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_天作凉缘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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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他笑:“我更了解你,你和你们家老爷子,都丢不起这个颜面,小红本换小绿本,迟早的事!”

高樵沉默着,钟立维能想象得到他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由心情大好。

他推开双层窗子,探头朝下一望,楼下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好象在唱昆曲,他仔细听了听,应该是《牡丹亭》的高潮部分。

他跟着哼唱了几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高樵给唱恼了:“烦不烦啊,一副破锣嗓子穷得得什么,不把狼招来,别人也只当你是耍猴卖艺的。说吧,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钟立维哈哈一笑,慢条斯理说道:“我关心老兄啊,问问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接风洗尘”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高樵根本没心思细想,骂道:“,一边玩去,没空跟你扯淡,我这放着几百万的投标案要讨论呢!”他咣当挂了电话。

钟立维不介意,继续跟着戏台唱:“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小伙计忍不住插话了:“钟先生,您唱得还不错,有兴趣到楼下亮一嗓子吧,横竖都是票友,谁也甭笑话谁!就您这长相,扮上杜丽娘肯定也是俊俏得紧呐!”

钟立维大笑:“有机会吧,我瞅着,今天楼下的诸位雅兴都不错,咱就不拆人家台了!”

正说着,手里的电话响了,是阿莱打的。

他眉尖微微一蹙,接通,顺便合上窗子,慢慢踱进内室。

听着阿莱汇报,他的嘴角越来越沉。

阿莱后面说得有点支吾:“事情就这样,办妥是办妥了,不过我看啊,那位小姐情绪太激动了,她……”

“嗯?”

阿莱挠挠头:“她,她咬人啊!好家伙,跟她起冲突的几个粉丝,都被她咬伤了。”

钟立维嘴角一翘,忍不住乐出了声:“她就那狗脾气,总是不吃亏的!”

小时候,安安不但咬过他,连宝诗都咬过,打架打不过别人就耍赖,上嘴咬,反正不带吃亏的,在那个大院里,人人都知道,不足为奇,还有人开玩笑说老陈家这闺女,简直生错了性别,有股子野劲。

阿莱呆了呆,老板竟然笑了,今天,似乎是第一次笑。

第一百零五章疯狂的女人

今上午,他被老板一个电话急召,带着几个人开着两部车来到机场,一看大厅里那气氛,他就知道,老板这次接机的客人不简单。他陪老板在休息室等待,老板显得有点心神恍惚,静静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不知在想什么。当工作人员进来告诉说,要等的那个航班需延误一小时才能降落,老板脸上立刻有些不快,沉郁得很。

电话里有短暂的沉默,阿莱能想象到老板此时沉思微笑的样子,这会子,他心情仿佛很好。

过了一会儿,只听老板问:“后来呢?”

“后来……”阿莱忽地一惊,老板什么时候在乎女人了,而且是这个女人,仿佛相识已久,颇有些渊源,只是……

钟立维一皱眉,今儿怎么了,还有老高,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想猜度他的心事,他不喜欢!

“阿莱!”他音量提了上去,声线里明显有股子戾气。

阿莱一激灵,顾不得思忖如何用词,赶紧道:“后来,我好不容易将她们拉开了,没想到又冒冒失失闯出一个更疯狂的女人,这下好,又开战了……”

钟立维眉尖都挑了起来,心脏不可遏止地蹦得厉害,他厉声打断他:“这也叫办妥当了?阄”

阿莱被他一喝,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迟钝了两拍,又恨不得生出两张嘴巴解释:“不是,不是,这个女人没打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打抱不平,看不顺眼,这个女人是帮那个女人的……”

钟立维乌沉沉的眸子黑极了,大概听明白了,却有几分不耐烦:“说重点,结果呢!”

阿莱懊丧极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越解释越乱,他冷静了一下说道:“后来出现的女人十分泼悍,又抓又掐的,粉丝团的几个人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可两边的人多少都有受伤,伤是小伤,没有大碍,我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奋力将她们劝散了。那个女人脖子上戴着工作证,我看得清楚,是《女性》杂志社的记者,好象和先前的女人是好朋友,之后两人在机场取了车,一同回了市里,我也跟着回来,看她们进了医院去外科擦药,我这才向您报告。”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阿莱担忧地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场的记者无非那几家,压下来倒也不难,我就怕……当时出入境的客流不少,就怕有好事的人抓拍下来传到网上去。”

钟立维的心沉沉的,一直在下坠。

“阿莱……”他交待,“去办你的事吧,今天的事不许跟别人透露半点!哦”

挂了电话,他盯着手机,半晌,手指无意识地又拨了一个号码,听筒里嘟嘟响了两下,立刻挂断了。

他嘴角弯了弯,安安肯接他电话才怪,她愤怒的神情、燃烧的眸子一直在眼前晃啊晃的,扰得他心神不宁,尤其最近,她仿佛一直在受伤,身体上的,心里上的,都有。

“钟先生,茶水沏好了!”外间的小伙计站在门口叫他。

他眼皮都没抬,挥了挥手:“出去吧!”

大门合拢的声音虽然很轻很缓,却仿佛撞在他心上,他的神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很疼。

他想起阿莱说过的话,安安咬人了。

他苦笑。

憋了那么多年了,那股子邪火终于发泄出来了。

当年,她只会躲进学校里,不肯再回家,虽然不说什么,却已经和那个家势如水火。

茶汤幽浓清洌的馨香飘进来,不用仔细辨别,他就知道,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款大红袍,只要提鼻闻上几闻,一颗心也跟着奇异地平静下来。

只是这会儿,茶水失去了功效,而且他也不想静下来,极想喝点酒。

换药室里,赵嫣脸上象火烧,一边疼得吡牙咧嘴,一边冲对面的陈安瞪眼,这死丫头,嘴巴严实得很,任她盘问了一路,安安愣是没回她一句话。这会子,又闭了眼装死。

路过朝阳医院,安安死活不肯进来,赵嫣恨得什么似的,讽刺她:“这会怕了,嫌丢人了,打架那会怎么不说!”她愣是揪着她挂了号,旁边的人纷纷避让。

这会想起来,赵嫣又气又恨又心疼,安安做事,一向比她理智,但扔瓶子那一幕,她用摄像机捕捉得清清楚楚,过后想想,原来丢瓶子那主儿,是自己的好朋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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