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妈去看,我很忙,我要准备考研。”
他抓起她的书:“你才大二你准备什么啊,再说你这么用功读书干嘛?”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爸没了,我妈妈总有一天会老,这个家的担子,我要扛起来。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我当然不懂,你们这些穷人的生活,我可没兴趣知道。不过南惠你可真傻。”
南惠抢了书过来,恶狠狠的瞪了西爵一眼:“我怎么傻了。”
“就算我读书没你好,我也知道,你们女孩子,这辈子唯一的出路不是靠自己,是靠男人,你不记得我们大学那个教授,整天把理想挂在嘴边,最后怎么的,嫁了个暴发户,跟着人家去农村了,种蘑菇,理想什么的,值多少钱。女人这辈子找个有的靠的不就行了。”
“和你没话说,粗鄙。”南惠推了西爵一把,指着门口:“出去,左拐,回家,爱干嘛干嘛。”
“这也是我家。”西爵无心一句,南惠却有些黯淡了,是,她现在是寄人篱下着,她知道西爵是无心,听着依旧挺难受。
“好,那我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不想离妈妈太远,她的高考成绩能够上全国最好的学校,却委屈了自己报考离家不到两站路的一所二本类大学。
她收拾东西就要走,却被西爵一把拦住,讨好的看着她:“这也是你家,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反正我哥和我爸都这么喜欢你,我爸说了,你迟早回事我们西家的儿媳妇。”
南惠脸一红,没想到西老爷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心里并没有惊喜或者快乐,因为她尊重西博,但是并不代表她爱西博,愿意嫁给西博,至于西爵,更不可能。
这个两面派,在别人面前,永远装着面具,冷心冷脸,不苟言笑,在她面前,俨然就是混球一个。
“别胡说,我去图书馆看书,妈,晚饭不用给我做,我在学校吃,顺便上了晚自习回来。”
对着里屋喊了一句,南惠背着书包,在院子里牵了自行车就走。
西爵却上来,一把拉住了南惠的自行车。
“喂,你嫁给我哥吧,别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
“让开。”
“南惠,你可真固执,嫁给我哥吧,昂?”
“让不让开。”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他学着南妈妈的语气,阴阳怪调,“你这孩子你不听话啊,你读一生一世的书,不就是为了发达,你嫁给我哥,直接就成豪门少奶奶了啊。”
“西爵,你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我最喜欢看你不客气的样子,南惠,你就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肯嫁给我哥的理由,你不是挺喜欢我哥的吗?”
南惠的眼神,恨恨的瞪着西爵,良久,才咬牙切齿的开口:“别拿这和我开玩笑,我南惠,绝对不会依靠任何男人,我的命运我做主。”
“呦吼,酷哦!我的命运我做主。”西爵一脸贱样,真让南惠手痒,不过这是在院子里,他怎么的也是少爷,南惠不敢动手,只能发狠。
“走开了,我要去念书,不然我告诉老爷你缠着我,你向我求婚,死缠烂打非要我嫁给你,哼!”
那英俊的男孩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微笑:“去吧!反正嫁给我哥和嫁给我,也差不多,南惠,你不考虑我哥,你就考虑下我吧。”
“去死,西爵你这个王八蛋。”抄起包包,就向对面的男孩砸过去,阳光下,男孩轻易躲开,顺手扯住了她的包包,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包包,一辆自行车,一米阳光,一阵青草香。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身上有宛若贵族的王子气息,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南惠因为生气而红润的脸颊上,薄唇,轻启:“南惠,我是认真的,嫁给我吧!”
心跳,有一瞬的停滞,然后,狂跳到不能自已,甚至比听到西老爷说让她做媳妇,听到西博喜欢她的时候,更为剧烈的反应。
唇干舌燥,看着眼前那沉静温柔,英俊浅笑的面孔,南惠甚至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说什么?
他说,南惠,嫁给我吧?
男孩的眼睛,是漆黑的墨色,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体恤上印着一副碎裂的油画,一条蓝色乞丐牛仔,脚上是一双当做拖鞋穿的球鞋,脚趾头的位置故意割破,露出一截大拇指。
随性,阳光,又有点小邋遢。
他说南惠嫁给我吧。
阳光密布的六月,她就这样傻在了原地。
一只手把着自行车笼头,一直手,捏着书包肩带。
良久,她沉沉的提了一口气,正要开口,眼前的男人,猛然爆笑起来,看着她红润发怔的面孔,笑的不能自已,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修长的手指,因为大笑而颤抖,指着南惠,大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南惠你个傻子,你真当我求婚啊,我耍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你那表情,哈哈哈哈,太认真的,太逗了,哈哈哈!”
据说,此后两年,南惠再也没有理会过西爵,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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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比较那傻文艺范儿点,手痒还是忍不住开个坑,慢慢写吧。
明天开始送正文,大家给个面子,看个至少三五章再决定要不要放弃掉。
么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
“呲……”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天空,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天空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钝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镜头拉近,有血,从那趴在水泥路上的身体不住溢出,那身体痉挛了一阵,渐渐的,归于平静。
镜头再度拉近,虽然沾满了血,但是不可否认,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个英俊到让人窒息的男人。
墨色的浓眉斜飞入鬓,鼻梁俊挺笔直,嘴唇薄如刀削,如今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显然的,这人已经死了。
“cut!很好,开始准备下一场戏。”
安静死寂的马路边上,因为这一句话,忽然喧闹起来,而马路中央的“死人”,也站起身,撸了把身上粘稠的血浆,倒抽着冷气揉着摔疼了的腰,一瘸一拐的往马路东边走,没人上去搀扶,没人过去搭理。
南惠拿着毛巾跑过去的时候,西爵正在和导演说话,虽然态度谦卑,但是并不低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导演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推了一把西爵:“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各部门准备,下一场,子敬,蔡琳,准备。”
西爵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导演面前站了会儿,略有沉思,然后,冷着一张脸,一步一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