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肆意起身,缓缓踱步到门前,一言不发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宋喃挨那道肩上时的表情。
他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感觉到甜蜜。
“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肆意就离开了,只留了字条说念衍阁还有事要打理需尽快,字条上压着条发带,是很久之前他在官予安家遗失的那条。
许凭阑取了面具揉揉眼睛,正盯着房梁发呆,小厮端着洗脸水就进来了,
“呀!傅贾老爷呢?”
许凭阑晃晃手中的面具道:“这儿呢。”
小厮吓得端着水盆晕了过去,许凭阑下床自己洗漱完毕,给他喂了药留了信和银子,便动身出发去北国了。
江南的美景留着下次再看,江南的美人他就不惦记了,留给有缘不是断袖之人吧。
路过京城,许凭阑换回阁主的面具回了一趟念衍阁,已经入秋了伽蓝还抱着他那酸梅汤蹲在角落里打瞌睡,被许凭阑一巴掌拍了脑袋惊醒过来,
“怎么?从夏天喝到现在还未喝完?等着你的耗子兄弟给你帮忙么?”
伽蓝见到他前一刻还在被打了巴掌的气愤中,后一刻看清来人又高兴地蹦了起来,抱着许凭阑不撒手,
“阁主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
许凭阑咳嗽两声,故作矜持道:“冷静,瞧瞧肆意阁主,有像你这么没出息么?”
伽蓝吐吐舌头,还是不撒手,
“肆意阁主只是不说出来,谁知道心里有没有一天想你几百回?”
“小意你来了。”
伽蓝一听赶紧缩回手抱着自己的酸梅汤,扭头看到身后没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再一看,许凭阑也没影儿了,沮丧的蹲在墙角抠墙。
“我这可是,特意给你留的呢.....”
许凭阑回房换衣服,挑了件显眼的鹅黄色袍子,从前都是墨绿色玄色墨蓝色,衬得人白是白,却凶了一点,偶尔缓缓鲜亮的颜色整个人都精神了。
刚打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了在上楼梯的官予安,瞧他这身,先是啧了一声,又凑近了些,夸了句好看,转身便溜进了肆意房里。
这下轮到许凭阑啧了。
不过一些日子不见,少了他的阻隔,这两人便又搅和到一起了。
肆意怕是忘了当初是谁恨他入骨了。
许凭阑腰间仍别着那把在月湖镇买的折扇,他这个人,不爱喝酒不爱逛青楼,除了男人的美色他最爱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折扇,若能寻到一把合乎心意的扇子,简直比娶了绝世美人还令他高兴。
这话也不知怎的就传出去了,那段时间三天两头都有人慕名而来给他送扇子,镶宝石的,金子做扇柄的,闻名画师题画的,他没一个瞧得上,统统包起来命人送到了官予安那儿,说是哪天他真的娶不到媳妇了这些就当给官予非的聘礼。
一想到这他自己就笑了起来,如今他是真娶不到媳妇了,可人家官小姐却是有了良配了。
许凭阑打开扇子在扇面上题了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字是遒劲有力下笔有神的,与那日写给伽蓝的不同,好看与否还取决于他本人当时的心情。
他深知,写这句诗时心里是想着一个人的,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却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