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链,她乐此不彼,那张淡淡粉色的樱桃小嘴,给他做心理辅导时,缓慢而富有弹性,和他闲暇时聊天,却又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就像一面多面镜,千姿百态,每多接触一次,就能发现她不同的一面。
但谁让他一眼喜欢上的便是静态的类似一副上号山水墨画有些笨笨但在事业上又精明能干的他的大嫂呢。
最悲剧的是,他之前并不知道那个美丽而细致的女子,是二哥爱着的妻子,不,那时候的二哥很混蛋,兴许已经爱上,兴许只是不曾发觉罢了。
就那样草率而凄凉地结束了暗恋,凌思聪怀着一颗草编般千疮百孔的心,毕业了。
同时,在对耶稣的忏悔也在每日早晨阳光初生的状态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凌思聪觉得仅仅是这样的忏悔,语言的祷告或许功力还不足以让耶稣原谅他,在醉酒的状态下,抑制不住身体的本能,竟然在结婚之前过早亵渎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模糊的记忆中,那一夜,在林潆蛇一般柔软丝滑的身体上,无论身心,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以说颠覆了他之前对男女之事偷偷摸摸的一切幻想,那一晚上太过激烈,被林潆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他在她身体上驰骋,以至于过了太久,他偶尔还会想起她身体上那股淡淡的好像牛奶的味道,夹杂着她细细密密的汗,濡湿了他的呼吸,还有她的浅唱低吟,婉转悦耳,那是名为清欲的晚歌。
以至于毕业后多个午夜,总是不由自主的梦见那一晚上模糊的片段,然后就夜半三更低咒着从床上爬起来,裤裆湿透,粘糊糊的,他有轻度洁癖,半点都不能容忍,总是摸黑打开卫生间的灯,半夜用冷水洗内衣裤。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莫名其妙被同学带入一家研究所当实习生,那时候那家研究所还没和心理研究社合并。
但等到合并仪式启动的那一天,当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扎两个常常的辫子,一身随意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女子踩着高跟,那莹润光泽的双足就好像踩着他的心,一步一步踏上主讲台时,他除了口干舌燥,目光发僵,面红耳赤之外,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想他是缩头乌龟,那就当一辈子缩头乌龟躲着不去见她就好了。
但很显然这是耶稣给他的该死的惩罚,惩罚他禁不住欲望,把身体交付给了别人!
林潆那双亮晶晶的眼四下细细扫视,几千人中,不知道是他真的足够鹤立鸡群还是她的目光里只存在那个傻子,短短的时间内,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哆嗦着嘴唇面容僵硬的盯着自己看的他。
“大家好,我是心理研究社的……”她吞了好几口口水,攥紧手里的稿子,脑袋里却播放着那个纠缠不休的晚上一幕幕的剪影,心绪繁复,一时之间竟然语无伦次。
事后,主任严肃的批评了她一顿,那是林潆就职以来第一次被主任教训到哭。
但那个傻子并没看见,所以他不知道,一看到他,她是如何打乱阵脚,感觉天塌地陷,窒息感一涌来,她就是学富五车也变成了口吃。
原本还想着要用什么做借口去找他,把那晚上的事说个明白,现在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老天做主,她林潆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很显然,这个极度别扭还信奉耶稣的傻子真的不太好对付。
两个人在一个研究小组,她负责技术,他负责执行,六个人组成的小组,公用一个办公室,她的桌子在他的斜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见,目光相撞,车祸现场。
他不和她说话,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来!
林潆光是堵他就堵了大半个月,终于,在一个天气阴沉的午后,把他堵在了办公室,进行了一次十分不顺利的谈话。
“凌思聪,那天晚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那时候说过我会负责,结果却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负责,如果你想要损失赔偿,我无条件答应……”
“凌思聪!你这不光是在骂你自己,更是在贬低老娘我对你那点该死的感情!”
“对不起,我违背了对耶稣的誓言,我应该受到惩罚,我不应该在结婚前和女孩子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更离谱的是我们之前还是医生和病人,感情基础都没有……”
“你说什么?耶稣的誓言?什么誓言?”
“我十五岁那年入了一个全球性的组织,我们都是信仰基督的虔诚的教徒,我们发誓,要把初次对于性的体验放到结婚那天,那才是耶稣的还好子,才能得到救赎和宽恕。”
“呵,我并不明白,凌思聪,你究竟做错了什么!身体需要本身就只是一种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你获得了快乐就行,何况,那天晚上的你……精力真的很充沛,一共三次,你次次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林医生,你别说了!我现在在向耶稣祈祷,请求原谅,请求他恢复过我的处男之身,请求他的宽恕。”
“凌思聪,你究竟是真的信奉耶稣还是在用这个不成调的烂借口搪塞我,想就这样打发我?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老娘不缺男人的!”
“林医生,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也醉了,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哼,没发生过……好!”
林潆含着泪,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像深蓝色的广域海洋,有着无尽的委屈和忧伤,更多的是失望,不是对他年轻而慌了手脚不负责任的失望,是对他本质上的失望。
之后,两个人的相处变得极其尴尬,但研究所就那么大,一天到晚呆在同一间办公室,同一间实验室,就连小组的其他同事都看出了他们的异常。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