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中音偏高的声线,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心中发痒的感觉。
这应该叫做,呻吟?绝对不是痛呼或者惨叫。
阿初定住了脚,疑惑地撇头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夏院长,您放松点……”
这回是阿四的声音,怎么还带着种在用力的感觉。
“好痛啊……”
他知道跃春怕痛,却也不至于那么可怜兮兮的感觉吧。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啊啊……”
“是这里?”
“嗯……”
“那里……”
“好。”
“……嗯,舒服……啊啊……那里,对……就那里……”
“还要么?”
“要……继续……阿四……那里……”
阿初僵在墙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一大清早的,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阿初偷笑着,一脸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他就说为什么这夏跃春使唤他家阿四这么顺溜,原来他们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有这么快的发展。
跃春你这声音也太让人……这里可是教堂!好歹也收敛点啊!
昨晚他才当着耶稣的面对阿次许下誓言,今天早上夏跃春就敢在耶稣面前上演活春宫?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想到阿四你挺厉害的么,还以为这座冰山对这种事一窍不通呢。
阿初心里不禁想着,如果什么时候,他的阿次也……
脑海里浮现出了阿次仰头的表情,以及那如同方才跃春般的呻吟,当然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失落地垂头。
阿次永远都不可能这么放纵,紧扣风纪扣的禁欲军装小白杨。
让小白杨露出强忍欲望颤抖的辛苦又舒服的表情,那是多么的耐人寻味有存在感啊!
想什么呢?他差点忘记了出来的目的,赶紧打水回去给阿次洗漱,要不阿次该等急了。
阿次愣是没有搞明白,怎么大哥打个水都能打得脸红了,阿初结结巴巴躲躲闪闪完全心不在焉啊,就连眼神都是飘忽不定。
“大哥,你不舒服么?”
阿次伸出手去探阿初的额头,刚触到,阿初就像被针扎一样得一震。
“没…没什么!好了,饿了吧,走,吃早饭去。”
阿初胡乱地摸了摸阿次已经梳好了的头发,乐呵地笑了。
阿次更加疑惑,又失心疯了吧。
教堂里有一个不大的食堂,里头布局依然简单,只有几条长桌,墙上依然可见十字架。
这个年代,就连西式教堂里也不见得有什么面包牛奶吃,桌子上是简单的白粥,腐乳酱菜和蒸得白白胖胖的馒头。
阿初一边喝粥一边憋着笑,因为早上的事,他都不能正面撇到跃春的脸,真是无法想像这样一张正经的脸居然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跃春喝粥喝得正香,伸长手一筷子夹走阿初面前一大块腐乳,动了动脖子道,“阿四的技术还真是好啊!”
这下阿初更加吃惊,要死,这个能摆在台面儿上说的事情么。
他看了看一边啃着香馍馍的阿福,这还有孩子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