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春一脸正经。
“因为没有了。”
阿四回答得果断。
虽然很直白,但这个理由,太现实了,跟跃春的思想一拍即合。
“果真是个四十来岁的东方人?”
一说起东方人,不知为何他的思绪就会被拉回那个战火连天的年代,满城的日本军队,那些地下斗争的日夜,现在回想起来无一不让他胆战心惊。
他对这些侵略者的恨,无以计量,他算是一个经历了外患,委身过内忧的人,见证了那些年里多少热血洒在那片辽阔国土,也眼见了太多的无辜生命在一分一秒间消失殆尽。
这些年,他在国外享受着一种宁静的生活,也依靠着一个让他安心的人,可最近,他又不知道因为什么,感到心烦意乱,浅眠多梦。
阿四那天的推测,就好像是触到了他心底的一根导火线,他开始担心这一切的一切是一个天大的阴谋,甚至他们有可能会死得不明不白。
“是的,这些年都在国外,接触的多半是西方人,所以我觉得我不可能判断错误。”
阿四的身手他明白,直觉也完全信得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了更多的担心。
对于这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的推测,他想过不是一遍,太可怕了,这一环扣着一环的报复行动,完全是有预谋了,并且等候多时。如果阿四没有判断错误,他到真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假设这个报复的人,是个日本人,若是当年因阿初他们的关系丧命的日军也不在少数,但是这样就很难追查线索,和阿初梁子结得最深的那个三泽僚,是阿初阿次亲手解决的,不可能再活过来。
难道,是和三泽有关的人?家人?亲友?当年三泽僚也不过二十多岁,即便有留下孩子,至今也不过就和阿福差不多年纪,照阿四说来,这个四十来岁的人,又究竟是哪一环节上的人物?
到底是什么!不曾那么没有头绪过,跃春想得头脑发胀,甚至用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阿四难得见到冷静的夏跃春有这样的反应,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又在生自己的气,放掉了手里的饭碗,走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跃春,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让你难受,又让你受伤,还让那个人跑了,我应该抓住他的。”
夏跃春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是漫过了一阵酸涩,这些年,刘阿四就这样默默陪伴着自己,他的好,不计其数,他的错,其实都算不上什么,摇了摇头付之一笑。
这个傻瓜,怎么能说出这样让人心底泛酸的话,哪怕没有一句华丽辞藻,听来平淡无奇,却让他着实地难受,就好像一直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
阿四却永远觉得错的人是自己,无论什么总会跟他道歉。其实多少次他都想说你明明什么都没错,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被那以身俱来的不屈服的性格掩埋了下去。就好像在阿四面前,他夏跃春永远就是真理一般。
“你怎么那么傻……”
跃春吁了一口气,把那只拉住他的手捏紧。
“我……我是傻……我又没有读过什么书……我……”
就好像很平凡地解释着事情一般,阿四吞吞吐吐地不明含义。
“傻瓜!”
这句话骂得他简直心痛。
“我……”
阿四依然用茫然的眼神回望。
“阿四……”跃春挣扎着起身,蹲着身子的阿四也随之扶着他,不方便坐着他就索性跪着身子,倒在了那让他依靠了那么多年的胸膛上。
“跃春?”
阿四没有退开,任着眼前的人伏入自己怀中,缓慢地拥了上去。
“你不生气了?”
其实阿四压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是哪里惹了跃春,不过他知道自己笨,也许就是什么不经意间就让跃春不高兴了罢。
“我哪那么多气……”
“哦……那天……你要买药?”
“买药?”什么莫名其妙的,跃春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阿四认真的表情。
“是啊,就是那天晚上你来医院之前,说药什么的,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药???夏跃春眨巴了几下眼睛,老天啊,他说的是要,不是药啊。
服了阿四了,他想呢,阿四是吃了什么胆子敢来指责他了。居然还说要什么要!
这分明是感情破裂的前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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