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阿福一次次地覆上,能感觉到子腾的口腔里还带着一丝未退完的余热。
昨晚他就是这样喂他服药,却没有心情索要一个期待已久的吻,此刻他隐忍不住这些等待这些思念熬出来的急切。
“你……放开我……咳咳咳……”
趁着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子腾推开阿福,瞬时的缺氧让他干咳了几声。
阿福挨过去,用手将他躺平的身子揽起一些,拍着他的背脊,一手抚着他因咳嗽而起伏的胸膛。
身上的骨架就这样清晰地显现出来,阿福感觉自己的手,就这样覆在一层皮上,而这皮下没有脂肪和肌肉,就是硬邦邦的骨架。
这是子腾啊,还是那个他印象中的子腾么?
那么冷峻,那么英挺,矫健果断扣枪杀敌的样子,潜心研究在实验室里的样子,还有难得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笑容的样子。
眼前这伤痕累累的躯体,究竟是怎么来的?
要吃多少苦,受多少折磨,才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我没事……”
阿福的手掌覆在他胸膛上静止了,子腾感觉自己的心却越发跳得厉害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松开的睡袍拉拢一些,试图侧过身去。
“没事……没事……你就会告诉我你没事!是不是要等到我抱着你的尸体的时候,才算有事?!”
子腾的冷漠,不光对别人,也对自己。
他到底为什么要冷漠到连自己的命都毫不在乎的样子,阿福叹息地摇头。
他是说过,只要子腾不说他就不问,无论他有怎么样的身世。
他喜欢的只是这个人而已。
可直到今天,他却发觉他长久以来的尊重,是错的。
他爱他,既然爱他,怎么可以不了解他,怎么可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又怎么可以就这样看着他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还不在乎死活。
他扳过子腾的肩膀,显然子腾是那么不愿意直视他的双眼,也许知道自己的力气拗不过他,便也只是淡然地扭过头,刻意地将有伤痕的一边脸颊压在了床榻上。
心酸的含义他不是第一天领会,痛楚和恐惧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这种揪心的感觉,就好像有千百根针扎在他的心头上。
仅仅是这样一个不加修饰的小动作,让他难过至极,鼻腔里不停地泛上阵阵酸楚。
子腾是那么洒脱又不拘小节的一个人,他果然还是在意的,即使是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想要隐藏伤痕。
他都那样不介意地让他看到那不再灵活的右手,就那样轻描淡写一句骨折过。
“子腾,别再一个人背负了。你已经受了很深的伤,你当我看不出来?”
阿福压低身子,强迫子腾转过面孔对着自己。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谁都无能为力……谁都改变不了。”
轻笑了一声,子腾伸手试图推开他。
“但是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们有能力去改变,去挽救不是么?!”
阿福抓着他的手腕放平,手指就顺势滑进他的指缝卡住,紧扣住那只骨瘦嶙峋的手。
“事情……没有你想像地那么简单。你不该搅合进来。你能来找我,这就足够了。”
“你什么意思……”
阿福皱起眉头,子腾脸上展露的那种满足了的笑容,叫他莫名地感伤,“不够!够什么!你还没好好跟我一起过日子,陪着我到老,你就觉得够了!?”
“杨煜宵,一年没见,你的智商掉了不少啊。”
“还不是想你想的……”阿福凑近,把子腾想要撇开的眼神固定在自己眸子里,“你还不赔给我?”
“……”子腾垂眼,缓缓摇头,“我选择不了我的命运,最终,我还是躲不过。”
“所以呢?”
“你已经看到我了,差不多……动身回去吧。出来那么长时间,你别把他们也该担心你了。”
“你……是想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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