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璟燃睁开眼睛。

木然的看着天花板发着呆,昨晚……大概是她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天了吧。

之前睡觉的时候,总是不太安神，每天都会做梦,一个晚上可能做好几个不同的梦，醒过来以后,她整个人都是晕晕的,思绪混乱,时常一整天都难以集中精神。

乔璟燃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抬起左腕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

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也能够算是一觉到天亮，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睡多久就是了。

昨晚……

乔璟燃偏了偏头,此刻……乔以枫正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准确来说应该是缩在自己的怀里,呼吸平稳,她睡的很熟。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乔以枫那么主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平常的她。

以往的乔以枫……应该会更加的……害羞一点，被动一点。

可昨天晚上的乔以枫，完全不一样，变得主动……还有……热情？

乔璟燃回想起来，眼神不自觉地温和起来,嘴角流露出几分笑意，对于乔以枫的改变，她无疑是喜欢的。

但是喜欢的同时，又觉得那样的热情对她而言，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感觉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因为不知道，乔以枫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主动而热情，而乔璟燃……也不愿意去窥探背后的原因。

其实，她知道，或许……她连想都不用想，就能够猜到了。

是出于愧疚的心理吧。

因为……想补偿她，所以……

乔璟燃自嘲般的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继续这么想下去，否则……昨晚的整夜缠绵，通通都会变成荒唐。

太细究的话，这份感情，就会变得难堪。

明明是如此的喜欢，却又让她感到如此的沉重。

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乔以枫熟睡的那张脸，那样毫无防备，这样的表情……只有她能够看到吧。

可能，她应该学会知足，这样……是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呢，是不是不应该再要求更多了呢。

这么想着，乔璟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伸手拨过乔以枫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

“唔……”尽管乔璟燃的动作很轻缓柔软，可乔以枫似乎是被惊动了，“几点了？”

“六点。”

“唔……才……六点啊……”乔以枫打着哈欠，明显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

“对不起，吵醒你了。”乔璟燃看着乔以枫这么困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乔以枫毫无防备的模样，太让她心动了，所以她没有忍住便……她着实是没想到，乔以枫睡得这么浅，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不许说对不起。”乔以枫刚刚醒过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可听到从乔璟燃嘴里传出来的抱歉的声音，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乔璟燃专注的视线。

她专注的双眸里，还带着几分抱歉的神色。

乔以枫蹙着眉，嘟着嘴巴，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伸出食指点在乔璟燃的唇上，“以后不许再跟我说对不起，抱歉也不可以。总之，不可以跟我道歉。”

“……”乔璟燃愣了愣，没有反应。

“我不喜欢听你跟我说道歉的话。”乔璟燃抱歉的语气，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似的，会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脏……也会跟着感到难受起来。

也许，乔璟燃只是出于礼貌的抱歉，可如果真是这样，在乔以枫看来这就更加没有必要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提及“礼貌”这样的东西吗？

提了，只会说明两个人之间关系太过疏远。

“嗯。”乔璟燃抿了抿唇，似乎是从乔以枫严肃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她的不愿快，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侧过身体，侧躺着看向乔以枫，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嘴巴，将乔以枫贴在她唇边的食指含入嘴中，用上下颚的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她的食指，还时不时地用－ｓｈｅ－尖－去－ｔｉａｎ－她食指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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