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我买了一套山东大煎饼,是从中间切开的,可好吃呢。”
“山东大煎饼?跟山西大煎饼有差吗?”
“哪有山西大煎饼呀?”
“那就没有…”
“不吃算。”
“美女邀请,哪能不吃啊。”
林云回了屋里,从屋里拿出两瓶乳饮,一人一瓶,然后接过大煎饼。林云在都市的时候,很少吃煎饼。小时候是因为穷,长大了是因为富,所以印象中只吃过一会煎饼,就是那种黏黏糊糊,吃完以后,手上一股葱花味。不过这回的山东大煎饼倒是酥脆可口,吃起来不腻,吃完以后淡淡的葱花味在嘴里,哈气又哈不出来。
“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
“一看你就没吃过。”
“你怎么知道?”
“别管。”
山东大煎饼瓜分下肚,时间也不早了。对面上已经站了好些人,但是林云并没有着急同过山车。因为那些都是每天来打一瓶葡萄糖的常客,人家打点滴不是为了治病,就为在这种豪华的地方,坐在真皮座椅上,聊聊家常。当然这也是林云苦恼地方,因为一瓶葡萄糖就几块钱,稍微有点条件的都不在乎,所以闲着没事就会过来输一瓶葡萄糖,把速度调到最慢。一瓶葡萄糖能从吃完早饭开始,一直输到吃晚饭。虽然能白白挣钱,但是可苦了那些真正的病号了。
林云跟郭娜聊着天,看见对面史不全已经到了,摁下手中的遥控,将过山车送过去一辆,先把第一拨人接了过来。
那一帮半老头一下过山车,就冲着林云抱拳道:“林神医,我们来看病了…”
林云苦笑着迎了上去,道:“各位进,小郭儿,你去给他们扎针。大瓶的高档葡萄糖。”
“啥?林神医,咋还来了高档葡萄糖了,不用,以前那个就行了。”
林云认识说话的这老头,印象太深了,几乎每天他都是第一个来报道。然后扎上针,就开始跟来往的病人聊天,由于输葡萄糖本身就能抗饿,所以一待就是一天。林云陪笑道:“哎呀,王叔呀,你是有所不知呀,咱们这几天消耗掉的普通葡萄糖太多了,现在镇卫生院都缺货了。没办法,只好托熟人跑到县里弄来了两箱高档的,先备着,您来了,总不能舍不得拿出来不是!”
“哦…这样啊…那多少钱一瓶呀?”
“不贵,才十六块钱,大瓶装葡萄糖,大瓶更尽兴!”
“十六!”王老头有点头大,以前才三块钱一瓶,还能当闹着玩,这一下子翻了五倍,也忒贵了呀。但是碍着脸皮又拉不下台,只好硬着头皮道:“没事,就尝尝鲜吧,老哥几个,咱们一人来一瓶。”
“不不,对了王老弟,我忽然记起来,我家婆娘说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啦。”
“对对,我儿说今天好像也有事…”
林云一报价十六,顿时没人陪了。纷纷央林云道:“林小兄弟呀,我们家里还有事,这病下回再看吧,你送我们回去…”
王老头可尴尬了,忙道:“老哥几个别呀,咱都来了。”
“不不,王老弟,家里真有事,赔不了了。林小兄弟,放我们回去吧。”
林云道:“那小弟就送几位回去,往后在的什么病,记得来小弟的诊所哈。”然后一边摁动遥控,一边对郭娜使了一个眼色,道:“小郭呀,给王先生扎针去吧。”
“不了,不了,我忽然感觉好多了…下回,下回。”王老头一边说,一边踉跄的窜进了过山车里,林云嘴角微微上扬,发动过山车,将他们送了过去。
郭娜皱着眉过来问林云:“你脑子烧糊涂啦,他们来给你送钱还不好吗?你干嘛要吓唬跑他们呀?”
“因为我办的是诊所,我要是只想要钱的话,我直接把这里改成妓院,岂不是更好;或者高档会馆,那个不比诊所来钱快。可是那些真有病的人怎么办,谁给他们好好治病,现在哪个医院、诊所不是一心想着多多要钱,有几个医生还遵记医者父母心的。”
“嗯,林大哥,我没想到你心地这么好。对,我们办诊所是为了治病救人,你说得好,我不该为了月底多点奖金而天天盼着多点人生病。我们应该造福乡邻。”
“哈哈,好,大义!”
郭娜、史不全和林云都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人在诊所附近,仨人说了半天话,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一看,原来这人是收回过山车的时候过来的,面生,是个外乡人。
“先生来看病?”
“呵呵,是,我来看病。”
“那进去吧,您是好病还是坏病?”
“哦?这病还有好坏之分?”
“病当然都是不好的,我们是为了区分那种病,跟这种病而已。”林云走进厅里,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人体穴位图上的一个部位。
“哦,好病。”
“您稍定,史医生一会给您瞧瞧。”
林云刚说完话,山下一声长吼,喊道:“李老…林老师,林老师,出事了…”
正文91鬼案
山下匆匆跑上来一个少年,满脚都是泥巴,就跑进了屋里,然后在郭娜可以杀人的眼神中,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再回头一看,厅里已经留下了一条标准的泥鞋印。
林云见这小伙子自己并不熟悉,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便没有在意这些碎碎的事,问道:“咋了?”
“咱们村,那边的古塔…闹鬼了。”
“什么?”
“有鬼,半夜把上山采地精的双喜媳妇给杀了。”
“双喜媳妇死了?”
“是呀,就在白塔门口。因为她好几天都没回家,她男人就一直到处找她,结果今天看见有往白塔山去的鞋印,顺着鞋印到了白塔,在白塔下边找到了他媳妇,但是已经死了,有人说晚上听到有鬼叫,还听到有女人哭的声音。”
“别急,村长知道了吗,去叫村长。”
“村长已经带着人到了白塔下边,是他叫我来叫你的。”
林云一皱眉,怪不得自己时常在夜里听到隐约的怪声,又像是女人,又像是女人哭,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林云在脑子里将所有可能性过了一遍,打发了送信的少年先回去,自己则回屋取了一些药剂,换上胶鞋,也去了白塔所在的那座山上。
白塔山与林云这做“神医阁山”相对不远,一眼就能看见那边的山头上有一块白,那就是白塔的一部分,其余的都被山石挡住了。
林云是个精明人,生怕上了当,所以先回了住处一趟,向杨芝打听相关的消息。结果到了住处,却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门上卡着一张纸条,上面有留言:“白塔诡案,你也快来。”
林云心里有底了,看来这事已经是全村都知道了。于是有往山上奔去,过了神医阁山,就是白塔山。白塔山上素来多生地精,也就是野山参。所以村长早就下过禁令,采地精可以,但是不能过半山腰。当时林云知道这条禁令的时候,只当是村长担心那些老山参被村民们糟践了,原来另有隐情。这白塔底下一出事,林云才从村民嘴里知道了,白塔从老早就开始闹鬼,只要走过附近就会撞克,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的。
林云挤进人群里面,来到跟前。村长和大师傅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见林云来了,村长道:“林老师呀,你见识广,看着双喜媳妇是怎么死的?”
杨双喜和王琴也都在,见林云一来,王琴上前就跪下了,嚎哭道:“林老师,你快救救我姐,我知道你是神仙下凡,你是起死回生的神医,你救救我姐…”
杨芝上前来扶起王琴,道:“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叫小风给你姐看看,或许能看出端倪,找到凶手呢。”
村长身边的大师傅已经年过八十,不知道是谁蛮力足,愣把他给抗上来了。老头子听杨芝这么一说,就跟是有人凶杀的一样,自己的权威被坏掉,当然不高兴,上前说道:“小娃娃,什么凶手呀,这是被鬼附了身害死的,你再瞎说,晚上鬼也去找你。”
杨芝瞪了老头子一眼,冷声道:“我是三年前就已经叫鬼附过身了,但是你要用精替我驱鬼的时候,怎么也没害怕鬼上身呢!”
本来死寂的人群,忽然爆出哄堂大笑。
老头子被憋了一个大红脸,手里的拐棍连连地戳地,气得直咳嗽。
林云上前几步,仔细查看了一番,见王箫(双喜媳妇,由于已死,在称呼双喜媳妇就不好听了。)的动作呈压腿屈身形,一只胳膊还压在身子下边。明显是断气之后,被人丢出来的。脸上表情狰狞,看样子是死前受了极度的惊吓。
再仔细看局部,林云发现王箫脖子上有抓痕,于是喊村民们回家取些遮布来,但是村民们看的出神,谁也不愿意去。只有几个尊崇林云的女人开始往回走。林云见自己说话不管用,于是叫村长喊人搭个临时的帐篷,只要把人围起来就行。
村长当即下令马上准备临时帐篷,男性村民就四散而去了。没过二十分钟就一人弄了一块遮布。林云脸色难看,瞅了四周一眼,但是没看村长,因为林云不想看到他得意地样子。
“搭帐篷。”林云怒喊了一嗓子,男人们开始围着王箫搭起了一个建议的临时帐篷。
林云将村民们都赶出了帐篷,然后才跟村长、杨双喜、王琴、还有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辈儿进了帐篷。林云解开王箫衣领口的扣子,拉了一拉衣领,就见露出来的半片胸前部位,都是抓痕。
林云回头问了杨双喜一句:“双喜哥,还可以继续解嫂子的扣子码?”
“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个干嘛呀,查出真凶就行。”
杨双喜说的有些无力,但是表达地很清楚。于是林云不再顾及,将王箫的扣子全部解开,把衣裳退了下去。
触目惊心!这是帐篷里所有人看到王箫的身体的第一反应。王箫的身上几乎没一点好地方,到处都是被抽打的伤痕,肩膀上还有两排牙印,血迹还没有干透,虽然有雨水冲刷的可能,但是血的颜色却是最好的证明,血还没有变黑,就说明死的时间不会太长。
人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都惊住了,难道王箫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家,就是一直待在这里吗?
这时候林云也不敢说自己夜里时常听到声音了,因为任何人跟这件事牵扯到关系,在这野蛮的,愚昧的山村,都可能被霸道的强加负罪,很可能就冤死。
林云转身对村长说道:“村长,你叫长辈们也暂避一下吧,你愿意留可以留。”
“还要怎么?”
“我要确定死因,但是不能交太多人在场。”
“好,就留你、我、双喜,你们都出去。”然后村长一指王琴,道:“她妹子啊,你也出去。”
“凭什么,她是我姐!”
“出去吧,或许林老师有什么话要说,不方便女眷在场。”杨双喜安慰王琴道。
王琴见姐夫都这么说了,便只好出去了。
村民们一看连这些大辈儿都出来了,本来就已经遐想连连了,这回一看,连亲妹妹都不叫在场,各种猜测顿时百出,村民们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给出几十种猜测。但是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在意,死的是跟自己同村生活了十几年的乡亲。
正文92诡案
林云把多余的人都驱散了之后,深深看了杨双喜一眼,杨双喜也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说明一切按照林云的意思办就成。于是林云也不磨叽,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王琴的裤子,脱了下来。
村长见林云脱掉了王萧的裤子,有点膈应人,将头别了过去不看。但又想到自己是村长,肩负着村民的期望,于是又艰难的回过头,看向王琴的那地方。
三个男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只因为看到了王箫下阴处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