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思考恋爱问题,外头就传来严医生喊吃饭的声音。
今天休假,严医生兴致挺好的下了厨,挽起袖子要三於好好期待他的手艺,也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严医生捣鼓出了什麽。
三於想把我放回笼子里,我乾脆抓着他手指不放。
我想看,想看看严医生弄了什麽。
但三於依旧冷酷的把我放了回去,我心痒痒的,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麽。
我扁扁嘴攀在墙缘,还能不能给点参与感了?
从我的角度能够看到严医生嘴唇开阖着不知道说些什麽,余光还往我的方向看了几眼,而三於眉头紧踅着,我依稀听到了他说了什麽「不可能」的话。严医生垂下眼,从口袋里掏出折的方方正正的纸,递过去三於的方向。
三於却是抖着手,明明把纸摊开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看了开头几行,摀住嘴,无法置信的哭了出来。
我焦急的朝着三於啾啾,却痛恨自己屋子太高,连跑出去安慰对方都做不到。
严医生看着不忍,平常能够正常嘱咐饲主们的话忘的一乾二净,他起身想安慰三於,伸出的手却回缩,最後只覆在对方手背上,感受着手底的颤抖。
「员外也会担心你。」
最後,我听到严医生这麽说。
26.
那天三於没再说话,连饭菜也没动几口,手里那张纸抓的死紧,皱的看起来就像张废纸。
隔天肿着双眼,眼下还带着黑眼圈三於坐在我旁边,我也不知道这人几点起床的,一睁眼就看到平常总笑着的人像一夜间失去了所有活力,颓丧的靠在墙边,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得不说这画面还蛮惊吓。
我绝不承认刚刚被三於吓了一大跳,想迈开脚步往他身旁靠近,但最近却容易疲累,连一根爪子都不想动的那种。
好在三於看到我起床了,把我抱起来放在他随着呼吸起服的肚子上,小小声的喊:「员外。」
一声还不够,又继续喊着。
「员外。」
一声比一声轻柔的,好像喊着我的名字能够让他安心。
「员外。」
我在呢。
被抚着皮毛的感觉太好,才一会而又忍不住想打盹,刚闭上眼,却发现落在背上一点热热的,弄湿了皮毛。
我直觉不对劲,却因为说不出人类的语言而焦躁,我听得懂他们的话,看得懂他们的文字,连乡民常用的梗也略知一二。
但我不会说话。
哪怕想安慰三於别哭了,想关心他发生了什麽,却无能为力。
如果我是人就好了。
27.
三於把我带出了兽医院,就在哭完的那天下午。
我已经不想去算是第几次踏进这家医院了,连柜台的助理我都知道叫什麽,几乎可说是除了家里外,我最熟悉的地方。
三於带着我报到,据说投了我一票的柜台小云正在对资料,等开口时却不是我熟悉的三号诊疗间。
严医生换诊间了啊?我纳闷,却听到平常总睡觉,醒着也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