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个小凳坐下,头还有些昏沉和疼痛,脑海慢慢的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婚礼…恐怕没有成功吧。
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不能不说自己已经绝望了,对于他们她真的已经绝望了。
门外传来淡淡的谈话声。
“醒了吗?”
“不知道,进去看看。”
“恩,雇主吩咐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办成,这个女人不能留。”
屋内,穆颜虞听得皱眉,想要找地方逃出去,可是这里根本已经算是被完全的封闭,看来这些人虽然没有绑着她,但是还是害怕她会逃跑,仅余一扇小小的窗户,连她的脑袋也休想伸出去。
门外传来锁被轻轻打开的声音,穆颜虞只是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地方躲着,既然根本没有办法逃,不如干脆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然后再想办法逃脱。
门被人打开,一魁梧壮硕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穆颜虞醒了诧异一下,随即面无表情走向穆颜虞,一把拧起穆颜虞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出房内。
海风静静的吹着,穆颜虞被那名男人扔到船头上站立,她皱眉看着她脚下的海水,波涛汹涌,恐怕这些人想要将她扔到海里淹死,这里前不着地后不着陆连一丝人烟也看不到,将人抛尸在这里果然狠毒。
穆颜虞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杀我的吗?”
男人对于她的冷静暗暗点头,这个女人对于这样的情况竟然不显一丝慌张,让他这个大男人也不得不佩服,可是他却不能放过她,“雇主的事情我们不能泄露,今生你没有命再去享受,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穆颜虞对于男人的回答冷哼,“我已是将死之人,难道你也害怕说出来吗?我不过只是想要死的明白一些罢了。”
男人微微皱眉,点头,“我也是按照命令办事,只听说是一个中年女人,似乎老大叫她什么静的。”静?靳夫人不就是有一个静吗?好,真是太好了,妹妹设计陷害她,爸爸是同伙,现在继母更是恶毒的想要铲除她,真是太好了,穆颜虞大笑着,眼底却涌上无限的悲伤。
“对不起了。”男人上前正想推穆颜虞下海,他已经和她废话太多了。
穆颜虞眼眸一冷,不,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还有一场婚礼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还有…要问爸爸的话,不,身体本能穆颜虞双手将男人的手一扭,男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穆颜虞居然能爆发这么强大的力量,男人脸色一冷,双手再次向前阴狠的想要推穆颜虞下船,穆颜虞闪身双腿一个踢向男人,男人一个没有注意狼狈的退开,“你别想反抗了,今天你是逃不出去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害了我的,即使拼不过我也要抵死拼一拼,有个人还在一直等着我,我不能就这样死了。”穆颜虞冷笑,不愿意再与眼前的男人多废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我就早点成全你。”男人喝的一声扑上前,穆颜虞一闪身,却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一名男人阴狠的拿着一只棍棒,在穆颜虞闪开时用力的打向穆颜虞的脑袋。
穆颜虞只觉得后脑剧痛,穆颜虞伸手向后摸去,湿漉的腥味,她冷冷的笑着,绝美的面容显得凄凉,“原来。我怎么都躲不过,轩司臣,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脑袋越发的沉重,她的身子一个晃悠,身后是波涛般的海水,她直直的向后仰去,模糊间看到的是两名男人冰冷的面容,她决然一笑,全身倒向身后的海水,当俏丽的身影消失后,其中一名男人微微叹息,“也是一名烈女人,不知得罪谁?”
另外一名男人冷笑,“如果不是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恐怕你还收拾不了她,走吧,我们回去了。”
当轩司臣和牧优爵几人发动所有力量找到那艘被弃的船只时,轩司臣激动的跑上船,船上没有任何人,可是船头却有好几摊血,已经凝固,轩司臣看的心冷,他不相信,不愿意去相信,不,不,不。
他发疯般的冲到船头,一双眼睛赤红的望着那片红色,“不,不,这不是真的,虞儿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牧优爵、江凌越几个人在身后没有上前,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痛苦忧伤的表情。
“虞儿…。”倏地船头的轩司臣大声的对着海面呐喊,声音悲伤绝望而痛苦,即使他再自欺欺人虞儿也是真的回不到他身边了,一切都是他们都是他们,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不会。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船头,海风吹起他的衣角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孤寂而哀伤,这是一个绝望的男人。
江凌越和牧优爵对视一眼走上前,“臣,现在还没有找到虞儿的尸体我们就还有机会,别放弃。”
轩司臣默默的转头望着两人,江凌越和牧优爵一怔,心里一震,因为他们看到轩司臣孤寂绝望的脸上竟然流下泪水,江凌越和牧优爵深吸一口气,拉起轩司臣离开船头。
身后李乐琪趴在陆寒的肩膀上无声的哭泣,本来是好好的喜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寒闭上眼睛掩住内心的痛苦,那个叫着他寒哥哥的女生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臣,振作起来,我已经让人去搜捕带走虞儿的人了,已经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我一定会将他们带到你身边,现在我们先回去。”牧优爵安慰着轩司臣,轩司臣却是推开牧优爵一个人发疯般的向前跑去,江凌越和牧优爵对望两人赶紧追上去。
轩司臣就像疯了一般冲到靳家,客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