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停下,我也跟着停下。
“要不要我帮你拿点东西?”阿憨关心的说。
“太好了,阿憨你真是大好人。”女生立即脱下背包取出两瓶不轻的果汁。
靠!爬山不带矿泉水带果汁。
“阿憨这个你也得忙我拿。”我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给阿憨:“不好意思,阿憨提不动了。”
“没关系,不就两瓶果汁吗?”
我狠狠瞪了阿憨一眼,阿憨不敢再说话。
“你……你两手空空的……”女生的眼神有些怨恨。
“是啊!”我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帮我提东西怎么了,干你什么事!
“真的好重!”
一旁的女同学抱打不平:“顾予捷你就自己提点东西,让阿憨帮她提一点,你没看她都爬不动了。”
那是她的事,要爬山还带那么多吃的东西,野炊啊!
“你们没看到阿憨身上带那么多东西吗?”我理直气壮的说。
“你帮忙提一点不就好了?”
“又不是我东西,凭什么让我帮忙提?”
“那你也得自己提一点,什么都不提,是不是太过分了?太欺负阿憨了?”
“我才一个小背包,一个小袋子,有多重,其他都是别人的东西。”
“予捷不要吵了,我就帮她一下,这个袋子你自己提吧!反正也不重。”阿憨劝说。
“这么个小袋子你都不愿意帮我提,帮别人拿这么多东西,要你拿这么个小袋子你就不愿意!”我一心要吵到底,谁的东西谁自己提,别想让阿憨帮忙。
“那我帮她带两瓶果汁,好吧?”阿憨主动的把两瓶果汁抓了过来。
我气炸了,死劲的瞪他。
虽然阿憨帮那名女生带了果汁,但她们明显看我不爽。
我并不是真的想让阿憨帮我提行李,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阿憨提不动了,别再叫他帮忙,我的行李我会自己拿。
过了一会,也不知怎么回事?女生们纷纷主动拿回东西,眼神特诡异。
阿憨习惯助人为乐,别人不接受他的帮助,他浑身不舒服。
我也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来。
回去以后,潘小美偷偷告诉我,班上的女生都在说我坏话。
说就说吧!我有什么错!我才不在乎!
平日里,我只顾着自己画画,除了小美外甚少和别人交流,别人对我不甚了解,很快就把我打成难以沟通、骄傲蛮横的大小姐。
我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
阿憨在学生会工作,在系里算是公众人物,经过一番流言蜚语,我又成了系里的女生公敌。
那个乐于助人开朗又健谈的阿憨经常被他骄傲蛮横、目中无人的娇气女友虐待。
我一心想着漫画,压根不在乎这些小事,没想过要采取行动改变形象。
阿憨乐于为我做事,而我为了有更多的时候画画,什么事都愿意让他为我做,形象极为糟糕。
男朋友为女朋友效劳怎么了!我高兴,阿憨高兴,关你们什么事?问题就出在阿憨人缘太好了。
我注定是恶人。
阿憨会挥舞着胳膊为我辩解,然而所有人都会大叹一声:“阿憨,你真爱你女朋友,羡慕哦!”
曾白樱在一次上课因为贫血突然晕倒,劳动委员阿憨冲上前背起她往医务室跑。
我有点、有点小小的不开心,班上又不是没男生,他干嘛跑第一个,班长也是男生,又不是他一个班干部,女生也可以扶她去。
可是毕竟是善事,我恼他也不是,不恼他也不是,心情有些闷闷不乐。
我想曾白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喜欢上阿憨的,男女有了身体接触很容易产生暧昧的情感。
在我发现曾白樱看阿憨的眼神特温柔时,我冲阿憨发火。
阿憨一脸莫名其妙。
因为我是在班上直接黑脸发飙,更加证实我是个骄横的大小姐,阿憨一直受我虐待。
可怜的阿憨。
我足足发了一个星期的脾气才与阿憨和好。
我提出苛刻的要求不予许阿憨主动对任何一个女生好,否则就是背叛。
阿憨说我占有欲太强,不可理喻,他也不理睬我,但依旧每天帮我打饭,依旧每天接我上下课,虽然都不说话。
过了两天,阿憨主动示好,他说我在吃醋,他应该高兴。
我依旧冷着脸。
他举手发誓绝不会喜欢上别的女生,他只喜欢我一个。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背叛我,但我不容许有女生喜欢上他。
“你那么喜欢对女生好,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好吧!”阿憨终于低头:“我绝不主动对女生好。”
仔细回想,我们之间他总是妥协的一方。
是因为我比较强势,骄横,还是他爱我比我爱他多一点?
我想他爱我总是比我爱他多一点,我从不肯为他牺牲,想一想,就觉得对不起他,压根没脸面对曾经的那一段感情。
他从来都没要我为他牺牲什么?
在他心里我比他重要。
曾白樱喜欢阿憨的事迅速的在班上传开,她主动倒追阿憨,阿憨特别尴尬,婉言拒绝,但人家就是不求回报只求付出,人家就是愿意没名没分的对他好。
这样的女人真可怕。
“你的事,我不管,你要喜欢她就跟她走好了!”我凶巴巴的。
曾白樱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向我下战帖。
我才懒得跟她打,我的时间可不想花在无聊的女人爱情战争上。
曾白樱对阿憨的眼传情波还是令我忍不住生气,我对阿憨下了命令:“你要再不把她打发了!我就不理你了!”
那个时候我就是这么幼稚。
阿憨和我一样幼稚。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阿憨突然遮住我的眼睛。
“干什么?”
“没干什么?”
那一天刚好与小美和她男朋友一同吃饭。
“曾白樱呗!”小美笑。
“你看不到她,她不就等于消失了。”阿憨说。
我一边笑一边捶他:“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郑怡琳的失恋悲伤是在分手后第二个星期发作的。
没有恋爱谈,周末她陪我宅在家里。
我忙着画画,没多大理会她。
她大概寂寞得发疯,突然就悲伤起来。
“男人太善变了,我一心一意要跟他在一起的,予捷,我是一心一意要跟他在一起的,他说他喜欢我,怎么一转眼就跟别人跑了……太可恶了……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