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好笑地说,“嗯,没有寄托会很无聊啊。”
两人边谈边往车库走,冷不防后面传来喊声,“喂!”
乔希转头看去,大步追来的,居然是严文信。
大少爷脸颊染着微妙的浅红色,死活不看她一眼,径直对温慕说,“我开车送你们。”
“文信?”温慕迟疑道,“不用麻烦你……”
“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现在也就能做这些事情来弥补……”严文信话说一半,气急败坏地兀自走进车库,不一会就开了越野车出来,在那凶狠的目光下,乔希和温慕面面相觑,满腹疑惑地上了车。
等他们坐定,严文信便利落地启动车子。乔希偶尔会和严文信在后视镜中对上视线,每当这时候,车子就会失控往路边扭。
温慕坐在副驾驶座,“文信,看前面。”
“咳,嗯,知、知道了。”
等红灯的时候,乔希无聊地看向窗外,不看还好,一看居然发现隔壁车道上同样在等待红灯的居然是严文诚的车。
乔希激动地凑上前,“阿慕快看,文诚哥的车!”
“文诚?”温慕眼睛一亮,跟着乔希一起看过去,果然在越野车的斜前方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透过半开的车窗,隐约还能看见严文诚坐在驾驶座上。
“真的是文诚。”温慕淡笑道。
严文信也看了两眼,有口无心地嘟哝,“我哥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吗?”
这话一出口,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一静。
恰好红灯变绿,乔希趁机催促,“喂,车动了车动了,严文信开车。”
车流缓缓向前移动,不一会就追平而后越过的严文诚的车。
就算是一瞬间,乔希也清楚看到了严文诚身旁坐着的人。
“宛书?”严文信惊讶地脱口而出。
见温慕陡然苍白的脸色,乔希真是恨不得掐住严文信的脖子大骂他多嘴!
看到就说,不知道用脑袋想想吗,这人的大脑是浆糊做的吧!
车厢内的气氛尴尬,之后三人都没再交谈,直到乔希下车,温慕才勉强扯起唇角,“小希,再见。”
“嗯?嗯,你、你们路上小心。”
她想安慰温慕两句,可刚刚那情况,她哪里还说得出那自欺欺人的话。
乔希干干挥手,在温慕看不见的角度猛向严文信挤眉弄眼,希望他在回程途中说些话安抚温慕。如果情况允许,她真想拎着他的耳朵喊“要说的话先在脑子里过两遍,别弄巧成拙”。
严文信自信地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便启动了车子,对温慕说,“大嫂,刚才我们说不定看错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大哥吧,别冤枉他。”
越野车呼啸而去,乔希站在原地只觉得秋风萧瑟。
呜呜呜严文信你是属猪的吗?!
翻出严文信的手机号码,乔希发了一条短信大骂过去,叮嘱他一定要在晚上告诉她事件发展之后,才如丧考妣地乘电梯回到家。
乔希头痛欲裂地泡了澡,在氤氲水汽中终于得出“现阶段余宛书最爱的还是文诚哥”的结论,为温慕担心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
因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她家兄长会被拒绝。
对于阿慕正在伤心她却隐隐开心这一点很是愧疚,乔希晚餐都没吃,呆坐在沙发上任电视机响了几个钟头,终于在九点等到了兄长回家。
乔准一开门,乔希就瞬间回神迎了上去,“哥!”
一整天不见兄长,乔希才知道乔准出门时穿的是休闲款小西装和浅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帅气,简直比海景还怡人。
等等,回神,现在不是感慨兄长美貌的时候!
乔希摇了摇头,握住乔准的手臂,“哥,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乔准好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当然是和余宛书约会了。”
乔希胸口一紧,看向兄长的目光便多了些不忍,但现在纵容这些谎言毫无意义,早死早超生才是正确之道。
乔希抿了抿嘴,正色与兄长对视,“哥,别骗我了。”
乔准收了笑脸,“……”
“你今天,你今天根本没和余宛书在一起吧。”
乔准眼眸微眯,不加掩饰的诧异转瞬即逝,而后脸上又挂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我都看见了!”乔希退后两步,仰脖的幅度才不那么让她酸痛,“余宛书她和文诚哥在一起,下午阿慕他们送我回家,好巧不巧让我们在路上撞见。”
乔准沉默片刻,才说,“你指的是这个?”
“……不然呢?”
“没什么。”乔准笑了一笑,“难怪温慕之后没有给我打电话……”
“嗯?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乔准摸摸乔希的头,而后卸下伪装般夸张地叹了口气,脱下西装,拽着她坐进沙发里,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整个圈住她,“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
乔希很是心疼,“居然拒绝哥,是余宛书没眼光,哥你不要难过。”
“嗯。”乔准整个上半身的力量都全然交给她支撑,平常运筹帷幄的男人现下脆弱地抱着她的腰,下巴磕在她肩头,让她看不见受伤失落的表情。
乔希的怒气达到最高点,也顾不上这姿势太暧昧,而兄长的嘴唇又总是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脖子。
“什么嘛,余宛书她放着这么好的人不要,和有夫之妇搞七捻三。下午阿慕看到,整张脸都白了!太过分了!”
她是真的很想去臭骂余宛书一顿,不管是自愿还是无心,她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容忽视的。而她伤害的人,一个是她的好朋友,一个是她的哥哥,光凭这点就足够她恶毒地去买个小人来扎了。
听她骂了半天,乔准说,“乔希,温慕的事……相信她,她会自己解决。”
“可是……”
“你说到底都是外人,怎么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和严文诚的感情,如果真的为了一个余宛书就破裂掉,那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也、也是……”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乔希理智回笼,正想问既然没有去约会,兄长是去做了什么才辛苦熬到这时候回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乔准瞄了一眼,脸色就迅速冷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