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瘦成这样?
那他身上?
阿福瞪大了眼,手颤抖地去掀被子。
子腾好像睡得很熟,一点都没有惊醒。
又松又大的睡衣因为之前盖着被子而贴在身上,隔着衣衫都能看到骨头一般。
忍不住去掀开遮掩,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没有一点原本光滑的皮肤,背脊上就像被人用什么刀刨刮过一般,他说不清是用什么样的手法,才能变成这样。
完全无法想象……
阿福撇撇嘴,放下衣衫,将被子盖回去。
视线回到子腾脸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滑下了一串泪珠,他已经克制了太久了,在子腾面前他自认哭得还算隐忍。
天知道,他此时就想放声大哭一场,像小时候死了亲人一般。
爸爸,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抱着受伤的父亲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
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努力地回想着,想要振作,可早已泪眼模糊,被手背一抹,更加狼狈。
门被敲响,阿福起身去开门,是旅店老板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裤。
阿福接下有礼貌地谢过后便关上了门,旅店老板还想往里多望一眼都没捞到机会。
“这……”旅店的老板退了几步,为难地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没事,钱呢你还是收下,你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这间房里的住的人。”
“那个年轻人,比先生你们早住进来一天,但是很忙地一直往外跑。有几个晚上估计也没回来。因为每天打扫房间的人发现床铺都没有动过。”
发问的人点了点头,把一顶和自己有些不相称的礼貌往下压了压,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异常精神。
“那他是不是带了一个人回来?”
不错,问话的人正是杨慕次,他和大哥来到这里以后,也不知道大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连阿福入住的旅馆都猜到。
随即他们就跟着住进了这家旅馆,却没有让儿子知道他们的存在,阿初并不同意他一个人出门,所以基本也就是被阿初带着在街上转转,大部分时间他一个人留在旅馆里。
阿初自然是出门去调查一些事情,阿次便想法从每天接触客人的旅店老板和工作人员那获得一些信息,以得知阿福的动向。
必然是花了些钱的,这些年看着大哥的处事,他也开始越发理解了社会的现实。
于是老板在接到买衣服的指令之后,立刻就通知了他,而这一消息无疑告诉他们,阿福已经找到了子腾。
可为何会变得如此狼狈?
他回想起子腾以前穿过阿福的大衣,两人的尺寸几乎不差,又为何会买小了衣服?
阿次带着重重疑虑,想请老板送衣服的时候再去看个究竟,哪怕是一点长相的描述也好。
“是,前面他带了一个人回来。”老板点头。
“人有多高?”
“约莫着差不多。”
“对长相有印象么?”
“没有……他带着帽子,看不清,那个年轻人是一路拉着他进来的。他穿着……有些……寒酸……”
原本想说破破烂烂的,老板看着这位先生像是关心并不是仇家探密便放尊重了语气。
“哦……然后有叫过一次饭,要的挺多,感觉不像两个人正常胃口下能吃掉了。也许是都饿了,打扫的人收出来的碗碟是空的。”
“阿次。”
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只见阿初走了进来,扶住了阿次的轮椅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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