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_误惹撒旦伯爵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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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2 / 2)

她知道不应该存在这种期望,可是心里却忍不住的给自己希望。

半个小时,又是半个小时的过去了,一次有一次的给自己时间,她甚至找了很多理由,也许路上堵车,也许他有事情还没忙完。

医院的甬道内,只剩下几个人,全部都有另一半的陪伴,只有她没有。

一对大学生摸样的情侣打量着清优,怎么看都觉得很像八卦娱乐的夏清优,难道夏清优过来打胎?!

大新闻呀!

清优低垂着头,不想看那对学生情侣的注视,此时她的心在等待中已经渐渐的冷了。

手抚上小腹,泪水连连,孩子我多想将你留下呀。

又是一个孩子的流逝,那对情侣脸上明显的黯然。

护士走过来。

“邹娜,到你了。”

清优站起身来,不理会那对学生情侣的愕然,还是娜娜想得周到,不然夏清优被甩,偷偷堕胎,一定又是一个大新闻。

等了那么久还没有结果,那个人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只有自己太傻,要傻傻的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邹小姐,你的体质不适合流产,还是和家人商量一下,不然可能会造成终生不孕。”

毕竟是个女医生,对这样的情况很是心痛。

清优顿住,或许一生在难以有孩子吗?!

医生以为她不做了,稍稍的松了口气,毕竟一条生命,可是清优却摇头。“医生拜托你了。”

哪怕这辈子在也当不了母亲了,这个孩子也是留不得的,这样也好,是她做的孽,她要承担后果,这就是对她的惩罚。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任由冰冷的机器进入体内,害怕的想逃,却知道逃不掉。

闭上眼睛,却止不住蔓延的泪水,顺着脸颊悄悄滑落,滴入发梢间,落于无声。

短短的十分钟此刻却好漫长,好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钟都是煎熬的。

强烈的感觉,那个已经萌芽,却还未来得及成型的孩子,渐渐地脱离了她的体内。

好像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孩子伸着白白的小手,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呀?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呀?

声音越来越清晰,心越来越痛,那是撕心裂肺的,那是被硬生生扯成碎片的。

“兰迪先生今天的天气不适合飞行,可能会造成紧急迫降,您看?”机长小心翼翼的瞄了那个男人的脸色。

“走。”邓普斯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

当飞机升上三万英尺的高空,心突然之间揪起的疼,硬生生的那么强烈。

伏加特一饮而尽,压下那疼,面无表情,一切都结束。

清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院大门的,仿佛行尸走肉,毫无生机。

走在街上,暴雨不停地拍打,人们走得很急,只有她像是孤魂野鬼。

邹娜和孙晗找到清优的时候,她已经全身湿透,落魄无神,整张小脸苍白的像白纸一般,看的惹人心疼。

“姐们咱们回家。”鼻头一酸,眼泪盈上眼眶,却生生的止住。

回到家里,清优换着衣服,邹娜忙着熬些补品,这些天一向油烟不沾的她竟然也学会了熬些简单的汤品。

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鸡蛋枣汤,她竟然想起那段时间她身体不舒服,他会让人熬很多的汤品,然后看着她让她喝完。

而她却不知那是一个陷阱,贪图他给的温暖,最终将自己伤的遍体伤痕。

“我看了检查,你的身体有些贫血,而且绝对要好好调养,这几天全交给我了,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滴。”

邹娜拍着胸口保证,夸张的表情试图让清优高兴一点。

清优一勺一勺的喝着热汤,心冷了,需要这温热,为她祛除寒冷。

被调养了快一个星期,两耳不闻天下事,每天读读诗歌散文,这样的生活渐渐好像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这天孙晗和邹娜去超市采购了,清优才想起原来要过年了,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大街上已经贴上了福字春联,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有的孩子已经忍不住的三五成群拿着鞭炮吓唬胆小的女孩,老人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年轻人也兴高采烈地,手里提着满满的采购物品。

每到过年都是清优最寂寥的时候,以前她都会选择忙着工作,一则工资升了几倍,二则闲着反而孤单,今年她看来也只能闲着了。

回到家里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孙晗的父母打电话来让他回去,可是却因为她决定留下来。她留了字条让邹娜和孙晗回去给他的父母拜个年,孙晗近来的态度,清优看得很清楚。邹娜和她一样孤苦,如今有个真心实意的好男人,她高兴。

写完字条,提着行李箱,她也要回家过年。

清优出生的地方是bsp;连倒了三班车,四个小时的车程才抵达,下了车子迎面吹来属于家乡的风,听着家乡人的口音,那颗落寞的心有些微微的激动。

算算时间,七年了她都没有再回来,此时虽不是衣锦还乡,可是走在家乡凹凸不平的路上,却有着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车站有很多拉人的车子,以前都是人力的,现在很多都换成了电动,不过清优还是选择了人力的,她念旧。

人力的车子比不上电动得快,清优也不着急,让师傅慢一点也无所谓。

不管再怎么没有发展,小城也有些改变,有些道路修的崭新,还多了些高档的饭店,一排排独栋的别墅,整齐的小区也建了起来。

也有没变的,比如西街老城,那里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眼熟的房子,一排一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踏着青石板块的小路,一直走到最北边。

站在故居的时候,清优的眼泪掉了下来,木板的门,生锈的锁,那把依然留着的钥匙打开,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忽然她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