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_陈皮皮的斗争 更新至49章+外篇+读者评论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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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头丢过去。

陈皮皮又急又气又恼又怕,还是追着问:“为什么啊?”觉得鸡巴甩在腿上又滑又粘十分难受。黑暗之中也找不到东西来擦,就在扔过来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来擦,擦完了感觉手里的衣服像是条内裤,举到眼前来看,却是于敏的内裤。

于敏也不说话,东西一件又一件地扔过来。陈皮皮左扑右接,不一会儿怀里就抱了一大堆东西。再过一会儿,就没东西再丢过来。陈皮皮嘻嘻一笑,说道:“没东西了吧!你把被子也丢过来啊?”于敏怒声说:“你以为我不敢?”陈皮皮打了个哈哈:“你敢扔被子我就开灯!那你可就亏大了!”

于敏怒道:“我亏得还不多吗!你敢开灯我掐死你!”陈皮皮无赖地说道:“你亏什么?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又没没干什么,都是我在辛苦。”于敏给他说得哭笑不得,想到刚才自己高潮时的表现,恐怕他早在肚子里笑自己了!又羞又怒,又怕陈皮皮真的去开灯,自然不敢再将被子丢过去!情急之下脱口说:“你过来,我要打你!”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要打他,还要他过来!他要真过来,那倒是奇怪了,再要心甘情愿地挨她的打,恐怕更是千难万难!果然听陈皮皮说:“大丈夫,说不过来就不过来,不如你把自己也扔过来!我保证接得住。”于敏这时才觉得下体有东西流出来,怕流出来的精液流在床单上,就叫陈皮皮去拿纸巾。

陈皮皮说:“我不去,这套我懂,我怕过去了回不来。”于敏感觉到精液已经流到了腿上,急着说:“我发誓,你快拿来,不然流在床上了。纸巾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陈皮皮去拿了,远远地丢给她。

于敏擦了下身,看陈皮皮光着屁股抱了一堆衣服立在屋角儿,眼巴巴地望着她。经过刚才一闹,气已经消了不少,又有些不大忍心,就说:“你过来吧!我不打你了。”陈皮皮犹豫着,说:“你发誓!”

于敏忍着笑,说:“好我发誓,绝对不打你。”陈皮皮说:“有漏洞!如果打我的话怎么办?”于敏也不和他去计较字面上的意思,顺着他,说:“我如果打你,就不得好死!这样行了吧!”陈皮皮眨巴着眼,一脸戒备,说:“我妈妈说女人发誓如翻书,多数是不算的!”

于敏气得真想拿东西砸他,身边却也没了什么东西。又怕他感冒,就说道:“我要打你,刚才就直接追过去打了,屋子这么小,你能跑到哪里去?难道你还能光着屁股跑出去?说过不打就不打了,快回来!不然要感冒了。”

只听陈皮皮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再不信你也说不过去。于老师你人品一流,美丽大方,温柔贤淑,不会言而无信!我陈皮皮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咱们两家讲和,那是一诺千金,板上钉钉的!这样说来……”于敏早已经不耐烦:“快点儿,要不我反悔了!”

在给于敏扣了无数顶高帽子以后,陈皮皮才战战兢兢地过去,爬上床钻回被窝。于敏严肃地对陈皮皮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如果给人知道了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皮皮回答得一本正经:“那个当然!难道我出去会到处宣扬,我陈皮皮光着屁股被于老师追得满地跑?我被追得满地跑倒是常事儿,但是追到裤子都掉了那也实在不是很光彩!岂止不光彩,简直是丢人之极!既然这么丢人,我当然是打死也是不肯说的,只要你不到处炫耀怎么样打我的,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接着又问:“刚才你为什么打我?”于敏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问了,再问我会忍不住接着打你!”陈皮皮嘿嘿一笑,手又摸到了她的乳房。却给于敏一掌打开:“又起色心了是吧?再摸我剁下你这只手!”

听见陈皮皮偷偷的笑,于敏抬手就要打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再打他的,就改成推了他一下,说:“严肃点儿,不许笑!”平时在课堂上也都是这么说话,此时不自觉地就用了同样的口气。

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于敏脸上一红,想到刚才怕他着凉,一直叫他上床,却忘了让他直接在地下穿衣服!倒像是自己想要他跟自己躺到一个被窝里似的。正要叫他穿衣服,陈皮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子贴在她的乳房上面,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说:“老师,你身上的味道跟妈妈一样,真好闻!”

这句话勾起了于敏的母性,忍不住拍了拍陈皮皮光滑的脊背,说:“我的儿子如果像你这么调皮,早就让我打得屁股开花了。”陈皮皮嘻嘻一笑:“如果是老公调皮呢?”于敏的脸又是一热,在陈皮皮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照样打得开花!快点儿穿你的衣服,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穿衣起来,收拾停当,于敏又小心地拉开门看外面,的确没人在。才开了灯对陈皮皮说:“从今往后,你别以为和我亲近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我打你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今后在课堂上给我捣乱,我会打得更重!明白不?”

陈皮皮的眼珠儿却盯着她的乳房,原来于敏起来时没戴乳罩,乳头把衣服顶起两个小小的尖儿。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于敏在陈皮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悠悠地说:“你尽管看!我的话听不到耳朵里,以后吃亏的人可是你。看来我得买几双高跟鞋了!”陈皮皮不解,问道:“老师的鞋子坏了吗?为什么要买几双?”

于敏轻轻一笑,说:“将来我打你的时候,多半会嫌自己手疼,当然要随身带些趁手的家伙!脱鞋既快又省事儿,是首选的兵器!我又不知道你的头到底多硬,只有多准备几双鞋子了。”

陈皮皮退到了门口,鞠了个躬,说:“我的头倒是不太硬,不过有个地方那却是很硬的,岂止很硬,简直是硬无可硬,硬不可及。老师你想必是知道的!”

哈哈一笑,不等于敏反应过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八)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

程小月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声走去。

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儿白白的细长脖颈,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

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

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美。

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易欺负自己。有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着不肯离开,等着女人再吹。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家散了吧,今天她不会再吹了。”

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咦,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谈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就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

陈皮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有一丝印象,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没有了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

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了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多少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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