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的眼神纵容,在外人看来也许当真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只是这掩盖不了他眸底深处的冷意:“真相?也是,我恰好知道你这个故事的真相,所谓的恋人,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叶瑾瞳孔一缩,没有说话。
叶珩趁胜追击,笑着说:“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是也得尊重真相。”
真相?
叶瑾觉得自己说只不过是另一条时间线上的未来。
如果不是叶珩的出现,叶瑾相信自己长大成人后能够与林凌正式在一起——毕竟他们兄弟两长得当真是一模一样,不是吗?
而自己比叶珩年轻比弱不禁风只会笑的叶珩强大。
被戳中软肋的青年这下扯开唇角,他比不上擅长外交的兄长会咬文嚼字,叶瑾冷笑道:“轮不到你这个流离失所的败者来教训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就在一周前,我刚刚占领了第三疆域,”叶珩望着那双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眸子,好整以暇地说,“谁才是败者?”
叶瑾换了站姿,林凌能够闻见他的外套上传来淡淡的烟草味,青年借用了前任帝国皇帝,也就是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说过的一句话来回答叶珩:“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叶珩赞同道:“而历史由胜者书写。”
如果叶珩获胜,他便能重新回到帝国,扫落一批曾经弹劾过他的大臣,那么他说的故事便是真相。
而如果最终获胜的是叶瑾,那么他那胡编乱造的故事也将会被人民群众所承认,铭刻在帝国的史册上。
从来都是胜者为王。
叶瑾不再与叶珩打嘴仗,他看向沧泽,眼神就好似当初看着祁南——他能够察觉到沧泽的危险性,更有某种程度上的同类相斥。
沧泽原先一直没有插话,神尊就在听说书似的,偏过头手指缠了一缕自己的发丝,试图把他们说的那些事往林凌身上套。
男人偶尔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眼神让林凌感受到什么叫绝望。
这会沧泽见叶瑾停下了同叶珩的争论,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夸张地点评道:“故事很好。”
男人想了想,往黑发少年的方向走了一步,在他那岌岌可危的小船上又踹出了一个洞,他近乎爱怜地将手搭在林凌的肩膀上:“但终究只是故事。”
叶瑾眼神复杂地看着男人那只碰触了林凌的手,却是想将那只手当即剁掉——只是他想着上次杀死祁南带来的惨痛后果,才强行克制住这份冲动,转而化作语言回击道:“故事也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
他虽然这么说,可实现却不敢去碰林凌的眸子。
或者说叶瑾从跟在叶珩后面出现至今,只敢匆匆地粗略扫过林凌的脸,并未与他有过直接且长久的视线接触。
他也很怕林凌尚且在气头上,突然冒出一句“那都是他的幻想”——或者也跟着叶珩一起说自己的故事是空中楼阁。
叶珩说的故事是真的,那陌生男人说的故事大概率也是真的,只有叶瑾的故事是假的。
他们都是直面林凌,身上有着与林凌有关的因果,也只有叶瑾身上从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