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封不屑和这两人争辩,斜眼看向他的保护对象:“你的意思……你手里拿的什么?”/p
胭脂水粉?!/p
邵羽挽起袖子,诚恳道:“为了大家好,你伪装一下吧。”/p
作为天荒第一勇士的独子,又是纵马游街横行无忌的纨绔子弟,小乌鸦的知名度很高,并且有一群志同道合的、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朋友,多为城主之子、村长之女(……)什么的,手下养了一群耳目灵通的鸟儿,每天和其他小鸟一样觅食、求偶、睡眠,顺便瞧瞧主人地盘上来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p
完美融入同类之中。/p
这种堪称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监查机制真的很作弊,再加上彦封这张脸在某个圈子里实在很有辨识度,尤其是那满脸嘲讽不能更明显,每次都被发现也会理所当然了。/p
邵羽在某次抱起小孩,发现手里的幼崽重了那么一咪咪而身高没有增加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p
说好的修士吃不胖呢?/p
难道东西太上等了也不行?/p
总是接风宴什么的,不能好了[手动拜拜。/p
在同伴们的压迫下,唔,主要是在邵羽表示自己的化妆技术很好的情况下,彦封勉强同意试一试。/p
一炷香后,他看向水镜里的自己。/p
眉毛瞧上去细了一些,长了一些,眼尾处拖出一点阴影,显得柔和了些,鼻子似乎小了点……虽然改动的地方都不大,眉眼间也依稀相似,但仔细辨认,的确不再是那个人了。/p
“有点意思。”/p
唔,好像有哪里不对?/p
彦封试着做了几个表情,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他的神情微妙起来,突然问小于歌:“你娘呢?”/p
小于歌警惕:“你想干什么?”/p
彦封:“……”/p
他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大魔头了?/p
邵羽收起了胭脂水粉等物,一边擦手,一边慢悠悠道:“他的意思是说,既然我如此精通闺房之乐,是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你娘舍得让我一个人在外行走?”/p
白旗跟上了思路:“对啊,你媳妇呢?”/p
“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啊,”邵羽捏了一把小孩的脸蛋:“不是有小歌在吗。”/p
彦封觉得挺奇怪的。/p
丈夫长得好,幼崽这么小,雌鸟不跟着?/p
心真大。/p
他的视线在这对父子身上打量着,小于歌炸了毛,挡在爹爹身前:“我有娘的!轮不到你!”/p
其内心OS:虽然还没有见过那个叫于歌的娘亲,但怎么也不会差到这只乌鸦的地步吧?/p
卧槽!/p
你脑补了什么?/p
小小年纪不学好!/p
彦封无语凝噎。/p
漫长的寿命和低下的生育率,使得妖族比人族更爱护幼崽,从邵羽有意无意透露出小于歌破壳还不到一年以后,白旗对他更加纵容了,而彦封即使表面上没什么改变,实际上也不可能去和他较真了。/p
再次启程果然很顺利,在新的城市生烟城走过了一条街,都没有再被某个人拦下来往食肆带了。/p
……这次是往酒馆带。走到街尾的时候,拦路虎出现了。/p
这里的虎,不是比喻。/p
眼前的男人头上有个王字,上身一件黄黑相间虎皮背心,下身一件同色虎皮裙,裸-露出来的皮肤是古铜色,不出意外的话原形就是头老虎了,他身材魁梧,肌肉分明,往路中间一站,莫名有种一夫当关之感,笑起来却憨厚得像头熊:“美女,我们去喝一杯?”/p
彦封望天。/p
瞧见邵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