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去所有衣物，同样围上一块浴巾，任着阿初一把将他抱进了浴缸。

热而不烫的水温刚刚好，人一泡进去，就好像浑身的冷都被驱赶走了，皮肤不断吸入的水珠让他如沐春风般舒爽，本来有些隐隐作痛的关节处也被这温柔的药浴舒缓。

阿初的手掌轻轻捏住了他的膝盖处，用熟练的手法按揉着，还缓缓按摩着他小腿肚后侧的肌肉，力度适中的动作让酸痛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阿次好如享受般地长长吐了一口气，脑中隐约回忆起条件艰苦的小石头胡同里，大哥也像这样给他泡过脚。

那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他无意中被阿初认真的眼神吸引着，一直注视着他手上的举动，再也没有闲暇去脸红害羞。

大哥的苦心，他真的该好好体会。

千言万语，都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他还真是让人操心，还是让一个如此煞费苦心的人，时刻为他操心。

“大哥……”他想说对不起，又吞了回去，“我错了……”

“你有对过么？”

阿初挑挑眉，继续按揉他身上其他的关节处，一丝都没敢疏忽。

“我……我说不过你……”

认错被阿初驳回，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自叹不如。

“当然，因为你没理啊。”

阿初回答得游刃有余，站起身来，将手移到了肩膀的关节处，“有理走遍天下。”

说着还伸着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就像是在说教一般。

等到泡得差不多，阿初便扶着阿次坐到了浴缸边，顺手就拿起一边的毛巾给他把身上的水擦干。

“大哥，我自己来。”

“手抬起来。”丝毫不理会他的反抗，阿初继续他手里的工作，擦干了脊背，顺着腰擦下，手移到他线条姣好又挺翘的臀上，就忍不住啪啪打了两下。

与其说是打，到不如说是拍。

一点都不疼，可当阿次意识到他拍的位置，还是不禁红了脸。

“你干什么？”

“想下重手打你都不舍得，打两下解解恨啊。”

大哥两次巴掌都扬到眼前了，最后总是下不去手地落在了自己脸上。

“那……那你打好了……不能换别的地方打啊……”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让他碰过，怎么刚才被拍了两下屁股就觉得脸没地儿搁了呢。

“我不说了，我不舍得……”阿初继续擦着他身上的水珠，边凑近他耳边，“舍不得你疼，你听不懂啊？还老折腾自己。你不知道你哪里疼我都会心疼啊？”

阿初低下头仔细检查着关节处，边揉边擦，直到确认问题不大，才放开。

“大哥……你总是这样……到弄得我很内疚……你要真觉得生气，你就打两下吧。”

真不是他骨头痒，阿初的一番话，就带起他脑里的回忆，就听见阿初的巴掌摔在自己脸上，就是说不清的过意不去。

“我要是……不打的话……”阿初放慢语速，手又滑动到他臀上，“可不可以摸？”

说着，便结结实实在那里摸了一把。

这下，惹得阿次差点没把他直接掀翻在浴缸里，脸整个刷红。

“滚！”

这也老大不小了，这皮厚的本事是只增无减啊。

“脸红了。”

“有你那么无赖么？”

“有啊，你见识到了。”

“年纪不小了，还不正经点。”

“哪有，我宝刀未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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