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宁心纠结了,这该怎么回答撒?她还没做好把柯以墨介绍给二老的准备啊,可是撇头看了看身畔一脸温柔的柯以墨,宁心觉得自己要是否认两个人的关系,柯以墨现在晶亮亮明净净地双眼能立即暗沉下去。
“唔……”夹心饼干不好做啊,横也死来竖也死。
咬牙,闭眼,吸口气。
“他是我男朋友啦!”
神马叫气势?这就是!
神马叫?这就是!
人家不但告白气势惊人,就算汇报家里那也是十足。相比较宁心,柯以墨觉得惭愧,太惭愧了有木有!
母上大人那头兴奋了,不对,她激昂了。抱着手机就使劲的往身下的人形枕头父上大人身上压,可怜父上大人遭受宝贝女儿带来的精神洗礼的同时,还要接受亲亲老婆大人的身体摧残。
身心皆疲的后果就是,天还没暗呢,父上大人眼前已经是满眼的金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急吼吼地挂了母上大人的电话,宁心欲哭无泪。她本来只是想求教一下怎么做出一盘可口美味的油炒包菜。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竟然把柯以墨介绍给父母了。冲动是魔鬼啊,她干嘛要承认的这么早啊?
瞅着宁心一脸郁闷的模样,柯以墨只觉心里一暖,心动身也动,双臂展开不等宁心反应过来已经把人圈在了怀里。
“宁心,我很开心。”抵着宁心柔软的发,少女清新甜腻的气息萦绕满怀。怀中的宁心只是僵了一瞬,继而放松下来,任柯以墨把她越搂越紧。
“开心什么?”
柯以墨把头埋在宁心的颈脖间低声喃喃:“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宁心脸红呐呐:“可是我很笨,连菜都不会做。”
“我学。”柯以墨轻笑。
“我自理能力不好,不会做家务。”宁心继续羞愧。
“我来。”柯以墨眉眼弯弯。
“我不会照顾人,唔……我妈妈说我还长不大很幼稚。”宁心一脸悲愤,这是她的痛,这是她心底的伤啊!
“这样就好,一辈子长不大也没关系。”柯以墨轻叹一声。若是上天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用余下的时光去宠溺怀中的女子。
“可是……”宁心皱着眉。
“嗯?”
“可是我想学,我想长大,我想照顾你。以墨,我不会永远这么没用的。”
怀中的宁心眉头轻皱,一声声的低语如小锤一般敲击在柯以墨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带着最冲击的力道,无法抵抗。也带着重压的沉闷,令人窒息。而柯以墨的心却是疼的,一丝丝的疼,一点点的痛。千言万语说不出,最终也只能将宁心搂得更紧。
“傻瓜。”
李信本来只是想拿几块土豆,可等他一进食材室的门,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赶紧捂上眼睛。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他还不想长针眼!
可是……柯以墨和宁心抱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还是很温馨滴。那就……偷瞄一眼?
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指缝。
咦?
眼前,柯以墨正很镇定地清洗包菜,宁心站在柯以墨一丈外拿着菜刀比划。
这……是要杀人灭口咩?
“有事?”柯以墨抬头。李信头摇成了个拨浪鼓。
“没事!”
“那你来干什么?”
李信觉得自己没有感觉错误,柯以墨的眼神里明明就是怒气与杀气的结合。
“我……我来拿土豆的。”
土豆滴溜滴溜地滚到李信面前。
“还有事?”
“没,没有。”
柯以墨眉一挑,眼一沉。
“那你还不走?”
“我是很想走啊……”李信一脸为难,继而小心翼翼地冲柯以墨扬了扬下巴。“可是,我只是想问一下,小宁心那样切菜真的没事?”
“啊!”
惨叫随着李信的余音响起。
只听到菜刀“叮咚”落地,宁心双眼飙泪。
真是血染地风采啊!
李信摇头感叹,眼前人影一闪,本来站在面前的柯以墨一个箭步跨到宁心身边,把宁心流血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里吹气。
“乖哦,不哭。”柯以墨心疼地把宁心搂在怀里。“很疼吗?”
宁心咬着下唇微微摇头。
“傻丫头,疼就说,不要忍着。走,我带你去包扎,一会儿就不疼了哦。”柯以墨言语温柔地扶着宁心出了食材室。
李信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等柯以墨和宁心都快消失在眼前了,这自家老大那温柔地模样深深打击到的娃才恍然醒悟过来追了上去。
“以墨啊,等等我。”
好吧,果然兄弟是用来虐的,老婆是用来疼的,名言啊!
由于宁心的右手受伤,柯以墨和宁心最终还是没能做出有生以来的第一顿饭菜。面对这个结果,宁心是羞愧的,柯以墨是无谓的,众人是释然的。
尼玛,这切个菜都能发生小规模惨案,这要是真做出菜来,会不会发生中毒事件撒?
被特殊对待拿着饭勺吃饭的宁心拨弄着碗里的白米饭,对桌子上的其他菜无视地彻底。切菜切到手已经很丢人了,在饭桌上用饭勺捣弄满盘子的菜也太不像话了,不就是白米饭嘛。
我嚼我嚼我使劲地嚼!嗯,甜的。
“宁心怎么不吃菜?我做的盐水虾还是不错的。”被王舜尧邀请的学姐谷蓝很是热情地把糖醋鱼转到宁心面前。
宁心望了望手上的饭勺,再看看眼前的盐水虾,摇了摇头:“谢谢学姐,我不是很喜欢吃虾。”
“这样啊,真可惜。”谷蓝笑了笑,说完就把盐水虾转了个边。
吴雨冷眼旁观,微微皱起了眉。宁心手指受伤只能用饭勺吃饭,盐水虾又要剥皮又要抽筋地,宁心根本没办法自己动手。显而易见的事情,真不知道这个叫谷蓝的人是什么意思。
吴雨默默放下筷子,正准备把虾子转回来自己帮宁心剥。却见桌盘一转又回到了宁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