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恐怕就要拆门板了。
秦质半点不急,慢条斯理上前开了门,便见洗得干干净净的犬儿站在屋外。
面容都似沾染着未干的水汽,显得肤色细白却不苍白,这几日被养得极好,每日在林间吃吃玩玩,半点闲心不操,又是个能吃的,秦质的大抵有一大半都全进了她的肚子,是以不再像往日那般孤瘦。
一身纯白衣杉,腰带未系,发丝也未搅干,乌黑发亮的发浸湿,湿漉漉地披散而下,慢慢润湿了身上的薄衫,眉间的一点朱砂痣衬得如水中钻出的魅妖,雌雄莫辩,若不是眼眸中满是稚气,真真称得上妖者祸心、夺人神魂。
白骨拿着手中的白玉梳,见他终于开了门,翘起的嘴巴立刻平了下来,一时开心地直往他面前凑。
秦质甚至错觉这犬儿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冲着他疯狂地摇着。
“囝囝,发发湿了~”
第33章
自从那次秦质每日给她梳头理毛后,
白骨的手就跟断了一样,
几乎就再没自己打理过头发。
秦质往日连自己的头发都让旁人梳理,
这在林中便也罢了,出了林子自然不可能再亲自替她梳头,闻言一句未接,
只伸手拎住犬儿的衣领往屋外一提,
“褚行。”
褚行耳力过人,
至身于嘈杂的堂中也能听见,闻言忙飞快到了房门口,见这般情形一时有些愣住。
白骨有些不明所以,
只觉秦质提着她的衣领很不舒服,
直不开心地扭动起来。
秦质提着扭动的犬儿往褚行面前一递,
“替他将发束好。”
这话刚落,褚行还未反应过来,白骨瞪圆了眼,满目不敢置信。
褚行见白骨这幅孩童表情越发愣住,只觉眼睛花了一般,愣了半晌才伸手去提。
白骨看着伸来的手,眉间立刻折出凶巴巴的痕迹,
猛地抬脚踹向褚行的□□,
那角度可歹毒了,
全没有表相这般软绵绵。
褚行下身一阵巨痛,
差点尖叫出声,
捂着□□疼得差点没站住脚,
一时杀人的心都有了,怒目瞪去却只换来这竖子凶巴巴的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