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问她的人呢!只是她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那可困难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陈皮皮心想: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好来吹我这根大箫!哈哈,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本来是想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来,叫着妈妈告状去了。陈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话亭前,拨了家里的电话,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说:“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你可要快些来。”
放下电话,就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直奔大门而去。
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钻进自己房里,灯也不敢开,坐在床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口里骂着:“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到处给我惹祸,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陈皮皮忍着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吗?我叫陈皮皮,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就叫陈皮了!哎呀,陈皮陈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层,只剩下一个陈,那可就没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进来,想要去反锁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发现了,拿钥匙来开,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吓得陈皮皮在黑暗中握紧了双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将近十点,程小月还不去睡。听着妈妈在外面不断地走动,陈皮皮忽然心里一阵温暖:妈妈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却好好地坐在这里,实在是跟对不起妈妈!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顿揍,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
突然听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闷哼。陈皮皮心头一跳:妈妈怎么了?是摔倒了!还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向外张望。
只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再仔细看,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
陈皮皮一时之间还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过来:妈妈……妈妈是在那个!
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为命,只觉得妈妈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尽管平日里喜欢和妈妈腻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却从没真正把程小月当一个女人来看待,只在隐约间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这时候突然看到她的这种行为,头脑中思绪万千,既吃惊讶异,又觉得新奇兴奋。
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丰腴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一手抓着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两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动着,手掌同时搓动阴蒂,让快感持续不断地从下体直传到头顶,舒服的咬紧了下唇,从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上衣给她揉搓得十分皱乱,扣子也开了两颗,乳罩一点点地给推到了上面,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让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挤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手指在屄里搅动就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听在陈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觉得陌生,心“怦怦”地跳着,鸡巴也一下子硬了起来。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脑子里一片混乱,“啊”的一声长叫,全身颤抖,脖子长长的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屄里,勾动着压住了痉挛的肉壁。一时间浑然忘我,身子也轻了几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四肢无力瘫软在沙发上,感觉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韵,脑子里想却着钟凡,不知为什么一阵委屈,屈膝抱住了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腿中间,抽噎了两声,哭了出来。
陈皮皮本来十分兴奋,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枪了,突然看见妈妈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从没看见过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程小月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却又应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条,虽有柔情慈爱的一面,坚硬得却如同一块石头!
这时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阵难过:原来妈妈是这么的可怜!她孤身一人带了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我又是这么的顽劣,常常惹她生气,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胧,心情激动澎湃,拉门走了出去,叫:“妈妈!你别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脑子里混乱一片:他……他原来在房间里!那我刚才……不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办?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浑身冰冷,羞愧得面红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认为这种事是极其肮脏低下的,绝不能显露于人前!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这次给陈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急着把衣服掩盖乳房,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点哭出来。
陈皮皮心里激动,拿了件衣服给程小月裹住身体,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嬉笑,说:“妈妈,以前我不听你的话,让你生了很多气,我很后悔!我只顾着自己开心,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现在我知道啦!妈妈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拦,是我的不对。却不只是怕妈妈不再爱我!那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不能融洽相处,只怕妈妈会在中间左右为难。在我心中,没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妈妈的就只有爸爸了!你喜欢了一个男人,万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可那个人又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好好对他又伤了妈妈的心!”
“我又怕同学来笑我,如果他们在我面前笑我,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没什么,要是他们偏偏不在我面前说什么,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我却没有办法!”
程小月仍旧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听了陈皮皮的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却不敢再呆在客厅,含糊地说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灯也不敢开,回味陈皮皮的话,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着想,是长大啦!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却没有想到!还怪了他不懂事。
转念再想刚才的一幕,只觉得脸颊发烫,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十二)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陈皮皮的门口敲门,不肯进去揪他起床了。陈皮皮实在不想起来,把头扎在枕头下面,叫道:“我只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妈妈你可别再敲了!”
程小月不做声,继续把门敲得“梆梆”响。
陈皮皮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程小月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陈皮皮一边吃一边抱怨:“都说乞丐最可怜,要我来说,最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
程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话:“你快点吃,要迟到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可不怕迟到,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的迟到了,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进去,看谁敢来说我!
怕程小月尴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还在嚼着,已经去抓了书包,冲厨房里喊了一声:“你的乖宝宝上学去了。”随即出门而去。
程小月听他走了,才从厨房出来,坐到桌子前,拿着筷子在碗里捅来捅去,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有一丝食欲。
陈皮皮到了楼下,却见齐齐正站在了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他。陈皮皮也不去理她,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齐齐就跟在他后面,拉了他的衣角,说:“哥哥生气啦!”
陈皮皮给她呲了呲牙,说:“没生气,你看,我还能笑呢!”脚下走得更快了。
齐齐紧追着,说:“昨天被揍得很惨吗?真是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就当我是我替你挨的。”
陈皮皮说:“不行,那太轻了。”
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如释重负,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脸凑过去,说:“你要拿脚踢我吗?我又不是皮球,踢着也没什么意思的。”
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你不是皮球?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
齐齐把头贴了他的肩膀,摇着他的手臂,说:“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他帮助过我,我却忘了谢谢他!突然看到了,总应该要去谢了他才对。”
陈皮皮好奇起来,问:“是谁啊?你谢他谢了那么长时间,是给他磕了几千个头吗!”
齐齐轻推了他一下:“你才给别人磕头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来他会弹古琴的!还教了许多学生呢!”
陈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辫扯了一下,说:“你很没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却去听琴,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鄙视你!”齐齐吐了吐舌头,垂了头,却是一脸的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来。陈皮皮叫齐齐先走了,自己去找于敏,到了她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看他进来,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教得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陈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拿手在门边敲了敲,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要敲门啊,只是我的习惯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里面,我敲给谁听?”
于敏白了他一眼,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给他,要他帮着来叠。
陈皮皮看手里的床单,正是昨日铺在床上的那条,心头一荡,把床单捂在鼻子上使劲儿嗅了一下。
于敏看得奇怪,问:“你闻什么?是没洗干净吗!”
陈皮皮冲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检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细,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
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上一红,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抄起一件衣服甩在陈皮皮的脸上:“你这么爱检查,怎么不去当警犬?”
陈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里面却夹了于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说道:“你来给我送定情信物吗?这个可很有创意!不过要是没洗过的那就更好了,我藏在身上,一天闻个三五七回,本来瞌睡了,一闻到你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学习也有精神了,脑子也好使了,考试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来,更是如有神助,过五关斩六将直奔球门,一脚怒射就进球了!你说我是不是弹无虚发?”
于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无忧无虑,还在想着踢球!什么弹无虚发?我给他这个弹无虚发害死啦。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夺了过来,藏到了叠好的衣服下面。说:“不要这么变态,正经一点儿,以后不许和我这样说话!”
陈皮皮嘿嘿一笑,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说过这句话的,脸又是一红,站起身来,叫陈皮皮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了操场,操场早已空无一人。于敏抬头去看落日,此时的天空一片金黄,乌云的边缘也给落日镀上了一抹亮色。于敏站在余晖之中,修长的身体似乎被罩在光环当中,微风吹过,衣衫长发轻轻飘动着,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陈皮皮看呆了,心想:于老师真好看!可惜这会儿没有相机,不然给她拍下一张照片来该多好!
于敏招手让陈皮皮到自己跟前,握了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处,说:“我要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
陈皮皮给她握住了手,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温暖。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热,于敏却从来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平日更是要绷了脸对他,让他在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拘谨,此时此刻,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心无芥蒂,真诚坦荡!
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说:“我答应!”
于敏说:“我还没讲呢!你答应得这么快干什么?你承诺别人的时候快,就不大保险了,只怕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
陈皮皮说:“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的。”
于敏转头看了他,沉着脸,说:“我要是要你去跳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