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最爱的妈妈啊,请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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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埃里克用刀布仔细擦拭着随身弯刀的刀锋,锋利的刀刃寒光凛凛,倒映出他沧桑的紫眸。
他突然想起来家里花园种的紫罗兰,每年春天,这高贵的颜色便在风中摇曳、怒放。它们幽幽的花香是妻子和孩子们的最爱。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一家四口都会坐在花园里就着花香享受早餐。
后来,他行走在无数世界的光怪陆离里,路过许许多多的花园,看过不知凡几的鲜花,却再也没见过跟家里紫罗兰一样纯净高贵的紫色。
最近,他越来越开始回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叹了口气,合上刀鞘,手指轻轻抚过刀鞘上繁复的花纹,目光慢慢坚定,已经有了决意。
他把刀挂在腰间,然后从衣架上拿起一件旧毛线外套穿上。这件外套是妻子爱玛给他亲手织的,这些年尽管他一直小心保存,在时光的糟蹋下,它还是不可避免的作旧了。
自从他来主神空间后,他一直没穿过这件外套了。现在他有预感,是时候穿上这件外套了。
他已经64岁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他不该奢求更多了。
他走出门,迎着清凉的晨风露出一个温柔地宛如要哭出来的笑容。
爱玛,我的灵魂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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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玛推开门,正好看到了默不作声低头看着脚尖的祝夏。他背着背包,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捏着肩带的手指泛白,隐隐约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抽痛。
她蹲下身子,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男孩的表情。那双黑葡萄一样清亮的双眸此时盈满了惊惶和恐惧的水雾,男孩倔强地咬紧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立刻搂紧男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道:“不怕,不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不要怕……”
男孩埋在她的脖颈前,闷闷出声,小声说道:“我没有关系的,姐姐别管我了……”他用力抓着塞尔玛的胳膊,抬起头,扯动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和我不一样,姐姐家里有人等你的,所以姐姐一定要活着回去!”
塞尔玛虎着脸,轻轻敲了他的额头:“瞎说,你爸妈不是也在等你吗?你这样说他们听了还有多担心啊!放心,你姐姐我是很强的,护你一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祝夏垂下双眸,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骗了你,没有人在等我的。”他神情有种异样的冷漠:“我是父不详的野种,是被生母丢在孤儿院的垃圾,没有人期待我活着,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我。”
塞尔玛睁大眼睛,呆呆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孩,他的双眸死气沉沉,看起来宛如一个精雕细琢没有丝毫人气的人偶。
他在周身架构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透明薄膜,这让他免于承受来自外界的恶意和攻击,同时也拒绝接受了外界的温暖和呵护。
塞尔玛用力睁大眼睛,不让那酸涩的泪意流出来。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她更加用力地搂紧男孩,告诉他:“我记得,所以我会难过。他们不疼你,我来疼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我会正式收养你,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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