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怎么圆?
我“恩”了一声。
陈哉便拍我肩膀:“爱情就是又苦又甜的,苦的时候熬一熬就没事儿了,你别躁嘛。你这样凶得吼出来,给把里面一拨人给吓的啊。但谁都没生气,老板也没生,你走后,老板让我来安慰你,说估摸着你这胖子是失恋了。”
我瞬间就给郁闷的啊!
老子真生个气,你们特么的都往女人身上扯!我就不能自己生个气么!不能么!!!!
虽然……这气儿是真的涉及到感情的。
最后,我只能舔着脸去跟大老板道歉,说我是失恋了,心情不好。老板笑呵呵:“小吴,没事儿,难得看你谈次恋爱,真没事儿。”
我勒个去!怎一个忧伤了得。
从公司出来,门口,便看到邯墨开着车来接陈哉,车后面坐着两个小家伙。
小的是妹妹,小名儿叫妞妞,大的是哥哥,小名儿叫琪琪。
是邯墨的妈妈取的,说小孩子的名字通俗一点,好养。老一辈的说法了。
俩小家伙摇下车窗户,老远就冲陈哉招手:“妈妈!!!”
那声音,真洪亮。
邯墨也把车窗户摇下来,这男人最近有点发福,肚子都凸出来了,可见陈哉把他养的很好。他出事时,他的律师证是直接撤销掉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的生意。律师所的生意不要太好哦,全冲着他的名头来的。他的徒弟接案子,他在后面做指点。
陈哉蹦过去,跟头小花鹿似的:“哎呦~跟爸爸来接妈妈啊。”
俩小家伙在车里吼:“妈妈快上车,爸爸说带我们去吃烤肉。”
陈哉的笑声跟银铃似的。
我瞧着这家人,瞧着陈哉笑着的模样,我真的挺感动的。也真该祝福的,但惟独“放下”二字,就做不到。
放下?痛了,自然就会放下。
但我现在没痛,只是,心酸。所以,放不下。
回家之后,我把金庸的小说全部给扔了。不看了。
小说里有神医,但现实里神医只能是我自己。逃?逃不出个天涯海角的。亲,得面对。面对时间,面对人,面对事儿。
我跟炮筒又去喝酒,告诉他我把那些武侠小说给扔了。
他大笑,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心里年龄忒年轻,虽然人到了中年,但内心还是个青年。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主义。但是如果要你自己提,你能提出的只会是浪漫主义。恭喜你,你现在终于迈向了现实主义。”
他总结的没错,我从小爱看动画片,从小就玩色彩,玩漫画,我活的艳丽,虚幻,我活得浪漫。我还是个充满幻想的胖子。但爱情这东西给了我一耳光,我得现实。
现实,才能让人真正地活下去。浪漫,是骗人活下去的。
从酒吧里出来,阮晴晴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早点休息,晚安。
这一条短信,她坚持发了两年,我一条都没回她,态度很明确了。但今天,突然觉得夜色很美好,于是给她发回去了两个字“晚安”。
我是吴芃辈,我的朋友说我挺幸运的,最终没当成男小三………
【番外之何鹿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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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北京的大院儿里的,上头还有个亲姐姐,高中就被送出国了,当时我老爹老娘也要把我送出去,我没依,死活不肯,跟他们说:“还当官的呢!你们把自己的孩子往哪里送,底下的人就会往哪儿走!”
这句话吼出来我老爹就看着我好久没说话,憋久了看着我蹦出一句话:“臭小子!”但终归是依我了。
我那老爹常年不在家,便都是我老娘在家里把一件一件事儿安顿好。老爹回来的时候,隔壁张大伯也会回来,穿着军装,不怒自威,跟着我爹回来,常来我们家坐着,看着我便笑道:“你家这小子从小一身傲骨,以后会很出息嘞。”
我老爹会斜眼看我:“傲骨?别是反骨就成。”
张大伯笑着看我:“以后进部队吧,鹿原,我看你挺行的。”
我特痞地笑:“进部队干嘛?一窝男人,没一个娘们儿可以搂,不干!”
这句话把我老爹的脸给臭的啊,当场操起桌上的苹果朝我丢过来,我闪身躲,出门遛弯去了。出了大门口,守在旁边的警卫朝我敬礼。
我活在大院,心不在大院。大院里的人命都是给安排好的,比如政委的儿子就娶了那军委的女儿,这叫一个自产自销。
何鹿原,我叫何鹿原,我生出来的时候我那老爹刚好看完了一本《白鹿原》,心中感慨,一心走群众路线,便给我取的名儿。这名儿我挺恶心的,真的。我宁愿我叫何草原,切~
我姐出了国就没回来过,我没去,高中开始便自己挑地儿住,挑学校念。那是低低调调做人,活得这叫一个积极向上。
我老爹说:“你自己拿主意也成,但别给我惹麻烦!给老子活得本分一点。”
我说好。于是别人问我你爹妈做什么的,我说他们收破烂的。被我爹妈知道了,打电话过来把我一通好骂。
我从小就不看新闻联播,真的,每当看到那什么代表大会,镜头定格在我那老爹脸上,我就觉得渗得慌。打开电脑,在百度一揽输入我爹的名字,最后再敲上“的儿子叫什么?”,按搜索,跳出来的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所以,休得让百度告诉你,他的儿子就是我何鹿原。
我活着就是个被法律和相关政策保护的存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