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也缓过劲来,喘了几口气,“善后,总要有人干。叶儿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活,就自己拿主意,看哪里忙不开,就跑去帮忙了。”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炀蓝蓝绷住唇,盯着七夜看,七夜有些慌地别开目光。
本没想较真,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怎样都得有个结果,炀蓝蓝敛了笑意,“叶儿,你不用躲,我问什么,你清楚的。”
她停下话,看着七夜。
七夜眼神暗了一下,又急急垂下睫毛,盖住了眼里的讯息。
炀蓝蓝硬了硬心,沉声,“那好,我替你说。这一整天,你为什么要躲出去?”她探身追了一句,“如果我不问,明天往后,你是不是还要找机会躲出去?”
“呃……”七夜语塞。
炀蓝蓝目光在七夜的脸上逡巡,“今天早上,有人敲门,你不去开。侍卫传了话,你也不应声。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七夜目光一闪,头垂得更深。
“叶儿,你又要犯老毛病?”炀蓝蓝见说了半天,也撬不开他的嘴,索性沉下脸来。
七夜一惊,慌乱地摇摇头,“没,叶儿没跟您耍心眼。”
“没有?”炀蓝蓝扬声。
七夜脸红成了苹果,咬住唇,不开口。
炀蓝蓝沉着脸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出声,甩手起身。七夜也跟着站起来。
“来人。”
一个侍卫探进头。
“叫护士,给七夜重新挂吊瓶。”炀蓝蓝吩咐,又扫了垂着头的七夜一眼,“就挂在我房间吧。”
“小姐。”七夜抬头,欲言又止。
“好吧。”炀蓝蓝别过脸不看他湿湿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坚持,“挂在这吧,不准再私自拔下针头来。”
“是。”七夜明显松了口气。
看着护士弄好药,给七夜扎上,又替七夜掖了掖被角,看着他闭上眼睛在镇定剂作用下睡过去,炀蓝蓝才从外面掩上房门。
走廊里有侍卫穿行,见到她都恭声问总裁好。廊灯明亮地照着,炀蓝蓝觉得有一刻晕眩,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七夜,你就这么想躲开我吗?七夜,怎样,才能消除你心里的顾虑?
不安的睡梦,不安的浅眠。
七夜不喜欢在药里兑镇定剂,因为这个身体,已经被训练得,对药物极度敏感。药液缓缓在静脉里流淌,混在血液里,波澜不惊地回流心脏。全身的神经一