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认识平安时代的藤原佐为,但原世界的藤原佐为不认识他一样。
但在他“死”之后——
原世界将以未来的每一个可能性为基点收束,形成不同的、新的、和他无关的平行世界。
也就是说,从此之后,他将有无数个叫做迹部咲夜的姐姐,无数个迹部景吾拥有和他之间亲切的回忆。
可他该如何定位自我?
到底哪里才是他的归处?
从这一刻起,醍醐京弥才真正意识到了,神隐的某种含义。
自此,他的人生发生了割裂。
他。
已经。
神隐了。
“主人?!”山姥切国广着急的声音响起,“你……哪里痛吗?”
醍醐京弥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从脸颊上滴落下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啊。
“竟然……是这个意思啊。”
巨大的悲伤袭上心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股情绪绞紧,紧得碎成了无数的碎块。
“什么意思?”山姥切国广着急地扶住他的肩膀,“主人,我……我不想看你难过!”
他的眼眶中也有眼泪冒了出来:“看你这么难过,我,我也……”
话音未落,醍醐京弥伸出手,一把抱住山姥切国广。
“抱歉,让你担心了,”审神者把自己的脸埋进山姥切国广的肩窝,“不过……我只有你们了。”
到头来,只有刀剑付丧神们能一直陪着他,追上他的脚步,跟在他身边。
“……主人?!”山姥切国广回抱醍醐京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谢谢,”醍醐京弥收紧手臂,“抱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早该料到的事。”
“什么事?”
“世事无常,难得相遇。”
“……哈。”
“诸上善人俱会一处,是谓一莲托生。”
“抱歉,我不太懂佛法……”山姥切国广有些苦恼,“如果是山伏的话……”
“没关系。”醍醐京弥的声音发闷。“让我再多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嗯。”
此时此刻,杨威利终于缓过来,接受了发生在眼前的魔幻般的现实。
祁红一头雾水,局促不安,悄声问杨威利:“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
杨威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吧?”
“但是平成时代的小野篁居然会哭这种事……”
“平成时代的小野篁?”
“嗯,这是京弥大人的外号啦……”
“他居然还有这种外号……”
就在此时,对讲机大响。
“提督!紧急通讯!”布鲁姆哈尔特中校的声音响起,“前同盟军准将安德鲁.霍克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劫持了一搜武装商船,企图暗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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