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家的钥匙,打了俩出租车趁着黑溜来了钱小辫家。
我到了钱小辫的家里之后,钱小辫已经从家里出去了。按照钱小辫交代的方式,我先拉上窗帘后打开了灯,随后又打开了电视,看一会电视就去窗帘前抽颗烟。离晚上九点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挨过了九点钟,见钱小辫没有发来的求救短信,我的悬到嗓子眼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又等了半个小时到了九点半,意识到钱小辫应该是成功拿到了钱,我的心情又开始由紧张变为了兴奋,盼着钱小辫快点发过来分钱的短信。
正当我的心情由紧张完全变为兴奋时,手机响起了来了短信的提示音,见短信正是钱小辫发来的,我连忙点开了发过来的短信。然而一看短信的内容,我的心情顿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钱小辫发来的短信是这么两句话:「白塔街蓝鸟舞厅,快点开车过来。」
四、悲催圣诞
白塔街是在西城区,与钱小辫去找那个田波要钱的马路湾西关教堂,以及他约定我和贾小雪分钱的夜未央迪吧,并不在一个区距离都很远。钱小辫发来的这条内容含糊的短信,提到的是位于白塔街的一家舞厅,顿时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迷糊了。不过意识到钱小辫发来这条短信的目的,很可能是遭遇到了意外让我马上去接应他,我痴楞了一会后是连忙出了钱小辫的家,开起了他那俩也不知道是几手的破海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西城区的白塔街。同时又觉得钱小辫发这条短信的目的,有可能是他已经拿到了钱,因遭遇了意外所以换了个见面地点,因此我开起车后给贾小雪发去了条短信,让她也马上赶去白塔街的蓝鸟舞厅。
西城区的白塔街我知道是咋哪,可并不知道那家蓝鸟舞厅在哪,开车到了白塔街后,只好是找好几个人打听了一番,随后才开着钱小辫的破海马车,找到了这家蓝鸟舞厅。
因找人打听耽误了一些时间,当我开车到了蓝鸟舞厅的门前时,见钱小辫和贾小雪都站在舞厅门口。贾小雪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显然也是刚刚紧急赶过来的。钱小辫怀里抱着了一个沉甸甸的旅行包,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拿到了钱,但脸色苍白眼神充满了惊恐之色,好像是遭遇到了一场惊吓。
见我开着车到了舞厅门前,钱小辫抱着包赶紧跑了过来,贾小雪一见连忙跟着也着了过来。等跟贾小雪坐进后排座,钱小辫连忙关上了车门,显得很紧张地当即对我说:「快快快……开开车……奔高速口……」
我一听连忙开起了车,同时心里也更迷糊了,拐了弯把车驶上了快车道,连忙对钱小辫问道:「辫儿哥,怎么啦?你这是没拿到钱啊,还是碰上什么意外啦?」
「钱是拿到了……可等我拿到了钱之后……带着钱出了西关教堂……打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却是上了俩鬼开的车……太险了……差点让那俩开鬼出租的鬼……把我的脑袋给砍下去……」气喘吁吁地回答了我,钱小辫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稍微缓过来神后接着说:「行啦,你们俩也别问了,因为我也说不清,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反正是惹着鬼了,我看咱们仨,还是连夜躲外地去吧,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钱小辫说他拿到了钱离开教堂后,遇到了两个开鬼出租的鬼,我和贾小雪听完自是更迷糊了。不过听钱小辫说拿到钱了,坐在后排座上的贾小雪,拉开挎在胳膊上的挎包,取出来了两个黑色带拉锁的编织袋,既紧张又兴奋又着急地说:「别的事等会儿慢慢说,既然钱拿到手了,咱们先把钱分了吧。」
觉得贾小雪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连忙减缓下车速把车拐出了马路,将车停在一个关了卷帘门的日杂店前。钱小辫似乎是不太情愿分钱,但被贾小雪强行从怀里,拽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等拉卡了拉锁一看,见里面装的是万元一捆的百元大钞,我和贾小雪的眼睛顿时都绿了。面对如此多的钱,我和贾小雪也就顾不得想别的了,各自数出来了五十捆钱,装到了贾小雪带来的两个编织袋里。
在车里面分完了钱,钱小辫坚持要连夜开车去外地,贾小雪也准备连夜坐钱小辫的车去外地。我一想不能就这么扔了家跑去外地,又一想遇到鬼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表示不想跟他们两个一块连夜去外地。于是在分完了钱之后,我们三个便分了了两拨,钱小辫开起他那辆破海马车,带着贾小雪直奔了高速口,我则是带着我分的那50万,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来家。
万没想到我到家了后刚藏好了钱,钱小辫忽然给我打过来了电话,我疑惑不解地安通了电话,钱小辫在电话里着急地叫喊道:「哎呀,兄弟,我这个圣诞夜过的,真是太他妈的悲催了。开着车还没出市区呢,又跟人家撞车了,你快点过来了吧。」
我一听忍不住地苦笑着说:「我说辫儿哥,你咋事儿这么多啊。撞车了要是不严重的话,你陪人家点钱就行了呗,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了。」
钱小辫在电话里也是苦笑着说:「哎呀,不是赔钱的事,跟我撞了车的,是警车。」
「神马?警察?你可真会往枪口上撞!」
「他妈的了,可不是吗?撞了车的责任,真是不在我,开警车的俩王八蛋,不是正式警察,是俩临时工的协警。这俩王八蛋,是开着派出所的警车,圣诞夜出来喝酒的,喝多了酒后驾车,把我开的车给撞了。可人家不是正式警察,咱也得罪不起啊,这俩王八蛋还不讲理,非要把我和雪儿,一块给带到派出所去。」
「我说辫儿哥啊,你也知道我混的工作都没了,跟警察叔叔也说不上话啊,你撞了警察的事,找我也没用啊!」
「知道找你没有,可我也只能找你了。因为跟我撞车的那俩协警,是你家在的红旗街道,红旗派出所的人。」
钱小辫说跟他撞车的两个协警,是红旗派出所的协警,我一听差点哭了,因为我跟红旗派出所的过节,实在是太深了。由于我从红旗派出所越狱的事,再加上由我引发的那场高层内斗,给红旗派出所造成的震荡,到现在还都没有过去。
这时钱小辫在电话里又对我说:「我说兄弟,你就赶紧尽你的最大可能,找找能跟你家那边的红旗派出所,说的上话的人吧。跟我撞车的俩王八蛋,有个家伙是个豁子嘴,这豁子嘴的王八蛋,又混又横根本不讲理。临时工的协警开警车出来喝酒,还酒后驾车肇事了,这家伙显然是怕担责任,要把我和雪儿带去派出所的目的,这是想找个借口收拾我俩,好把他惹出的事给压下去。你说进了派出所挨了他们的打,没准我这嘴一秃噜,就得把今晚咱干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的咱仨可就全完了。」
钱小辫说跟他撞车的一个协警,是一个又混又横的豁子嘴,我一听顿时想到了,他说的这个毫不讲理的豁子嘴,肯定是住在我家楼上的那个「豁嘴儿李」。
这时钱小辫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电话里穿出了大声了叫骂声,随即电话被便挂断了,显然钱小辫的手机是被人给抢走了。
本来我跟红旗派出所就已结了怨,现在又涉及到了一起敲诈,偏偏跟钱小辫撞车的「豁嘴儿李」,还是跟我平时见了都躲着走的无赖,可钱小辫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显然是带有威胁我的性质,我也只能是想办法去帮他解围。最后把牙一咬心一横,我只好是穿上了羽绒服,准备马上赶去红旗派出所。意识到这一次去红旗派出所,没准又得捅出什么篓子,我临出门时带上了那把弹弓子,并在裤兜里装了一把河底泥的泥弹。
出了家门下楼到了外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眼看就要到半夜十二点了,我忍不住是仰天长叹了一句,「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耶稣,外加圣诞老人,你们这老几位也太关照我了吧,这个圣诞平安夜给我安排的,他奶奶个纂儿的真是太奇妙了。」
第03章、诡异录像
一、找上门来了
钱小辫和贾小雪本是要连夜开车躲去外地,却在圣诞夜悲催之极地与警车肇了事,偏偏跟他们两个发生肇事的人,还是住在我家楼上的派出所协警「豁嘴儿李」,结果是被给带来的红旗派出所。刚刚合伙干了一次敲诈150万的事,因此接到了钱小辫带有威胁意味的求助电话后,我只好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是带上了那把弹弓,准备不惜以劫狱的方式从派出所弄出他们两个。
从家里出来后被冰凉的夜风一吹,我的头脑猛然间清醒了下来,意识到刚才的想法干纯属是找死行为。站到了一个僻静处点上了一根烟,以习惯性的自言自语的方式,分析琢磨起了更合理的办法。
「根据刚才钱小辫在电话里说的,跟他撞了车的『豁嘴儿李』,是开着警车出来喝酒的。作为一名协警员,开着警车出来喝酒,还酒后驾车跟人肇事了,绝对是严重到要被直接开除的事。所以『豁嘴儿李』把钱小辫和贾小雪,带到红旗派出所的目的,应该是想给这俩倒霉蛋栽上个什么罪名,再威胁强迫这俩倒霉蛋认了被栽上的罪名,以掩盖住他开警察酒后肇事的责任。」
「钱小辫和贾小雪是要连夜开车去外地,因此这俩人身上各带着的50万现金,绝对不会傻到直接把钱抱在怀里,肯定是分开来藏在车里面。『豁嘴儿李』也绝对想不到,钱小辫和贾小雪随身带着了100万现金,否则以这家伙的品行,如果是发现到了这么多钱的话,绝对不会把钱小辫和贾小雪带到派出所,肯定是想个什么招当场黑吞了这些钱。」
首先分析到了这两点,我进一步地冷静了下来,随后又开始琢磨起了,红旗派出所的当前情况。
红旗派出所的正所长姓牛,因有便宜就上有麻烦就躲,红旗街道的人都管叫其「油所长」。辖区内下岗职工扎堆各种麻烦事很多,还有着一个「幽冥小区」,因此这个精明油滑的「油所长」,找了个去党校学习的机会暂时离了任,作为红旗派出所的副所长的刘记,由此全面代理起了正所长的工作。往根刨由于我曝光出来的那场,三个毛左叫兽聚众淫乱的事件,牵扯到了来自于高层的内斗,致使直接抓了这三个毛左叫兽的刘记,由副所长被降职为了片警。去学习的「油所长」
进修期还没到,因此红旗派出所一个姓常的政委,只好是暂时代理起了所长的职务,在这段时间全面负责起了派出所的工作。
咱天朝派出所的警察,每人手下都分配有若干名协警。平时里便是在红旗街道横行无忌的「豁嘴儿李」,自从这个常政委同时又兼任起了所长的职务,现在连开着警车出去喝酒的事情都敢干了,原因是他一直是在这个常政委的手下混的。
琢磨了一遍红旗派出所的当前情况,以及「豁嘴儿李」和这个常政委的关系,我脑子里完全冷静了下来的同时,也意识到了想把钱小辫和贾小雪从派出所弄出来,难度要比我刚才所想的还要大得多。正在我越琢磨越犯难的时候,揣在羽绒服内兜里的电话,这时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手机一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竟是钱小辫的手机号码。
突然往我的手里了打来电话的,竟然是钱小辫的手机,我的心情顿时绷紧到了极点,预感到很可能是钱小辫进了派出所后,把敲诈150万的事给交代了出来。
不过我的心里同时又带着一丝侥幸的心态,觉得有可能是钱小辫和贾小雪被从派出所放了出来,于是在忐忑紧张的心情下合计了片刻之后,还是接了用钱小辫的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等我按通了电话之后,让我又惊又喜的是,打过来电话的人不但是钱小辫本人,并且等我按通了电话后,钱小辫当即在电话另端兴奋地说道:「兄弟,你不用过来了,我和雪儿,刚才被从派出所放出来了。另外你放心,你辫哥儿我是啥人啊,我和雪儿各带着的那50万,藏在了后排座的车座地下,也没有被警察叔叔发现。也就是说咱今晚儿合伙干的事,因为你辫儿哥我的沉着老练,虽然中间出了一连串的岔子,但一点也没有暴露出破绽。」
听钱小辫说他和贾小雪,竟然真是被从派出所放了出来,关键是合伙敲诈150万的事并未败落,我刚才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了一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之后,觉得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连忙问起了钱小辫,是怎么又被放出来的经过。钱小辫此时又恢复了吹牛装大个的本性,首先讲起了他和贾小雪被抓紧派出所的经过,听他说的与我刚才分析到了基本是一样,我连忙打断了他炫耀式的啰嗦讲述,让他直接讲起了是如何被放出来的经过。
「哎呀,我和雪儿被带到了派出所后,那个豁子嘴的王八蛋,正要收拾我们两个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姓常的领导。要说这位姓常的警官,哪真是两袖清风火眼金睛,没等你辫儿哥我冲他喊冤,当即便看出里我和雪儿是被冤枉的,严厉地询问了那个豁子嘴,问出来了原来是这个王八蛋酒后驾车的事,完事儿跟我和雪儿客气地表示了道歉,就这么把我俩恭送出了派出所。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看来是你辫儿哥我平日积德行善,所以在路遇不平之事的紧要关头,非常及时地碰上了海明镜、包青天……」
「行啦,行啦,别吹啦,你这平安夜过得够倒霉的啦,纯属是叫平日不行善,出门大雨灌!」我打断了钱小辫的自吹自擂,但听他说完了被放出派出所的经过,这时我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随后连忙对钱小辫问了一句,他和贾小雪离开了派出所之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