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爱洛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来,“这个人你见。”
“理由?”
“他想知道Ash的来历,为此加了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
“退给他。”
无论爱洛斯怎么劝说,瑟兰迪尔都淡然地拒绝。
爱洛斯无法,“你必须要去。”
“你……”
爱洛斯搀起他的胳膊,“这也是索林的意思,就算是为了我们,不要任性,好不好?”
瑟兰迪尔看着爱洛斯窘迫而焦急的模样,看着汗水顺着他一丝不苟的发鬓流淌到衬衫领子上,终于点了点头。
爱洛斯松了一口气,陪着他走到贵宾室,努力压抑着兴奋,干咳一声,“他就在里面等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瑟兰迪尔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漫不经心地对爱洛斯点点头。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边有一大束如焚玫瑰,以及那串“Ash”。
他轻声哼唱着什么,瑟兰迪尔走近一步,才听清他唱的是什么。
“ThesongsofbirdsseemtofillthewoodThatwhenthefiddlerpysAlltheirvoiesanbeheardLongpasttheirwoodnddaysWe“vebeenramblingallthenightAndsometimeofthisdayNowreturningbakagainWebringagarndgay……”
心跳从未在应发生时退却,瑟兰迪尔站在那里,手脚都冰凉。
“他们说如果是我来拍这件首饰,要比竞拍价高百分之五十才肯卖,如果想见你还得再加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男人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有光,一身藏青色西装穿的风生水起,兀自絮絮叨叨地说下去,“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这件作品看起这样阴森?我还以为是花冠,所以连戒指都没有准备,打算直接拿它求婚。现在看起来这个主意蠢透了……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瑟兰迪尔鬼鬼祟祟地将大门反锁,又跑到窗边把窗帘密密实实地合上,原本透亮的休息室一瞬间昏暗下来,“你要做什么?”
瑟兰迪尔竖起食指搁在唇边,“嘘……”
“嘘?”
瑟兰迪尔检查一番,见没有遗漏才走到那人面前,随随便便地坐在地毯上,用对方勉强能听得见的嗓音说道,“如果被他们知道我能看见你,他们会给我吃药。”
“吃药?”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和紧张,“吃什么药?为什么要给你吃药?”
“只有我能看的到你。”瑟兰迪尔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想摸摸来人的膝盖,最终还是缩回手,“他们说这是病,吃了药就好了。可是吃了药以后,你就不会来看我了……”
“我听说你病了。”那人从沙发上下来,紧挨着瑟兰迪尔坐下来,“可是那段时间我不能行动。”
“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药,有一天醒过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说我好了。”瑟兰迪尔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来人的衣袖,见他没有变成烟雾飞走,这才安下心来,慢慢地将头颅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好起来。”
“你以为我是幻觉?”那人仓惶地露出一点笑容,又很快抿起唇,一抹哀伤在他的面庞游走,逐渐浓厚,“我让你伤心了。”
“这不重要。”瑟兰迪尔笑起来,“能看到你真好。”
瑟兰迪尔只是轻描淡写地叙述,可是那人却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如果我说我不是幻觉,我是活生生的莱戈拉斯呢?”
瑟兰迪尔扬起脸,手指轻轻抚摸他短短的发茬,眼神天真而梦幻,“你是真的?”
“是真的。”莱戈拉斯吻了吻他的掌心。
瑟兰迪尔凑近他,眼神追逐着他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良久,他抿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能把整个南极的冰雪都融化,他凑到莱戈拉斯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莱戈拉斯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瑟兰迪尔多年以来的压抑或是之前生死悬与一线的惨烈,那三个字里分明有星星点点的绝望,洒在他们正在呼吸的空气间,抓不住,看不清,却就是在那里或明或暗,拂之不去。
这些微的绝望感染了他,让他原本应有的雀跃和巨大的幸福都淡漠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心酸,要将他的心肺都侵蚀烧灼出烙印。
“瑟兰迪尔……”他抚摸他的金发,声音一冲出咽喉便哽住,眼泪莫名其妙地涌到眼眶,被他扬起头忍住。
第52章(完)
瑟兰迪尔推开他一点,深深地去看他的眉眼,他口气里淡淡的惆怅,呼之欲出,又分明,又微妙,“莱戈拉斯,我等不下去了……”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胸口有被利刃逼迫的恐惧感,他小口呼吸,生怕动作稍大一点,这个宛如梦境的相见便要消失殆尽,不复重来。
莱戈拉斯去握他的手,瑟兰迪尔的手冰冷而光滑,像是冻在冰箱里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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