走着,他好像是在确认,眼前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他刚刚离开的地方。
第37章第37章
季师傅抖着手打开门,声控的灯马上亮了起来,季师傅抖着手捂住眼睛,好一会儿才放下手。
屋里静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在沉睡,季师傅忽然升起一股子怒气,他的钱丢了,他没有钱了,可这里的人连问都不问一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他怒气冲冲的上了楼,首先,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踹门,门竟然没有上锁,就这样轻松的被踹开了。
季师傅歪着头疑惑了,但心中的怒气让他并没有多想,紧跟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浴室里传来锤子欢快的歌声,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是伴奏一样,季师傅抬起脚,想要再踹一次门,可抬起脚,他又放下了。
走过玄关,他看到……另一个季师傅紧紧的搂着包,闭着眼睛,那个是他,那他是谁?
摸着自己的脸,他往旁边的镜子瞅了一眼,头发上都是一些碎草,脸上有被刮伤的血迹,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东西留下的颜色,本来就发白的衣服这些更是破烂不堪了,但是,这就是他啊。
他大喝一声,猛地冲着那个自己跳过去,拉起被子就蒙住了他的眼睛,季师傅颤抖的拉着包,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发白了,可是他不放手,就算是指甲折断了,他也紧紧的抱着包。
“季师傅……”锤子拢着衣服,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那个季师傅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但是也可以看出是季师傅的啊。
底下干净的季师傅好不容易将盖在眼睛上的被子,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时,惊恐的大叫“鬼啊,鬼啊……”
原来这就是闹鬼事件的真相,锤子终于能够镇定一下了,虽然还是吓的发抖,但是也能出声了“我……我就是……说……”
“可是季师傅为什么喊鬼啊?”王语嫣提出自己的疑问。
在别人都注意力放在季师傅身上的时候,澹台沁和老头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薛怀,一个猛烈的仇恨,一个好奇的大量,薛怀犹如针芒在背,怎么着都不舒服,黎晗月在一旁,就是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李振悠悠的开口。
老头轻笑,终于将视线从薛怀的身上移开,他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手指轻轻的敲击这桌子,“他看到的……是他害死的人。”
直起腰来,老头的表情带着一点的兴奋,右手手指轻轻的拍打着左手的手心,发出闷闷的掌声,随着他的掌声,周围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这次,主人公换成了沈老板,他笑眯眯的在酒桌上接过别人的金卡,乐呵呵的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搂在怀中,喜气洋洋的打着酒嗝,“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尽管找我。”
他在工地带着橘黄色的头盔,一群记者拿着相机,摄影机拍他,关上摄影机,相机,他满面的小欧让瞬间变成了冰霜,将头盔扔下,头也不回的走回车里,“嘁,以后拍照片,不要来这种地方,太脏了,受不了。”
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张票,一张免费的,可以无忧无虑的门票……
“这是他的一生,怎么样?”老头开心的拍着手,“这样充满着污秽,充满着贪欲的人,你们是不是也很喜欢呢?”
李振摇头,“这样的人渣,我们怎么可能会喜欢。”
锤子也点头,气愤的连害怕都顾不上了,“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怎么会有人喜欢他们呢。”
“那好吧,既然你们那么说了,”老头打了个响指,灯亮了,他们还是在瑞麒人家的餐厅里,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那么几个人。
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他的面前放了一面镜子,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镜子中的人,不断大喊,“鬼啊,鬼啊。”一个满肚肥肠,嘴角上撇着,眼角还带着醉意,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换了地方,还有一个,那个女孩,不断的搂着自己的肩膀,唇色发白,她是唯一一个算是清醒的人,但是,看到薛怀等人的时候,她却表现的更加害怕了,可是她捂住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喊出来。
“现在,可以选择了,你们投票,谁先死?”
老头开口,在他嘴里,这个死字,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对他一点点的感触都没有。
锤子虽然觉得这两个人该死,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掌控别人的死亡,他闭上嘴,一个字也不敢说。
“死,他死,他死。”澹台沁瞪着眼睛,忽然能够开口说话了,可是他的愤怒依旧是对着薛怀的。
薛怀也很生气,可之前那股子的狠戾忽然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竟然怎么也气不起来了,他明明是生气的啊,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气不起来,郁闷的他跺着脚,“我得罪你了,我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