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解释着:“丫头可别误会,我只是想建议你观赏那些水村山郭柔和的风景,调解一下心情。”
“感情和审美心理决定风景存在,我心情菇凉,唯有这里才是风景。”
“可是,这里的风景却不是你的心情。”
“难道这里不与我心境一般苍凉?”
“不一般,你情之所起的原因不跟这雪起的原因相同,这是柳宗元的心境。”
“何解?”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你可理解这首诗的含义?”
“一个孤独的老者不入世俗,甘愿过着洁身自好,远离世嚣的生活。”
老顽童捋着胡须,浅笑道:“呵呵,你们这些孩子看问题太浅。他不是甘愿,他是无奈被贬。一个人,身在盛世的楚汉,却如同隔世一般静静地坐在无人迹之处,他所承载的寒冷不是风雪,还是整个朝代的冷落。他钓的也不是江雪,还是一种对政治的绝望。他是满腔宏图被磨灭,而你呢?哎,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真正的愁是基于真正的事实,而不是基于某种主观消极的想法。回去吧,不要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情绪冻坏了身子。”
老顽童走了,留下小在细细体会他这番话。
也许老顽童说得没错,有时候不是别人冷落了自己,而是自己太过于在乎别人而产生的寂落感。是自己提出和不缺断交的,不缺可什么话没说,只是照着做了而已。不正是自己的意思,只能怪自己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挽留。老顽童说得更对,自己根本撑不起这片寒冷,自己的小情绪哪里比得过这片江雪所容纳的大情怀。于是,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者归来
妈的,没有佑晨的三十天终于不习惯地过完了,人家可想可想他了。特别是会里的那些小粉丝,想到寝食难安,心力交瘁,肝肠寸断。不过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千盛歌会歌手大赛开始了。荡鸦社大队举着会形象大使的版画“浩浩荡荡”地杀进会场,但跟那歌王会——专为千盛歌会而生的公会的四千大军相比,显得过分小气。歌王会这抬出来的七大唱将可不得了,都是历来排行榜的垄断者。这些唱将若是唱时下流行歌还好,可偏偏都是模仿上了年纪的实力歌手,不缺曾在他们个人网站听过他们录制的歌曲,唱腔上模仿得跟原唱一般。模仿实力歌手就算了,还模仿大牌实力歌手。想必,佑晨这下可有得挂了。看那七大唱将的名字便知道他们是谁的模仿者,看,有王力红,林俊劫,黄家具,张灰妹……
易金晶真不知道那些安粉哪来的勇气敢跟歌王会的队伍并肩而走。反正自己是潜入了歌王会的阵容,叫喊道:“王力宏万岁!王力红必胜!”易金晶想着,佑晨是哑巴,唱歌不可能,就算他求到病已还他声喉,但就凭那被蹂躏的鸭叫声,还有登台可能?还不如快快见机行事,省得待会怂了荡鸦社还得怂了自己,人呐,贵有先见之明,到时候后荡鸦社下不了台时,还有理由说自己是宏亲,对于安粉团,自己可没参与。
歌王会的成员看着身旁荡鸦社的成员,也都好奇这只小小小得跟不存在一般的队伍哪来的自信啊!干脆霸占整条街道,把安粉们挤到路旁。别人人多势众,安粉们有怨难诉,只企盼安爷一展歌喉,亮瞎歌王会的狗眼!
自然,在路途上不得一席之地,在会场座位上,也占不到视觉圣地,被歌王会,其他的音乐主题的公会挤到一个小角落里。会场里亲友团们大气欢呼,人声鼎沸,集体呼得最大声的就是歌王会,“力红加油,家具加油……”安粉们在那小小的角落里,几乎是委屈地呼着:“安爷,为我们做主啊……”
易金晶处在人堆里,看着安粉们小小一坨嵌在那里,欲哭无泪,用手遮住眼睛。
啊,好可怜的安粉们!挺住,安爷回来拯救你们的!
一个小时候后,终于迎来了歌赛开幕。男主持有才,女主持有貌,舞台布景够高端,灯光追影够大气,演奏团队够实力,硬件物资够奢侈。
易金晶几乎想冲出人群,到后台绑架佑晨:你可不能上台呀,结果是你会死,效果是惨死,表现为惨不忍睹,放眼长观,会惨连荡鸦!
第一个上去的就力红呀,第一首歌就开场热,灯光闪得酷炫,一首《火力全开》热翻全场,撇开唱得漂亮不说,在舞台上应付自如,自信老练,连人都长得帅。这样,佑晨又没有若理的脸,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相信佑晨能识时务,估计就别要上台了吧。
好吧,佑晨是最后一个演出,前者个个实力雄厚,从来都在台上假唱的佑晨,就算他嗓子没有上火至沙哑,就算他这一个月真真用心努力练,也绝对无法与这些人抗衡,他弹弹钢琴拉拉提琴就好,何必来凑这个热闹。易金晶真悔不当初,刺激他来参加这个歌会。
终于轮到佑晨上场了。易金晶绝望地低下头:你这小子怎么不识时务呀。易金晶身旁的歌王会成员认出了易金晶,说:“咦,你不是易金晶吗?你们公会捧的是安佑晨,怎么会来我们公会大本营坐着。”
额……这……
易金晶:“音乐无国界,我爱王力红!”
“这样呀,欢迎欢迎。”
佑晨穿黑色束身小西装什么的最现帅了,更那次一样,佑晨绑着小黑带遮住眼睛出场了,他撇开了小麦,离舞台上的钢琴只有三米之远,他还以为自己能安全抵达。然而不出几步,就摔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小麦忙跑上去扑扑佑晨身上的灰尘,将佑晨扶到钢琴前坐好,才放心下台。
易金晶心里埋怨:要上台就正儿八经的走出来就好了,遮着眼睛赶时髦吗!
吓得安粉们心惊一回。“老大,哪里倒下哪里站起,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全场看到佑晨跌倒惊呼之后应声看向荡鸦社的小角落——这么脆弱的后援,不得不爆笑起来。
这么孤立无助地打气你就别要喊出来了!丢不丢人呐!易金晶崩溃地抱着身旁小哥的手臂,把脸埋进小哥的胳肢窝,小哥忽然对易金晶的举动表示很理解:“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投奔我们公会了。”
“这位大哥,不要拆穿我好吗?”
“好的。”
灯光熄灭,只剩下一盏灯把佑晨和钢琴照亮。
佑晨对着话筒:“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
哇唔!佑晨真的能发出声音来了,不缺先是高兴,但后来反映到,佑晨嗓子沙哑的问题,然后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额……安爷这嗓子是怎么了?安粉们捉急,不缺只能解释说他上火了。
佑晨弹起钢琴,旋律优美,但,不意味佑晨歌声优美。
“oceansapartdayafterday;andislowlygoinsane;ihearyourvoiceontheline;butitdonesntstopthepain……”
好听!
易金晶忽然推开了小哥的怀抱,认真听起来。这首奥斯卡金曲要的就是这沙哑的声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焉知非福。哑得好,得天独厚!
也不知佑晨哪里来的情感,竟然把这首歌唱得深触人性,佑晨也显得不是十七岁的骚年,而是三四十后的大人,声音里饱含沧桑,诉尽对爱情的坚持和苦守。
“逆天了,逆天了!”安粉们愣了起来,“安爷你太完美了,嗓子疼还唱得这么好听,嘘!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到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