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的俞琤,瞳孔不由得缩了一缩,有谁知道,她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的心情到底是有多么的复杂,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偏偏不能动她分毫。
以凌素的性子,一般人哪一个敢这样压在她的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嘲讽,若不是因为对他的承诺,凌素定会早早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冷梓豪感受到了凌素身上骤然凝聚的冷冽,缓缓回过头来,看向来人。
俞琤看见冷梓豪的时候,不由得呆愣了一下,这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妖孽的男人,原本以为欧诺已经足够在美男界称王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存在,邪魅的眼,俊美的脸,刀锋刻画出渐深的轮廓,与生俱来的贵气,气宇轩昂的装束,十足的眼神,实在是太迷人了。
只是,他的眼神,未免太冷了些吧?俞琤心里暗暗一惊,有点害怕的不敢去看冷梓豪的眼睛。心里却对凌素更加的怨恨了,嘴上的毒辣就又加足了几分。
“凌素,你换男人的速度倒是很快啊?早上还在很担心的询问欧诺的下落,现在就已经又招惹上别的男人了?真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想想欧诺竟然在死之前都还惦记着你,却被你给无情的推下了悬崖,还说什么青梅竹马情深似海,我看呀,你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不对,你是一个奈不住寂寞的女人,看看,这才多久,一知道欧诺死了,就立刻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可怜的欧诺,不知道自己痴心维护的女人,竟然这样的薄情寡意啊!”
俞琤一张烈焰红唇一张一合的,将凌素说成了一个杀人凶手的同时,又将她对欧诺所有的感情一一给磨灭了。
凌素一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俞琤,滚!”
凌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她爱欧诺,若不是她答应过欧诺不要动俞琤,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个女人中伤。
俞琤在一边看到凌素这样子,竟然娇媚的轻笑出声了,好像在这样的中伤中找到了极大地乐趣的一般。
冷梓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素刚刚包扎好,但是因为现在用力握着拳头渗出了血的手,雪白的纱布上,星星点点的血色,不断地扩散。冷梓豪俊美的眉头轻轻一皱。
“凌素,你只会说一个滚字吗?当年你意气奋发的样子去哪里了?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出这样娇弱无助的样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装什么装!”俞琤上前,伸手想要狠狠地去推凌素,却被冷梓豪一伸手,轻轻地挡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装无辜装可怜,就是为了找男人来护着你吗?呵呵,真是可笑!”俞琤看到冷梓豪这样护着凌素,不觉得嘴角一阵冷笑,心里却是很不爽。
“阿琤,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欧辰跑了过来,看到凌素的时候,明显有点惊讶,再看了一眼凌素身边的冷梓豪,好像有点知道什么的样子。
“素素,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刚刚知道诺的消息你一点都不难过吗!”欧辰的声音里明显带着责备。
凌素抬眸,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的欧辰心里微微一慌,“那只是你说的结果,欧辰,我不会放弃的!”
“哼,还说不会放弃,要是真的想要努力寻找诺,那里还会有时间在这里谈情说爱,凌素,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俞琤双手揽过欧辰的手,微微的将他拉一下,让他侧身对着凌素,因为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和欧诺完全一模一样,她就是要刺激凌素。
“她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评说!”旁边站着一只没有发话的冷梓豪,忽然出声,声音冷极了,眼光就像是冷刀一样扫过对面的俞琤和欧辰。
冷梓豪没说话的时候已经让欧辰有所顾忌了,这会儿更加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气场的强大,饶他这样一个在男人中也算是真汉子的人,此刻竟然觉得自己忽然间在这话语中变得渺小起来。
俞琤是高傲的大小姐,被人恭维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职责,一双媚眼愤愤的瞪着冷梓豪,但是那冷,却让她有点觉得自己像是被冷水浇了的一般。
“立刻从这里消失!”冷梓豪不顾凌素诧异的看他的眼神,继续说道。
“你,你以为你是谁,命令我?你也不去打听一下姑奶奶我是谁!”俞琤伸出十指,在冷梓豪面前一指,赤红的指甲,本来是很好的装束,现在却在因为生气而扭曲的面孔的衬托下,显得有点恶心。
冷梓豪帝王一般的抬起尊贵的手,轻轻地拨开一直没有说话的凌素眼前的乱发,宠溺尽显,柔声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将这只手给折断了?!”
凌素诧异的抬头,看着冷梓豪,这是一个高贵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王,纯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此刻却用他一张邪肆张狂的脸说着让人发直的话,还带着深深的宠溺?!
“对不起,冷少,是我们错了!请原谅!”欧辰在刚来的时候,就觉得冷梓豪看着有点脸熟,可是一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却因为他霸道而又邪肆的一句话,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一手拉着俞琤,一边缓缓地向他道着谦,然后慌乱的准备走人。
“你,是冷少?”俞琤也在听到欧辰的话的时候,心里微微有点发憷了。
冷梓豪只是站在那里,嘴角微微的勾着邪肆的笑意,眼睛里却是泛着寒光,看着两个人,不说话,一只手,紧紧地将刚脸色微白的凌素搂在怀里。
不用说一句话,他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
、【006】亲自行动
俞琤虽然还有不服气,但是最终还是被欧辰给拉走了。
凌素冷静的站在那里,却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惊涛骇浪,三年了,若她当真如他们说的那般无情,或者早就已经走出当年的阴影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了,又何必这样哀伤的活着呢。
手背上温暖的触感,让她猛然回神,低头去看的时候,却见冷梓豪已经拿过自己手里的白色手帕,在渗着血的纱布上又轻轻地绕了一圈,他知道,以凌素的倔强,是绝对不会再去里面重新包扎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