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得了一包的“袁大头”,现在成了越狱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的我,正在发愁该去哪里弄到钱的事,面对着近五百块的“袁大头”,我当然是想到这下不但是有钱了,而且还是意外得了笔横财。可现在是21世纪了,没法拿着“袁大头”直接去花,而我现在又已成了个越狱犯,在心情既激动又兴奋的同时,对怎么把“袁大头”换成“主席头”,又着实地让我犯起了难。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去年加了一个夫妻交友的qq群后,去参加这个qq群的聚会时,实际就是那种吃饭喝酒的聚会,认识到的也是去参加聚会的一个网友。这个人外号叫“钱小辫儿”,大概四十岁的年纪,留着后边梳辫子的长头发,因头发很稀脑后的辫子很细,所以被送了这么个外号。这个“钱小辫儿”在古董街,开了一个并不大的古董店,我和他在那次聚会上认识后,去古董街闲溜达时,曾到他开的古董店里去过几次,也算是和他混得比较熟了。
想起来这个开古董店的“钱小辫儿”,又一想要把“袁大头”换成“主席头”,也只能是去找他了。不过想到现在必须处处小心,我从网球包里近五百块的“袁大头”里,只拿出了二十块带到了身上,随后把剩下的分成了五份,分别埋到了五个不同的地方。随后溜出了这片废弃的工地,趁着半夜时分的夜色掩护,步行向了近二十公里远的古董街,去找开古董店的“钱小辫儿”。
第05章、蛇皮高跟
一、钱小辫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古董贵为王。真正从事古董行当的人,手里必备要有大笔现钱,因为古董这一行当,属于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真正从事古董行当的人,碰到好东西绝不会追问来路,因为咱天朝的古董行,自诞生起便跟盗墓事业连续到了一起。真正从事古董行当的人,碰上了正经卖家只会抬价而不会压价,因为古董行里的利润是无限大的。真正从事古董行当的人,买卖极品古董时都是私下交易的,拿到拍卖行上卖的古董,成交价动辄过亿那都是为了洗钱的炒作。三百六十行,古董贵为王,缘由便在于此,而且至今如此。
我带着二十块“袁大头”,来找的这个钱小辫,个子不高一团干瘦,长了一双色眯眯的耗子眼,留着西式风格的小辫,反而是更增添了上几分猥琐相,所开的古董店不大店面很破旧,但“三百六十行,古董为王”这句业内行话,在他这还是得以体现了出来的。
见我天不亮神神秘秘地来的找他,等我掏出来二十块“袁大头”,钱小辫挨个看了一遍见全都是真货,一没问我东西的来处,二没问我东西的卖价,当即表示,一万块钱他全收了,并表示再给我加一千块的辛苦费,目的是觉得我还会拿着更多的来他这卖,让我如果还有的话也拿来卖给他。
见我对他开出的价码当即表示了同意,钱小辫递给了我一根烟,给我点上了烟后让我等一会,拿起我带来的二十块“袁大头”去了里屋。没一会拿着一摞子钱走了出来,说是正好一万一让我数数,我也没数直接揣到了兜里。
其实我跟这个钱小辫,还算不上有多熟。顺利跟钱小辫做完了交易,想到从刘一鸣哪一位得来的“袁大头”,有整整的一网球包,成了越狱犯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清,之后势必还要拿着“袁大头”来他这卖,所以最好是能和他,趁此机会进一步套熟了关系,好让他把我找他来卖“袁大头”的事保密,以后再找他来卖“袁大头”也能更为方便。
带着这一目的我想了起来,一个月前在一个夫妻交友论坛,认识到的那个网名叫“雨菲”的人妻校长。本来我跟那个“雨菲”已聊到要见面的程度,但很不凑巧地赶在了暑假结束的开学时,这个“雨菲”是位小学校长,新学年开始后非常得忙,因此也就没能和她见成面。我和钱小辫是在一个淫妻交友的qq群认识的,想到这家伙在这方面爱好的欲望很强烈,为了能和他进一步套熟了关系,我便作为色友分享下色资源方式,把那个“雨菲”的qq号码告诉了他。
我不但是给他带来了财路,还给他介绍了一个玩淫妻交友的人妻校长,钱小辫激动得就差要跟我当场拜把子了。我趁机编了一个合理的说辞,先要求他对我来找他卖“袁大头”的事保密,见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又找了个还要回去上班的借口,离开了钱小辫的古董店。
找了家小超市买了点吃的,填饱了肚子后我想了想,韩阳在向刘一鸣说通过她老爸打听到的,关于我越狱逃跑的事时,说到了因为我逃出派出所的事,让当前主管红旗派出所的刘记,觉得很丢面子且怕担责任,没有向上汇报给压了下来,是只组织红旗派出所的警力,对我进行的秘密搜捕,因此我现在逃出了红旗街道的范围后,也就基本上是躲避开了追捕。
暂告了安全可也是又困又累,最需要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好歹是身上有了足够花的钱了,我走出去了几条街,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先洗了一个澡之后,索性又做了一个全身按摩,在休息大厅里继续睡起了觉。一直睡到了天大黑,看了看休息大厅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溜出了洗浴中心到了外面的街上。
我出来的洗浴中心外面的街,晚上是一条夜市街,摆地摊坐小买卖的人很多。想起来最好是换一身衣服,我从夜市上买了一整套,全是黑色的衣服和一双旅游鞋。找了个公共厕所换上了衣服,感觉这时应该已过了晚上九点,打了一辆出租车,又悄然返回到了红旗街道。
我冒险返回红旗街道的目的,当然是要根据今天凌晨意外发现的线索,尽快寻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因此下了出租车之后,我躲在了一个黑暗僻静之处,首先以习惯性的自言自语的方式琢磨起了,根据现在已经发现到的线索,要去寻找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应该最先从什么地方打开突破口。
“现在根据推测,陷害我的幕后主谋,应该就是腹黑书呆子刘一鸣。虽然现在只是推论并不确定,但根据凌晨幸运撞到的那一幕,基本可认定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在这一推论是成立的情况下,哪么导致我被栽赃成了越狱犯的人,现在已发现的一共有五个:幕后主谋腹黑书呆子刘一鸣,直接给我栽赃的贺娜和‘小德张’,间接与之相关的李大玮、韩阳夫妻。哪么要寻找证明是被陷害了的证据,当然就要从这五个人身上入手,但目标有五个,而我只能是孤军作战,该把这五个人中的哪一个,作为第一个目标呢?
刘一鸣是个藏得很深的阴险腹黑,直接去对付他完全没有把握,在找到更有利的证据前,不能把他作为第一个目标。贺娜应该还被关在派出所,去找她等于是自投罗网,“小德张”是个居无定所的小偷,想找他根本没地方找去。李大玮、韩阳这对小夫妻,应该相对更容易对付些,可韩阳的老爸是派出所的协警员,李大玮也是住在了韩阳家里,贸然去他们两个,搞不好也等于是往枪口上撞。“
自言自语着琢磨分析了一番,明确了寻找证据的目标,可随后把五个目标挨个想了一遍,觉得先去找哪一个都不合适,我不禁是愁得连连挠起了头。不过想到现在已成了越狱犯,稍有闪失再被抓进派出所,必然是彻底难再证明清白了,我连抽了两根烟,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继续以自言自语的方式琢磨起了,是否还有其他能打开突破口的目标。
“刘为乐、王春霞?不行!这俩人是刘一鸣的老爸老妈,但对他们这个腹黑书呆子的儿子,竟背地里干着卖大麻烟勾当的事儿,他们两个十有八九并不知道,进而对他们的儿子栽赃陷害我的事儿,十有八九也并不知道。再说就是他们俩知道,也是因为这俩人是刘一鸣的老爸老妈,即使我跟他们玩了场淫妻游戏了,这俩人肯定也是向着自己的儿子,而不会是向着我。”
想到去找刘为乐、王春霞夫妻也不行,我又愁得连连挠起了头,但这是我的脑子里猛然一闪,忽然想起来今天凌晨,偷看到刘一鸣调教韩阳时,说到的他把作为韩阳婆婆的李大玮的老妈,也就是开小超市的那个徐湘云,也给操过了的那一番话。
“李大玮这小子,是韩阳的老公、徐湘云的儿子、刘一鸣的手下,因此刘一鸣能操了徐湘云、韩阳婆媳两个,必然是通过作为其手下的李大玮做到的。李大玮在他老妈徐湘云,改嫁给他后爹李老蔫之前,母子两个生活了很多年,而母子私通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发生在这样的母子关系里,而且他老妈结婚生子很早,比他大的岁数不是太多,所以李大伟能让作为他老妈的徐湘云,接受被作为其老大的刘一鸣给操了,很可能他们母子在此之前,就已经是有着私通乱伦的关系了。如果徐湘云竟然跟儿子私通乱伦,又被作为儿子老大的刘一鸣给上了,那么即使没有直接参与这俩家伙的贩毒勾当,至少间接地也会有关联。
嗯,既然这一连串的关系很可能是存在的,哪我干脆把寻找证据的突破口,第一个放到徐湘云的身上吧。“
二、入室要挟
我躲在暗处经过了好一番分析合计,最后决定将寻找证据的突破口,首先放到开小超市的下岗美妇徐湘云的身上。拿定了主意之后,见街上已几乎没有了行人,感觉了下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我贴着墙根躲在黑影里,走向了徐湘云家的小超市。
咱天朝城市里穷且乱的街区,歌厅、网吧的生意反而会格外火,红旗街道作为一个以穷和乱著称的地方,自然也是这样的,在红旗大街两侧最多的就是歌厅、网吧。李老蔫、徐湘云家的小超市,是开在了红旗大街的街边,附近遍布通宵营业的歌厅、网吧,他家的小超市平时都会营业到后半夜。我平时经常来李老蔫、徐湘云家的小超市买东西,知道李老蔫每周都会抽出一、两天,去哥哥家看望、照顾住在哥哥家的老父亲。也知道因为红旗街道相对比较乱,平时到了晚上九点钟之后,负责开店的都是李老蔫,赶上李老蔫去看望老父亲当晚回不来时,独自在家看店的徐湘云,过了晚上十点便会提前把店关了。
我贴着墙根躲在黑影,徐湘云家的小超市不远处,看到今天在差不多是晚上十点钟时,李大玮的老妈的徐湘云,站在店门外正在拉卷帘门要关店。
昨天傍晚我来徐湘云家的小超市买过烟,知道了李老蔫昨天又去了哥哥家看望老父亲,见今天晚上的十点钟左右,徐湘云就站在店门外正在拉卷帘门,显然是李老蔫今晚还没有从哥哥家回来。想到要从李大玮老妈的徐湘云这里,打开寻找证明自己清白证据的突破口,见今晚李老蔫仍没回来自是更为方便,于是趁徐湘云还没有把卷帘门拉到底,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嫂子,还是来盒‘软玉溪’,哦,对了,不是一盒,是两盒!”我快步走到了小超市的门前,假装没注意到徐湘云正要关店,也假装着没意识到李老蔫不在家,跟站在店门前徐湘云打了声招呼,从拉下来一半的卷帘门下走进了店里。
刘记蓄意压下了我从派出所逃跑的事,徐湘云显然是不知道我成了越狱犯的事,对在她要关店时我突然来买烟,迟疑了一下但并未怀疑,紧随着从卷帘门下也走进了店里。
我决定要从徐湘云这打开突破口,并没有想对她有什么暴力举动,是想着从她这侧面套出来一些线索。借着昨天来买烟时,是一上来就说的来盒“软玉溪”,今天又是一上来就说要买“软玉溪”,而我这两年里来她家的小超市买烟时,买的都是算是现在最低档次烟的“硬红河”,见我连着两天都买的都是好烟,而且昨天要了一盒,今天升级到了两盒,徐湘云怎么也会忍不住地要问我。这样借着她问我的话头,我也就有了跟她聊几句的机会,进而也就能从她这套出些线索。
可不成想我昨天就吃了闭门羹的这一招,今天在徐湘云的面前再次吃了闭门羹。可能是因为我是在她正要关店门时来的,徐湘云在给我拿了烟收了钱找了零之后,不但依然是连句打招呼的话都没跟我说,还显得有些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
本想是从徐湘云这套话侧面套到些线索,却没想到一上来就再次吃了闭门羹,我不由地在心里暗自叨咕了一句,“要说我老蔫大哥,岁数大了操不动你了,可你找了那个腹黑刘一鸣,还有你那个小白脸儿子李大玮,帮着我老蔫大哥操了你啊,怎么你还是一副内分泌失调样儿?”
不由地在心里暗自叨咕了这么一句,想到自己莫名遭栽赃成了越狱犯,又想到长得很像令妃娘娘、平日里矜持正经的徐湘云,竟然是不但跟自己的儿子通奸有染,还跟那个腹黑书呆子刘一鸣有一腿,我心头不由地腾起来了一股邪火。一想现在已经被害得成了越狱犯,而这个徐湘云又跟刘一鸣有关联,既然是想从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