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长流几乎要把人掐死,杨七顺着他的手卡上了古琦的脖子,把沈长流手拿了下去。
“别把他掐死了,还指望他带路呢。”
沈长流退回手去,杨七接管了他的位子,轻而易举把人拎起来,“走吧,带路。”
沈长流看他不自然地揉了揉腹部,想起刚才捣人的事情,憋了半晌轻声问,“刚才……还疼……?”
这一声含羞带涩的关切不亚于雷劈,炸得杨七外焦里嫩,恍恍惚惚。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沈长流不疑,真以为他没听见,便又强忍着别扭问了一遍,“你还疼不疼……”这一声虽然又轻又快,但杨七肯定听见了。
“慢点说,太快我听不清……”
沈长流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杨七是在作弄他了,羞愤欲死,指骨攥的狠了,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爆响,简直是打人的前奏。
被卡住脖子的古琦刚被放了一口气就听这俩人诡异的对话,往后歪了歪脖子,杨七的铁爪一收,差点又背过气去。
“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担心我疼?”
沈长流不说话,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多嘴问那一句,明明这人百毒不侵,说不定那一下也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这可冤枉了杨七,杨七只是想近了些再说话,以免声音太大惊醒他人,没想到沈长流就又把他误伤了。
“嗳……老了老了,终于有人惦记着我了。”
前边古琦不知是被卡的缺氧还是臊的,翻了一好大白眼。
杨七不敢多撩,正事要紧,催着古琦带他去寻水牢。沈长流面色不多时便正常,十一和陆离现在还不知在水牢里受苦,实在提不起心思管儿女情长。
古琦自然熟悉门派里巡察规律,脖子被卡在杨七手里,不敢玩弄花样,带着两人有惊无险到了水牢。
水牢在整座出云派建筑群的最后,在静思堂的后院里,院里两棵参天古木。
古琦被杨七拖入墙壁和山岩夹缝中,指着十丈之外断壁上一人高的洞口,洞口有两个弟子守着,“就是那里了,用来关犯大错的弟子,终南山的两位弟子也关在里面。”
杨七收紧了他的脖子,“哦?拿你当人质怎么样,你在五常面前挺得宠。”
古琦登时腿软,“不要啊,大侠,那里面的人不在乎我这种喽啰死活。”
“那怎么进去?”杨七逼问。
古琦吓得直哭,“没别的办法,就只有门口一条路,有个小通气口通着外头悬崖,下去是要死的。”
“里面多长?值守多少人?”
“洞内三十丈,每十丈设火把和两人值守,两侧是水牢,之前还是这样,不知现在有没有加派人手。”
“两名终南山弟子关在哪个位置?”
“不知道……应该是最深处……”
杨七又逼问一遍,“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进去?”
古琦几近窒息,艰难摇头,“没有了……”
杨七脸色不变,却几乎将手里的人喉骨捏碎,一松手,古琦撕心裂肺的咳,却被杨七扣住了嘴。
这人没敢扯谎,再没有别的进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