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从百步山往王城走,
秦质在进王城之前拉住了身后拿着狗尾巴草玩着的犬儿。
刚头一路闹得不行,
矗在路边非要蘑菇,
秦质无法只得给他摘了几朵狗尾巴草,倒还真给哄住了,一路玩着走,
乖巧听话地不行。
秦质俯身用手指在土里抹了一把,
拉住眼里只有狗尾巴草的犬儿,
伸手抹上白净净的小脸,片刻间便变成了一只灰扑扑的猫儿。
待处理完犬儿的面,秦质便开始伸手往自己脸上抹,
两个本还算干净的落魄子弟一下就成了路边的乞丐,
一身褴褛极为狼狈可怜。
白骨觉得脸上难受,
不由用胳膊肘擦了一把脸,蹭了一袖的泥,不由瞪大眼睛看向秦质,见人不理会她,忙不迭伸手搓起自己的小脸,白净的小手越擦越脏,一时险些哭出声来,
忙往衣衫擦,
好不容易才将手擦得干净一些。
秦质抬眸见他手白白净净的,
一时眉间敛起,
抓住他的手直往地上一按,
正面反面摩擦了个遍,
小手便和挖过煤一般,彻底没法看了。
白骨瞪圆了眼儿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时将自己的手拼命往回缩,不开心道:“呀,干嘛呀!”
秦质没理会,见他面皮又干净了些,便又伸手抓了把泥将他的脸抹得更脏,现下彻彻底底成了一只泥里滚过的猫儿。
白骨恼得毛都炸了起来,大发脾气猛地扑上去直咬秦质的脖子,恼得连牙使不上力气。
秦质被啃得脖间一阵湿润,全是这犬儿的口水,这爱闹事的犬儿一路而来已叫他花了太多力气,现下还这般不听话,一时心头无名火起将他一把掀下,整只按在泥里抹灰。
白骨见秦质本还温柔可亲的模样,一下变了人似的,神情都有些狰狞起来,捏着她的手劲可疼了,一时心里又怕乎乎又委屈嗒嗒,可怜巴巴倒在泥地里难过地直哼哼。
不过索性二人在泥地里的这般动静没叫旁人看见,否则真不知道想到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