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无头鬼一前一后闪进了18号房间的门,还没有从里面把门给关上时,贴在我所在的16号房间的门内侧的大纸喇喇,突然传出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无头鬼的一声惊叫。
“咦,这小子怎么已经被绑上了,这他妈的不是闹鬼了吧?”
“靠,鬼也碰上闹鬼的事了?奶奶个纂儿的,这俩无头厉鬼,是把我给当成鬼了吧?”
两个鬼撬开门进了对面的18号房间,应该看到李大玮已经被我给绑在了屋里,大吃了一惊以为是闹了鬼,这么说他们并不是鬼?可如果他们不是鬼的话,又怎么把脑袋给弄没了的呢?这么说他们还是鬼?这时对外面的这两个无头鬼,究竟是人还是鬼,我是彻底迷糊了,但我此时也想到了关键的一点:不管这俩没脑袋的家伙是人还是鬼,只要他们不来撬我在的16号房间的门,那么我就躲在屋里打死也不出去。
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对面18号房间左侧隔壁的17号房间,房门哗啦一响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这家“彬彬有住”短租公寓的那个女老板,也就是形似志玲姐神似波多姐的那个余彬彬,披着一件银灰色的风衣,竟然是从17号房间里走了出来。
已经钻进了18号房间内的两个无头鬼,应该是听到了隔壁房间突然响起了开门声,后进门的那个胖无头鬼,推开了门又窜出了18号房间。
“啊——”
余彬彬从17号房间走出来后,眼前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无头鬼,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跳起来了将近一米高,双脚落地后转身就跑。胖无头鬼似乎也被余彬彬吓得一跳,但紧跟着也不知道从身体的什么位置,抽出来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举着刀冲向了余彬彬。见胖无头鬼抽出来一把刀要杀她,余彬彬显然是更被吓懵了,没有就近跑回门开着的17号房间,而是跑向了楼道北端的电梯,胖无头鬼则举着刀朝她追了过去。
这时18号房间内突然传出了几声惨叫,瘦无头鬼随即也跑出了18号房间,手里面也拎着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而且刀上面还正在往下滴着血。显然是看到了胖无头鬼追向了余彬彬,瘦无头鬼出了18号房间后,没顾得上去关18号房间的门,当即拎着刀也追向了余彬彬。
英雄救美,对男人来说,是最容易引发热血冲动的事。本来我是抱定了打死也不出去的心态,可万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意识到余彬彬可能会成为两个无头鬼的刀下鬼,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是让这位形似志玲姐神似波多姐的高个美女,也变成了无头鬼,实在是对所有男性的一大损失,于是我的男性荷尔蒙,也就情不自禁地突然骤增了,当即决定要出去救余彬彬。
应该是经历的鬼事怪事多了,我这次又热血冲动时多了一份冷静,拉开了门拴跳出房门之前,先拧了一下控制门栓的旋钮,让房门处于了关上后但不会锁上的状态,这样如果我冲出去后对付不了两个无头鬼,好能够及时打开门躲回到了房间里。
我手持弹弓飞身跃出了门,因为瘦无头鬼也追出了18号房间时,没有把对面18号房间的门关上,因此我跳出16号房间后,首先是径直看到了18号房间的里面。结果我毛骨悚然地迎面看到,三个多小时之前,被我给捆在18号房间内的李大玮,这时从18号房间里消失了,但在我把他绑在了腿上的桌子上,放着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由此我想起来刚才那个瘦无头鬼,从18号房间里追出来时,手里拿着的刀上是滴着血的,显然瘦无头鬼刚才从房间里出来之前,是先把李大玮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闹鬼啦……闹鬼啦……救命啊……救命啊……”
我从16号房间里跳了出来,首先看到对面18号房间内的桌子上,放着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由此意识到是李大玮,被无头厉鬼把脑袋给切了下来,觉得头皮发麻地被惊呆在了门口。这时在楼道的北端,响起了余彬彬的尖叫声。
听到喊声我连忙扭过脸去一看,见余彬彬已跑出了楼道的北端,应该是觉得按电梯来不及了,没有跑向电梯口,而是跑向了楼梯口,但先朝她追过去的胖无头鬼,已抢先跑到了楼梯口截住了她,而后朝她追过去的瘦无头鬼,也已经追过到了楼道北端的尽头,从后面堵住了她退路。
被两个无头鬼给前后夹在了中间,余彬彬只能是大声地喊着救命。我见余彬彬正在喊着救命,情不自禁地先往楼道两侧看了看,但整个楼道两侧的三十多个房间,出来英雄救美地只有我一个。
二、楼道惊魂
眼见余彬彬落入了两个持刀无头厉鬼的包夹之中,而整层楼除了我没有一个也出来英雄救美的人,我只好是一咬牙拉开了手里的弹弓,朝着堵住了余彬彬后路的瘦无头鬼,首先射过去了一颗泥弹。由于心里又怕又急手上失去了准头,我这一弹弓没有射到瘦无头鬼,射出的泥弹啪地一声,射到了瘦无头鬼身体左侧的墙上。瘦无头鬼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连忙扭头看向了左边的墙,而这时余彬彬看到了出来救她的我,趁机会从瘦无头鬼的右手边窜过,以赶超刘翔的速度朝我飞奔了过来。
余彬彬突出包夹朝我跑了过来,这时胖无头鬼和瘦无头鬼,也看到了从16号房间出来的我,好像是稍微愣一下神,但随即便举刀扑了过来。我一见连忙回身去拽门,准备抢在胖无头鬼和瘦无头鬼追过来之前,和趁机跑过来的余彬彬,躲到我刚出来的16号房间里。可是明明我刚才只是虚掩上了门,却是没能把门给拽开,使出最大的力气又连拽了几下,还是没有把门给拽开。
“坏了,肯定是被绑在屋里的韩阳,趁得这个机会,挣脱开了绑着她的绳子,从里面把门给插上啦!”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这一严重情况,余彬彬在这一瞬间已飞奔到了我的近前。见我没能把我出来的16号房间的门打开,看到对面18号房间的门大开着,一个c罗式的急停收住脚的同时,连忙扭身要往18号房间里面跑,但是她刚刚把脸转了过去,却是看到屋里桌子上放着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本来就是被吓得丢了魂,又看到了更血腥恐怖的一幕,余彬彬吓得一声尖叫,下意识地猛地一推面前的18号房间的门,结果把18号房间的门也给关上了。
刚才余彬彬出来的17号房间,门倒是还开着,但这时举着刀的胖无头鬼和瘦无头鬼,已然是追到了距离17号房间只有三四米远,想躲进到17号房间也来不及了。我只好是抓住了余彬彬的胳膊,拉着她跑向了楼道的南面。玩了命地跑出了楼道的南端,知道去按电梯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只好是拉着余彬彬跑到楼梯口,顺楼梯跑向了下面的楼层。
我拉着余彬彬一口气跑下了三层楼,头上的楼体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显然两个无头鬼紧跟着也追下了楼梯,我只好是拉着余彬彬顺楼体继续向下跑。幸好是顺楼体往下跑不是很费劲,我和余彬彬一口气跑下了18层的楼梯,等跑到了一楼才听到没了脚步声。意识到两个无头鬼没有一直追下来,我和余彬彬都是大口喘着粗气,在一个人都没有的一楼大厅停了下来。
“奶奶个纂儿的,这回是彻底完了!罪名越想澄清反而越多,又多加上了一条杀人罪,而且李大玮被鬼给切掉脑袋之前,是先被我给绑到了屋里,又沾上的杀人嫌疑,恐怕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两个无头鬼并没有一直追下到一楼,但我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严重后果。连忙松开了拉着的余彬彬,大口地喘着气对她说:“那俩鬼没追下来,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然后再找机会打电话报警把。楼上出人命死了人啦,我可不想跟杀人罪扯上干系,已经把你给救下来了,现在我得赶紧离开了。”
没想到余彬彬却是又死死地拉着了我,也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对我说:“我开的这个短租公寓,说白了就是个黑旅店。本来开这种黑旅店,被查到了少说也要被拘留,现在又在我开的黑旅店里死了人,这事我有说不清的直接干系。关键是那两个无头鬼,肯定还要杀我灭口,既然你刚才敢打鬼救我,哪我现在只有跟着你才安全,所以我必须跟着你一块离开。”
我自是不想带着余彬彬一块离开,这时忽然间又注意到这个余彬彬,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奇怪。刚才玩了命地一口气跑下了十八楼,余彬彬身上穿的风衣扣子都被挣开了,而她在外面穿的银灰色风衣的里面,竟然是穿了一身的纯sm风格的装束,上身穿了一件泳装款式的白色紧身情趣内衣,下身穿了一双淡蓝色的丝袜,脚上还穿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
余彬彬拉住我就死了不放了,忽然注意到她的穿着很是奇怪,我意识到如果是带着她一块离开,没准是又给自己多加了一个麻烦。可两个无头鬼很可能马上会追到一楼,既要躲着鬼又要赶紧离开十分之地,来不及跟她纠结解释,我也只好是带着她出了这栋“新世纪”大厦,上了正好从楼前经过的一辆出租车。
此时外边的天依然还黑着,但东边的天已微微见了鱼肚白,这辆出租车的司机显然是开夜班的,等我和余彬彬钻进到了出租车的后排座,也没有回头看我们两个,打着哈欠问了一声去哪。
想到现在最好是能直接躲出市区,我先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百块钱,趁把钱递给出租车司机的机会,快速合计了一下后说:“去南城区的八院!师傅,我们两口子这天不亮,就急急忙忙地要出门,是我媳妇儿的舅舅,昨晚得了场急病,现在正在八院抢救呢。一百块钱您到地方不用找了,劳烦师傅您辛苦下开快点!”
南城区的市第八医院,是几年前刚刚建成的一所新医院,位置是在南城区的最南端,之前我曾经来过这所医院一次,知道这所医院紧挨着环城高速,在往南不远就是市郊了。因此跟余彬彬跑出了“新世纪”大厦,钻进了正好经过的一辆出租车,被出租车司机问起了要去哪里时,我编了个谎说是要来这家医院。
从市中心到市区南端的第八医院,距离虽远但打车也就五十块钱左右,我上车后编了个谎先付了双倍的车钱,出租车司机收了钱后没怀疑也没再问,主动把出租车开上了环城高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市第八医院。在医院的门口下了出租车后,我发现这片地方应该在不久之前,还属于是城乡结合带,因为医院所在的这条大街,虽是高楼林立建得很豪华,但在这条大街的南端的不远处,还是低矮的棚户区和大片的农田地。
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然见亮,但路上还一个行人也都没有。离奇诡异地卷入了一起杀人命案,现在需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先躲起来,静下心来考虑一下之后该怎么办。等出租车开走了之后,我连忙拉着余彬彬朝南走出了大街,沿着马路向南又走出了半公里左右远,见路的西侧是一大片的城区防护林,拉起余彬彬下了马路钻进这片树林里。
三、树林野战
“嫖娼罪、藏毒罪、越狱罪,这三条罪名还没洗清呢,又多加上强奸罪、绑架罪、杀人罪,这三条更严重的罪名。完了……完了……越摘越乱越洗越黑,这么多罪名加一块,直接够得上被枪毙的了……”
跟余彬彬走到树林深处,靠着一棵杨树坐到了地上,我越想越后怕越琢磨越紧张,本是要考虑一下随后该怎么办,可首先想到了当前处境的严重,心里紧张得根本没法思考。
这时我的脑子里忽然一闪,想了起三个月前我和葛梅,从那个光头老贪官范革命的别墅逃出后,葛梅跟我说做爱是消除紧张的最佳方式,而当时和葛梅做了一次爱之后,高度的紧张心情果然迅速得到了缓解,能够冷静下头脑去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了。相似的心情之下想了起来这件事,我又一想这个余彬彬,刚才天不亮从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